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绮兰想到了陆白的医术,立马就点头答应了,说道:“好。”
有了她的回答,澹台朔直接拿出了一个信号的,对着天空发射出去。
此时等陆白过来还有一些时间,慕绮兰便想着再多了解一些情况。
她转头去询问翠梅:“你可知道刘勋平素是否与什么人结仇?”
翠梅一脸憔悴,茫然的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就连他有些什么朋友都不知道。”
话里无端的透出几分心酸。
慕绮兰只好把话头转向刘勋的母亲,又问了一遍:“你可知道?”
刘勋的母亲也是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并不知道。
他们二人都是典型的家庭妇女,对刘勋的事情可谓是一问三不知。
没有办法,慕绮兰只能从其他人着手。
她看向官差,询问道:“你知道这个刘勋平素的为人怎么样吗?”
官差迟疑了片刻,回答道:“刘勋平日里也就喝酒这一个爱好,为人还算和善,不与人结仇,没道理会被人毒死,还是慢性毒药。”
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翠梅。
刘勋常常喝醉了对翠梅母女拳打脚踢,也有可能是翠梅怀恨在心,这才对刘勋下了慢性毒药。
目前看来,所以人都觉得这个理由是最为合理的。
所有的事情现在都卡在一处,让慕绮兰的思绪停滞不前。
难道?真的是翠梅毒死了刘勋吗?
她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就在这时,陆白走了进来。
慕绮兰一眼看到陆白走了过来,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陆白现在可是她的大救星啊!
还没等陆白行礼,慕绮兰直接就吩咐他:“你赶紧去看看那具尸体到底是因为什么慢性毒药而死的?”
“是。”
陆白没有多言,直接就上前检查了刘勋的尸体。
经过一番检查以后,陆白就确定了刘勋所中是为何毒,便上前禀报道:“回禀主子,刘勋所中的毒为醉红颜。”
他原本想称呼慕绮兰为皇后娘娘,幸而及时改了嘴,否则只怕后患无穷。
慕绮兰疑惑道:“醉红颜?”
这毒倒是闻所未闻。
随后,陆白便向慕绮兰解释醉红颜的毒性,“这醉红颜是一种味道酷似酒的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不仅会让人上瘾,更会让人致命。”
他这话刚刚说完,刘勋的母亲便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儿子呀!你怎么就死的那么冤呀?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对你下这样的狠手?……”
周围的人闻言指指点点的,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天马行空的猜测。
慕绮兰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只能先对官差下令,“你们先把刘勋的尸体抬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容后再议。”
刘勋的母亲这时候从地上爬起来,拦着那些官差,不让他们将刘勋的尸体带走。
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官差也不好对刘勋的母亲动手,双方只能僵持不下。
这时,慕绮兰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质问道:“你到底还想不想查明还是你儿子的凶手?”
闻言,刘勋的母亲只能不舍的放手了。
她当然想知道是谁害死了她的儿子。
刘勋的母亲刚刚让开,几个官差便将刘勋的尸体抬走了。
刘勋的尸体被带走以后,聚集在这里的人群也渐渐的散了。
慕绮兰询问陆白,“醉红颜这种慢性毒药常见吗?”
这也是陆白有些好奇的地方,他谨慎的回答了慕绮兰:“醉红颜这种毒是江湖上常用的毒药,像刘勋这样的寻常人家,应该是没有机会见到的。”
闻言,慕绮兰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刘勋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秀才,考了这么多年,连个举人都没中,家境也不殷时,谁会费尽心思害他?
怎么看也都觉得害了刘勋并无好处可言啊!
或许还有什么是被她遗忘了的。
慕绮兰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澹台朔不忍心他如此的劳心伤神,便提议道:“眼下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具体的事情就让府衙去调查,不然养府衙里的这些人是做什么用的?”
其实总的来说,澹台朔就是心疼慕绮兰了。
慕绮兰闻言点了点头,知道她一直留在这里也无于事无补,倒不如回去再仔细想想有什么遗漏的线索,也正好让府衙好好调查调查这其中可有什么缘由!
只是,为了防止府衙里面的人胡乱敷衍了事,慕绮兰还是吩咐了陆白,“陆白,你亲自去府衙一趟,将此事交代给他们。”
陆白领命离开,径直去了府衙。
本来好好的心情,因为这件事这么一闹,慕绮兰也没有了逛下去的兴致,直接对澹台朔说道:“我们回客栈吧!”
她的神情之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阵疲累,让澹台朔看了心疼。
澹台朔只觉得手指痒痒的,想要替慕绮兰抚平眉头,可到底没有实施心中的想法。
他矜淡的点了点头,眼神里流露出关心的神色,“走吧。”
正好,他也想让慕绮兰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可以让伤口愈合的快些。
两个人回到客栈以后,一个看起来面容冷酷的人突然出现在澹台朔的面前。
他的脸犹如青铜雕刻般棱角分明,冷硬极了,你没有办法从他脸上看到其他的神色。
只不过,这个人在面对澹台朔的时候,明显收敛了自己浑身的气势。
慕绮兰看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肯定是澹台朔的属下,否则不会对他如此恭敬。
澹台朔见到此人,便给慕绮兰介绍道:“这是零时,本王的属下,日后便由他来保护你。”
保护她的?
慕绮兰仔细打量了一下零时,发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对于澹台朔的提议,她倒是没有拒绝,毕竟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若是真的遇上了敌人,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够看的。
零时的话很少,或者说趋近于无更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