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看见司徒鸿的那一瞬间,皇后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但又怕父亲看见伤心,微微低头,把涌到眼眶的泪水拼命咽了回去:女儿不苦,倒是父亲,一路舟车劳顿的大老远跑来一趟,看见的竟是女儿的这幅光景。
司徒鸿心里一酸,赶紧低头,把涌上来的泪意拼命的咽了回去。
哎!
他长叹一声,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虽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空气里满是灰尘的阴沉气息,就连女儿身上穿着的也素朴得让他心疼不已。
从小到大,他这个女儿就是被他保护在羽翼之下的一只花朵,从来没有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
虽说司徒家给她的比不上后宫那般富丽堂皇,却也从不曾如同现在这般寒酸。
皇后拭了拭眼角,凄苦的望着父亲:父亲能来看望女儿,女儿已经很高兴了。父亲还是快些离开,免得皇上迁怒于父亲。
离开?司徒鸿摇摇头,手背在后头,往里头走去,现在我就是想离开,都离不开了。
皇后大惊:父亲何出此言?她想了想,面色瞬间苍白,莫不是皇上要杀了我们司徒家!不,绝不可能!
她唰的一下站起来,近乎有点疯癫的喊道:我们司徒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更是世代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就为了一个死掉多年的狐狸精,竟然想要我们的命?
惊慌之下,她跌跌撞撞的就要往门口跑,却被司徒鸿一把抓了回来。
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好在这里没什么人,他低声吼道:芸娘,别胡闹!皇上没有这么说!
皇后本来还在挣扎,闻言动作一顿:不是吗?那皇上想要做什么?
司徒鸿叹了口气,松开手:你说我们司徒家还有什么?
皇后愣了一下,慢慢的脸上浮现出震惊的神情:你是说皇上要她握紧了拳头,可这是我们司徒家唯一的支撑了啊!
再大的支撑,也没有你来得重要。司徒鸿拍了拍皇后的手臂,芸娘,你是司徒家的希望,只要你一天在皇后之位,便可以保司徒家无虞,待来日睿王当上了皇帝,那你便是太后,我们司徒家的兴衰,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提起容玥,皇后的脸瞬间灰败下去。
她缓缓转过身,走到椅子前坐下:父亲,你才回京城恐怕不知道,容玥已经被送去宗人府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送去宗人府?司徒鸿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皇后将事情始末都告诉了他,听得司徒鸿直摇头:糊涂,糊涂啊!
大错已铸成,如今本宫就是再想保住他,恐怕都难了。更何况本宫现在自身难保。皇后抿了抿唇,抬头充满期望的看着他,父亲可有什么办法?
司徒鸿苦笑一声,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为了保住你,要献出我们司徒家最后的筹码,又如何还能保得住睿王?
那可不可以用这个筹码,换容玥出来?皇后似是抓住了什么希望,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膊,身子微微前倾迫切道,只要容玥能出来,本宫哪怕在这个冷宫里都在所不惜!
糊涂!
司徒鸿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忘了,睿王不是你的亲生的?
可他对本宫一向尊敬
那只是表面。司徒鸿在官场多年,虽然现在远离朝政,但那些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人心的黑暗,他看的比谁都透。
你是皇后,对他来说就有利用价值,他认你为母,尊你爱你那自是应当,但若你不是皇后了,你觉得他还会如曾经一般吗?莫说别的,就是你抢占了他母后的位置,说不定他早已怀恨在心了!
皇后不甘心的还想辩解:可皇后之死又和我没关系
是没关系,但那是他的母后,人心隔肚皮,你怎知他是如何想的?司徒鸿摆摆手,你在宫里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有看透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
皇后失落的垮下肩膀:那怎么办,就任由容玥被关在宗人府吗?
司徒鸿定定的看着她,忽然间眸光闪了一下:你就真不打算再生一个了?要扶持皇位,终归还是自己的孩子好!
你以为本宫不想生吗?皇后手指骨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微微泛白,本宫不知道找了多少太医来看过,可他们都说本宫体质偏寒,本就难以受孕,加上早些年吃过汤子,就更难以受孕了。
司徒鸿皱了皱眉:要不我给你找些外头的神医来看看?
那些神医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要说神医,我认识的就有一个皇后话说了一半,忽的一愣,然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本宫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