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你没事吧?
于乔冲着外头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就在于乔按捺不住,想要掀开帘子看个究竟的时候,冷风猛地灌了进来,旋即一个怀抱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于乔身子一僵,银针从袖子里滑出,下意识的就要动手。
是我。熟悉的声音让于乔提起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下一刻却又紧张道,你身上怎么一股血味?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
方长卿言简意赅道:外面人太多,我们不能在马车里继续待着了,我先带你出去。
说完掀开窗户:搂紧我。
下一刻,于乔就感觉到身子一轻,天旋地转间,滚落在了旁边的草丛里。
自始至终,方长卿都紧紧将她箍在怀抱里,没有让她伤到分毫。
好不容易停下来,于乔急忙拽了拽方长卿的衣服:你没事吧?
没事。
头顶传来方长卿沉稳的声音,于乔这才放了心: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这里等会,等他们追马车去了,我们再走。方长卿闷闷的说,仍然紧搂着她不放。
于乔的视线全部被挡住了,根本看不见面前有什么。
不过方长卿总是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只要他说的,她自然而然就会相信。
两人就这样以拥抱的姿势躺了一会,就在于乔觉得全身都麻了的时候,才感觉那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松开。
都走了?于乔小声问。
方长卿没说话。
就在于乔紧张的时候,听到了头顶传来的轻笑声:这样躺在这里抱着也不错,温香软玉在怀,都不想走了。
好啊,你耍我!
于乔总算反应过来,推开方长卿一股脑站起身,恼羞的瞪了他一眼。
方长卿面色白了一下,仍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她笑,笑的于乔都没了脾气。
她翻了个白眼,伸出手:还不赶紧起来!
方长卿这才抓住她的手起身,嘴角仍然带着笑意:多谢娘子帮忙,我们现在回去吗?
这里离医馆不远了,我们要不先去医馆吧。于乔环视了一圈,也不知道那些人发现马车空了以后会不会回来,在路上走实在不安全。
医馆里有很多护卫,就算那些人想要强行闯入,恐怕也有困难。
方长卿点点头,拉着于乔的手慢悠悠的朝着医馆走去。
好在一路上没再发生这样的事,两人到了医馆的里屋休息,于乔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几口顺势递给方长卿,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惊了一下!
你手怎么这么凉?
方长卿接过水杯,手微颤:大概是失血过多吧。
什么?
于乔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方长卿松开了一直捂着腰部的手,看见那里浸染开一大片血迹
长卿!
看着方长卿倒下,于乔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他,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慌张:你受伤了?
不小心被他们暗算了。方长卿竟然还有力气说话,尽管声音已经很轻了,恐怕要劳烦娘子帮我治伤了。
你别说话了!
于乔急忙打断他的话,慌张的将他扶在床上靠好,转身就去找医药箱: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说,还强撑着走回来!
好在这里是医馆,什么药都有,于乔取了一大堆药回来,坐在床边剪开他的衣服,被眼前深可见骨的伤口吓了一跳!
怎么伤的这么重!
方长卿面色很白,闭着眼睛没说话。
于乔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虽然伤口深,不过没有毒。
她几乎用了大半瓶的金疮药,还有她自己研制的消炎粉,洒在了他的伤口上,又用纱布包好,再抬头间看见他双眼紧闭,几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因为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的。
为今之计,只有输血。
可是她不知道方长卿是什么血型,万一血型不一致就麻烦了。
不过她是o型血,虽然在医学上来说,还是会有风险的,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于乔起身去找工具。
将针扎上,看着血液一天天通过管子流入到方长卿体内,于乔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明明身体发冷,可心却是暖和的。
她和方长卿平躺在床上,侧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从今天起,我们可就算是真正的血液相融了。
方长卿醒的时候,除了累,还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下意识的动了动手,就被手上传来的刺痛感惊的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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