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太可怕了。
孟小棠快速啃完蛇肉,又在身上摸摸搜搜,拿出一本书和一支造型奇特的笔。
这是原主的东西,书上零零散散记载了些词句,孟小棠看不太懂,但也没撕,就留在那里,也算是对这个身体的尊重。
至于这支笔,就是这个世界的“高科技”产物之一了,孟小棠不明白它的原理是什么,但根据白琛描述,这笔是以灵力为媒介,自动加热笔中的墨石,然后用融化的墨汁书写文字。
听起来很高大上,但这只是非常普通简单的小玩意,才一块下品灵石,买一支能用一百多年。
孟小棠在纸上刷刷写下黑牧屿兄爱上书屋宝典只剩下不到两个时辰的使用时间,她怕口述给黑牧屿之后,黑牧屿过后又问她,到时候她啥也说不出来就尴尬了。
写完后,她将纸撕下折叠,朝黑牧屿晃了晃,“黑公子,治疗方法我已经给你写下来了,等我们出去了就给你。”
“嗯嗯!”黑牧屿恭恭敬敬点头,顺便纠正称呼,“孟前辈叫我牧屿就好!”
孟小棠嘿嘿一笑,顺杆往上爬地喊了声,“牧屿。”
黑牧屿顿时满心欢喜,在他眼里,这是前辈认同他的意思啊!孟前辈果真是高人,如此亲和!
黑牧屿:好感度+3000!
通知消息响起,孟小棠眸子大亮,任务完成了!
她赶紧点击领取奖励,面前跳出一个金灿灿的宝箱。
“不知道这次能开出什么。”孟小棠点击开启宝箱,只看到面前金光一闪,也没看到是什么,脚下就一阵巨震。
边倾城发出惊呼,立刻抬手拉弓,警惕地看着周围。
“是六尾海妖!它要出来了!”彭苓淑喊了声,控制着天灵梭,她白着一张脸,“六尾海妖一旦出来,就是发怒了……”
“现在怎么办!”紫衣男子惊恐地叫道,“我,我们跑吧!趁现在,别在这里等死啊!”
彭苓淑咬牙,“怎么跑?我控制天灵梭走几步都要消耗大量灵力,还要带着你们,我最多只能走出十多米!”
此话一出,其余四人都面色难看,彭苓淑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嫌他们累赘。
边倾城和黑牧屿对视一眼,又看向孟小棠,他们俩其实很想去孟小棠那边,但面对冷冰冰的迟九幺,他们不敢开这个口。
“迟,迟阁主……”孟小棠被震的东倒西歪,紧张道:“现在该怎么办?”
迟九幺盯着刚刚裂出缝隙的位置,此时那个地方已经伸出一条巨大的蓝色触手,那触手正在周围横扫,大肆破坏。
他看了一会,突然扭头,望着孟小棠。
“嗯?看我干什么?”孟小棠一脸懵。
迟九幺回字:“你医术这么强,看不出六尾海妖的异样吗?”
孟小棠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六尾海妖,这一看果然发现不对。
六尾海妖怎么说也是个九品以上的灵兽,面对这么一群人类小渣仔,它不应该这么低调。
先是嗷嗷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又放出蓝色烟雾唬人,再到现在把触手伸出来晃悠。
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虚张声势的意思。
孟小棠细细瞅着那根伸出来的触手,回忆了下医学宝典的内容,果然发现了对应的详细解说。
迟九幺观察着孟小棠的神色,见她眉头微扬,嘴角翘起,就打字问道:“可有应对办法?”
“现在六尾海妖应该在产卵。”孟小棠回答,“六尾海妖每一千年产卵,在产卵时它身体极弱,实力不如平时的百分之一,所以现在是它在害怕我们,刚刚那些手段,都是它驱逐我们的方式。”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面色各异,彭苓淑沉吟片刻,也说道:“是了,如果不是产卵期,六尾海妖不会这么温顺,应该早就暴起击杀我们了。”
边倾城化身迷妹状态,“哇!小棠你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
孟小棠咧嘴笑了笑。
“我也看过关于六尾海妖产卵的记载。”叶青岩捏捏拳头,激动道:“这个时候的六尾海妖的确很弱,差不多高级金仙的实力,如果我们联手,肯定能把它击杀,运气好的话,还能得到六尾海妖幼崽!”
孟小棠闻言眉头一皱,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而五人团那边,对于叶青岩的建议,他们都觉得很不错,尤其是彭苓淑和紫衣男人,他们已经在计划怎么击杀六尾海妖了。
孟小棠听得心里不适,默默转过身,离的远了些。
她不是圣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优胜劣汰,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产卵的六尾海妖,她应该已经死了。
但估计是现代人的心理作祟,她还是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突然,面前弹出了几个字:“怎么了?”
孟小棠回头,是迟九幺。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犯矫情病了,一会就好了。”
迟九幺:“……”
孟小棠撇头看他,“你不心动吗?那可是六尾海妖,千年难得一遇,你要是参与击杀,肯定能分大头,说不定那幼崽也是你的。”
迟九幺回字:“算的这么清楚,你怎么不去?”
“不想去。”孟小棠叹气,低头瞅着脚旁的泥巴坨子,她踢了下,瓮声瓮气道:“我就是觉得有点残忍,六尾海妖是卵生不是胎生,如果现在杀掉六尾海妖,那些卵肯定也活不了吧,就算活了,它们也没有妈妈了。”
说完,她又摆摆手,“哎呀,我胡说八道的,你就当没听见。”
迟九幺未作言语。
孟小棠也不奇怪,继续在那里惆怅。
很快,五人团已经商量好了击杀计划。
保险起见,彭苓淑提议邀请迟九幺参战。
其他人也不认为迟九幺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所以没反对。
最后问题又来了,谁去邀请。
叶青岩首先甩袖子,“我不去!”
边倾城戳戳手指,“他冷冰冰的太可怕了,我不敢去~”
黑牧屿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彭苓淑看了眼,连问都没问。
至于紫衣男人,她也不指望了,这就是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