杨天摇了摇头，道：“仪器检测的数据没问题，不代表你就真得完全健康了。有些疾病，往往是某些病因长时间累计然后产生的。在产生实质性的伤害和效果之前，都很难被仪器检测出来。但可以用中医的经验去判断。”

　　“胡说八道！”肖龙冷哼一声，一点都不相信杨天的说辞，道，“仪器都测不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别忘了，从刚才到现在，你碰都没碰我一下，你是怎么诊断出我有没有病的？难道是靠猜的？”

　　杨天又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靠猜。是靠看。”

　　“看？呵呵——”肖龙嗤笑起来，道，“光凭肉眼看，你能看出什么来？”

　　“能看出的东西多了去了，”杨天一脸淡然，道，“你的眼白泛黄，微透血丝，肤色虽然看起来正常，但红润中透着一丝淡淡的腊色，并且面部皮肤表面多油。你刚刚开口的时候我还看到你牙龈有些发肿，估计最近还有牙龈出血的状况。指甲有泛灰的迹象。这一切基本上可以表——你的肝多半正在出问题。”

　　这话一出……肖龙一下子愣住了。

　　他没想到，杨天居然能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观察得这么仔细？

　　别的也就算了，或许还能随口乱说、蒙混一下。

　　但牙龈肿痛和出血，是千真万确的！

　　可同时，问题也来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啊？

　　牙龈这种地方，只有张嘴的时候才能看到。

　　而且肖龙也没有张给他看，只是很正常地说话而已。

　　最重要的是……肿的还是比较靠左侧的一个地方的牙龈。

　　这特么是怎么能注意得到的啊？

　　牙龈出血，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是非常习以为常的事情。

　　偶尔的上火，甚至是刷牙的时候稍稍用力过猛，都可能会导致牙龈出血。

　　所以，在大多数人包括肖龙的眼里，这根本就不算什么生病的症状。

　　至于肤色、出不出油、眼白、血丝……这些更是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的细枝末节，自然更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疾病。

　　所以肖龙的确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病征。

　　然而……

　　此刻被杨天这么一指出来，而且是指出得这么详细……就算是肖龙，也一下子有些惊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与此同时……一道充满惊讶的声音则是从他的身旁传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望闻问切的望？”斯特林教授惊讶道。

　　杨天笑着点了点头，道：“看来教授您对华夏文华，还真是挺关注啊。望闻问切都知道。”

　　斯特林教授惊叹道：“我对中医一直很好奇，这些基本的概念当然是听说过一点的。不过，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而鲜明的‘望’诊。你……是什么时候观察了我的助手？”

　　“就刚刚啊，”杨天微笑道。

　　“可你刚才连看都没看他几眼啊，”斯特林教授讶然道。

　　“也不需要看很多眼啊。这些特征，也不算很隐秘，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几眼就能看出来，”杨天道，“我只是眼力比较好而已。”

　　斯特林教授听到这话，苦笑道：“你这已经不是眼力比较好了。你这分明就是鹰的眼睛啊。”

　　一旁发愣的肖龙听到教授这么夸杨天，顿时又有些不爽。

　　他冷哼一声，道：“光眼睛尖有什么用？你是看出来我身上这些表征了，但这就能说明我的肝有问题吗？你有什么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