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望去,一杆高高的旗帜和一顶金轿映入眼中。
“你们看,除了他们打猎回来的人,后面还有一批人,这面旗帜,这不是月家的旗帜吗···”
众人安静下来,望着高空悬挂的旗帜,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猜测,有人认为是传言是真,来迎接冰云,有人认为传言是假,是来杀掉这造谣者,只有些许人,看出来月家带着月家精锐,是来威压。
“胖子,这些人是什么人?”冰云现在与王小辉熟悉了,所以称呼他为胖子。当他看到那面月字旗,心底大概猜到了,但还是问了一下。
冰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在来青灵院的路上,他听到很多人云亦云,但是他选择了沉默,当然也有人想要欺负自己,但是最后也都被王小辉他们挡了下来。
因此很多人就对他不屑一顾,当然后来王小辉告诉自己小心点,说有人会在到青灵院的这一天,让自己想一条狗一样趴着,这样对他们来说心里更舒服。
冰云笑了,这群人真无知,为了一个自己连看都看不到的人搁那表现呢。
当然这正顺了冰云的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就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好惹。
当然月家来人,冰云是没有想到的,而且看着阵仗,似乎不是来接自己的,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月家也是这种无知的人。
顿时他对月孤晴的印象都没那么好了。
月家来人,着实也下了这群打猎归来的人们一跳,不过他们心里很清楚,这肯定和他们眼中那个不起眼的人有关系,他们的目光都投向冰云。
有羡慕嫉妒,更多的是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不相信月家会承认一个灵海都没有开辟的人。
王小辉咽了咽口水,望着那面旗帜小声道:“这就是月家的人,金轿里的人想必是月孤晴的母亲花傲雪,看来是来接你的。”
冰云转动赤红色的眼珠,苦笑道:“恐怕未必是来接我。”
楚宇也打量了月家的派头,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金轿停下但并未落地,一人走到轿下将台阶安在自己身上,躬这背,花傲雪掀起轿帘踩在那人背上下来。
“谁是冰云!”花傲雪如刀锋一般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人喝道。
冰云嘴角冷笑,这人不是用问的语气,而是质问,谁愿意理她。
众人很安静,他们的目光都在冰云身上,他们此时此刻明白了,这不是来接冰云的。
良久花傲雪见众人的目光都在冰云身上,于是瞧着轻笑道:“看来你就是冰云。”
“不错!我就是!”冰云不卑不亢。
花傲雪目光流转,没有感受到冰云身上有灵气波动,心中更是大失所望,不屑冷笑:“就凭你!一个连灵海都没有开辟的人,你也想配得上我的女儿?”
声音冷冽威严及肯定,似乎再说一个真理。
不大不小的音量,却传播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人们也都纷纷点头。
冰云想笑,一路走来,别人异样的目光,让他觉得这些人有些可笑,也替这些人悲哀,他们注定一辈子在月孤晴之下。
“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你的女儿呢?”冰云低着头沉声问道。
“当然是真龙之身。”花傲雪神情飞扬,甚是得意。
“哦,这就不得了了,你女儿原来喜欢暴力的野兽?古荒林有啊。”冰云抬头直视花傲雪高高在上的目光,毫不避开。
“你!放肆!”花傲雪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
一声怒喝,震的她身边的武士压低头颅,青灵院的学子也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看看你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真是可笑,就这点度量,还是月家的半个主人呢,就你真的配不上月无痕。”冰云嘴角轻扬,昂首讥笑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
冰云的话,更是把人们震得不轻,个个面露异色,他这是在作死吗?竟然敢公然挑衅花傲雪,许多人心中已经把冰云这人当做白痴,笑他愚不可及,也有些人佩服冰云作死的节奏,只有楚宇他们三人暗自为冰云担忧。
“你找死!”声如飞剑,杀得人们纷纷低头,花傲雪抬手间狂风四起,吹得人们衣角呼呼作响。
“月夫人,你是要以大欺小还是要倚老卖老,你不怕丢了月家的威严与颜面吗!”冰云盯着花傲雪高喝。
花傲雪收手,忽然脸上浮现几丝得意笑容。
“你怕死。”花傲雪瞧着冰云,但是冰云说得对今天确实自己有些冲动了。
“不错,我怕死。”冰云没有否认。
“不管你今天如何逞口舌之利,你始终改变不了你配不上我的女儿。”花傲雪神情依旧那般高傲。
“不管你女儿如何众星捧月,她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甚至你今天出现我觉得是她月孤晴配不上我,她如果觉得我配不上她,她为什么自己不敢来,就这一点她就配不上我。”冰云望着花傲雪反唇相讥的说道。
“她并不知道,她哪里会关注你这种还不起眼的人。”花傲雪风轻云淡。
“那她就更配不上我了,她连自己喜欢谁,自己的未婚夫,别人都指指点点真是废物,当然你月家也不怎么样,别人闲谈你月家,月家简直毫无威严。”冰云摸着鼻尖淡然道。
哼,花傲雪对冰云不屑一顾,轻蔑道:
“孩子,你需要这样虚伪吗,难道你将你是我女儿的未婚夫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不就是为了攀龙附凤,飞上高枝吗?”她的话是何等猖狂自负。
两人对话其间,周围及其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已经被冰云的作死震得一塌糊涂。
冰云摸着鼻尖反唇讥笑:“月夫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太看得起月家了。”
众人心中再次被震得不轻,有的甚至有些呼吸困难,心头嘲笑“骚年,你是何人?连月家都不屑一顾?”
“我虽然平凡,但是我却愿活得自在,无拘无束,这便是当年订婚之物。”冰云摊开手掌,一块翠绿玉佩趟在手中,玉佩似乎散发着绿油油的生机。
月家的武士见到玉佩,神色剧变,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就连花傲雪趾高气昂的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
“你的女儿,不管别人把他当成什么宝贝,可是我真的不稀罕!”冰云反手将玉佩狠狠地摔在地上,玉佩碎成两半。
花傲雪望着地上碎掉的玉佩,如遭雷击,气色十分难看,不过瞬间恢复高高在上的模样,月家武士也脸色煞白。
在两人对峙中,许多人心中是开心得意的,因为月孤晴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望尘莫及,如果人们一个他们都瞧不起的人得到,他们怎么会开心。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染指,人性使然。
当然冰云羞辱花傲雪的时候,人们心中不仅不为他担心生死,反而幸灾乐祸,说风凉话嘲笑他作死。
忽然之间,天地之间,空气仿佛被压了下来,一股恐怖强大的气息压得人们喘不过气。
月家站在花傲雪背后的几十人大惊失色,纷纷卑躬屈膝让开道路,就连花傲雪的金轿也让路了。
一名白衣男子走来,他每一步都很轻,但是似乎带着一份无比强大的力量,他双手负背,身体笔杆般直,发丝飞絮,一件白色素衣却尽显霸道与王者风范,双目似剑,凌厉无双。
冰云瞧着这俊朗的男人,愤怒的脸悄悄逝去,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花傲雪见到白衣男子,脸上带着笑意准备上前,可是被白衣男子一个如飞刀一般的眼神制止了。
青灵院的学子们望着白衣男子,心情十分压抑,口干舌燥的。
白衣男子走到花傲雪与冰云相隔的十几丈之间轻轻地顿住脚步,然后不紧不慢却又简单转身面对着月家。
“家主有令!月家花傲雪祖宗祠堂思过反省一年,在场所有月家仆人扣罚俸禄一年。”白衣男子声音如一把没有感情的刀,让人无法抗拒。
花傲雪轻轻抬头望向白衣男子,眼中似乎在问为什么,只是她没想到白衣男子也正在望着她,满眼的愤怒。
众人哑然,这人竟然是带着月家老爷子的命令过来的,而且就算月家的儿媳妇也没有逃过惩罚,这不免让许多人心情紧张了几分,他们都偷偷地望着那个一头紫发,赤红双眼没有开辟灵海的冰云。
这家伙,不就是个废物吗?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没看出来啊?
“是!”花傲雪心情沉甸甸的接受命令。
“是!”随后月家家仆齐声道,安安静静没有人有半点怨言。
众人起身,白衣男子的脸色也变得缓和一些,有些伤感的道:“傲雪,我感觉这些年你变了好多,你以前没这么势利的。”
花傲雪脸色有几丝痛苦的挣扎,最后还是气馁低头柔柔的道:“是,无痕。”
不过她心头有些不服气,她这是为了自己女儿,有什么错。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他正是花傲雪的夫君,月孤晴的父亲。
“无痕,这···?”花傲雪没有了方才的骄傲自负居高临下的模样,而是目光柔柔的望着地上那块碎成两半的玉佩。
“不错,这就是父亲的意思。”月无痕淡淡的道。
花傲雪浑身剧震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测竟然是对的,心中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月家家主的玉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