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195/509951195/509951227/2020050914534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秦涿鹿听到这句话顿时起了兴趣,煌王朝是他一手建立的,就像秦流一样,都是他的孩子。
如果说哪个孩子跟重要一点,在秦涿鹿眼中,还是秦流。
但煌王朝是建立在无数神将凡人的尸体上,是无数人用双手从尸山血海中捧出来的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
他只是接了过去,并且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要好好对待这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也很争气,每一刻都在成长,都在朝着不辜负那些前辈的方向进发着。
所以煌王朝不能仅仅当作秦涿鹿一人的孩子,更是无数人的孩子,那些人或许不在,但那强烈的念想任漂浮在煌王朝的身后。
秦涿鹿松开手掌下的那些临时起意而写就的字画,双手背在身后,说道:“虚假的天道?”
秦流坚定的点头,说道:“佛经中提到,这片天下本不是这样的,我们就好像生活在一片池塘中,是无知的鱼。”
“不会是你对经书的释义错了吧,佛经……那不都是只交人忍受的话吗,怎么会提到这种东西。”
佛书在秦涿鹿眼中就是教化万民的工具,他只需要知道百姓们读了这本书会有怎样的想法就够了。
当初同意秦流偷偷去万明寺,就是有这一层考虑在。
万一秦流能够熟读典籍,到时候凭借着经书统治思想,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况,万明寺的方丈对他也是无话不谈,提到秦流只是最新释义,却不去迷信这些话。
虽然在佛家来讲,这是一种亵渎。
但秦流是太子,亵渎就亵渎吧,说不定之后还要靠着秦流讲佛道发扬光大,能忍一时就忍一时。
以后整个王朝都信佛,谁在乎这种不堪回首的过往。
秦流眼中露出看透一切的笑意,说道:“就算是教人忍受,也要有相应的物相去解释,我觉得佛经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前辈参透真相后无能为力的一种行为。”
“看透了一切,但又无可奈何,所以他们学着去忘记,去忍受,将真相藏在深奥难懂的经文里,在盖上一层浅薄的表像,人们也就暂时的信了。”
秦流见秦涿鹿动摇,加快语速道:"但表象之下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且被我发现了。"
“最关键的是,在妖域之中有一处寺庙,名叫罗刹寺。”
秦流盯着秦涿鹿的眼睛,知道到了最关键的一步,提及到了秦涿鹿不愿意提,怕伤了自己自尊心的事情:“在小风岭,被狼妖吃掉之前,和我绑在一起的还有罗刹寺的僧人。”
“他和我说了很多,并且告诉我要去万明寺,由此,我才开始钻研佛经。”
“最关键的是,我觉得在小风岭,我没有被吃掉,全都是僧人的作为。”
秦涿鹿被秦流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玩笑道:“别这么看着我……”
秦流无语,心想你都是一朝皇帝了,怎么还这么爱玩。
“怎么样,到底让不让我去,如果我不去,说不定皇帝都当不了就嗝屁了。”
“呸呸呸,说的什么话,来,父皇的黑袍这就给你穿。”
秦涿鹿说这话就要脱掉身上的黑袍给秦流穿上,秦流躲避不及,被秦涿鹿硬生生套在了身上。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秦流有些怕冷,将身上歪斜的黑袍披好,说道:“你也不想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王朝还没有走多远,就消亡了吧?”
秦涿鹿摩挲着镇纸,那是简单的玉石被切成了一根边角圆润的方条,长时间被秦涿鹿在手里盘,已经有一层晶亮的包浆。
他常常在面对着一张白纸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就摸,感觉手感极好,久而久之,这件没有起势之前的镇纸就被留了下来。
冰凉圆润的感觉充斥着掌心,秦涿鹿的脑子像是在看地图时一般飞速思考,但将士行军也会遇上不可跨越的天堑。
秦流的安全问题就是他现在逾越不过的最大问题。
“你先离开吧,我想想,对了,把万明寺的方丈叫过来,我再问问。”秦涿鹿将镇纸重重拍下,下定决心道:“要是真的万不得已,咱么老秦家的风格可不是站在原地等死,怎么都要搏上一搏。”
秦涿鹿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振奋人心,好向又找到了之前在出兵前的豪情。
“等你消息。”
秦流提上肩上的黑袍,掀开帘子跑了出去。
走的很急,秦涿鹿都还没来得及说再见。
秦流得到秦涿鹿的回答之后,就完全将这件事情放在了脑后,他的脑子可以同时处理很多件事情,但秦流觉得,对待每件事都要用尽全力。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昏睡在自己寝宫的绿云却和在一边看守的郁纤纤怎么样了。
就算留下奴才,他还是不放心,一个是陪着他长大的剑侍,一个是关系很好的妹妹,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
在秦流走后不久,秦涿鹿就吩咐身边藏在暗处的死士去请万明寺方丈过来。
死士离开的时候,秦涿鹿突然来了一个有趣的想法,赶紧叫住死士,让他们仍旧跟在暗处保护自己,他则顺着秦流偷溜出皇宫时的路线走了出去。
秦涿鹿虽然长居宫中,但很多地方都看不到,也懒得特意去看,这一次循着秦流的路线走下去,看到不少奇异的景象。
好像孩子在自己家里找宝藏一样。
这种乐趣在出宫的时候就结束了,没人不认识皇帝,谁敢装作不认识?
秦涿鹿在万明寺待了一整晚,认真的听方丈说了秦流的事情。
一切都恰如秦流所说,在结合历史上从没有统一过的王朝,秦涿鹿对这件事情更加相信。
“非得秦流去吗?”
“正如罗刹寺僧人所说,太子殿下是钥匙,我等连开启这个秘密的资格都没有。”
秦涿鹿沉默了很久,离开时说:“我知道了。”
回宫的路少了不少乐趣,入的宫门的时候,正是官员们上早朝的时候。
秦涿鹿索性就在宫门口处理政事,散朝时,有官员靠过来说:“听宫里人说,太子私下里穿上了您的黑袍,皇上要注意啊。”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吸引了很多目光,看来都在竖着耳朵听。
秦涿鹿当然知道这个官员是哪一派的,不禁对自己的弟弟秦作虎很无奈。
看着官员期待的眼神,秦涿鹿挥袖离开,留下一句话:“不知道我儿穿着我的黑袍是否单薄了些,唉,要注意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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