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不是我们的宅子。
方长卿似有点不高兴:等以后我买个更大的宅子给你。
于乔眨巴着眼睛:你是不是觉得这宅子是叶欢的,所以不想以后我继续住在这里?
是。
方长卿回答的干脆:你是我娘子,为什么要住别人的家。
这醋意!
于乔很想笑,硬生生给憋住了,认真点点头:好,以后我们买个大宅子!
她看着方长卿:你刚才说,你母妃留给了你不少钱?
是有一些,我拿出来一部分去打点,还剩下不少。
于乔好奇道:有一千两吗?
估计一千两不够打点,于乔算了算又改口:五千两?
纯妃早年还是很受宠爱的,不管这份宠爱是真是假,起码藏了不少体己的钱,虽然五千两算是个大数目了,但如果变卖了首饰之类的,也不一定不可能。
谁料方长卿摇摇头。
于乔有点失望:三千两?
方长卿又摇摇头。
于乔叹了口气,也不指望这笔钱有多少了,想着宫中打点确实也要不少钱,于是道:那这笔钱你自己好好留着吧,日后说不准还有用。
安置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不如过几日我带你去看看。方长卿看着她的眼,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于乔已经没了兴趣,但也没打击他的积极性,毕竟是个男人,肯定希望自己也有钱的,于是点点头道:好。
不过于乔已经打定主意,不会拿他那点钱了,如果方长卿真的介意,就象征性的取个几十两好了。
很快这事就被于乔给抛在了脑后,两人各怀心思睡下,一夜安眠。
翌日于乔起床时,方长卿出乎意料的竟然还在。
最近这段时间方长卿特别忙,难得看见起床他还在的场景。
你今天没出门?
方长卿贴心的扶着她起床:今天是过年第一天,我哪儿也不去,在家陪你。
于乔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两人温存了一会,直到谨言站在门口敲门了,才穿好衣服起身。
我去外头等你一起用早饭。说完方长卿就出去了。
谨言低眉顺目的伺候于乔,然后扶着于乔去了梳妆台,帮她梳头发。
头发猛地一疼!
于乔禁不住啊了喊了一声,正在出神的谨言这才回过神来,手中的梳子啪的掉在地上,人也跪了下去:奴婢一时出神,请夫人责罚。
也不是什么大事,起来吧。于乔没有责罚人的习惯。
她摸了下刚才被拽痛的地方,扯下来几根头发,再看向谨言慌张的脸,蹙了蹙眉。
谨言一贯细心,在她身边伺候这么久,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次是怎么了?
一想到昨天的事,于乔心里有了猜测,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还在想你爹娘的事儿?
谨言垂眸,微微额首。
这样吧,这几日我就放你假,你去给你爹娘烧点纸钱吧。
谨言一怔:不用了
你这样魂不守舍的,也做不好事情,反正这段时间文儿和幺儿都不用上课,家里也没什么大事要做,你就回去一趟吧。十日,十日可够了?
于乔说完又添了句:其实你想多回去一些时日,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月生今日便要走了,这两孩子难免有些失落,若是你回去的时间再久了,我怕
于乔未说完,谨言却忽然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于乔愕然道。
谨言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半晌缓缓抬头看向她:夫人,谨言有一事相求。
你说。
谨言想跟着月生公子一起走。
于乔一挑眉,脸上却没露出多少惊讶:为什么?
父母身亡之后,奴婢居无定所,后来卖身为奴,也只为了讨口饭吃。奴婢这一辈子,一直没有想过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可直到奴婢知道月生公子要走,奴婢才知道,自己希望能多见月生公子一面,哪怕是月生公子从未喜欢过奴婢。
谨言咬了咬嘴唇:奴婢知道,奴婢这么说很自私,可是奴婢不想放弃,为此奴婢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请夫人成全!
说完她重重磕了个响头。
眉头缓缓舒展开,于乔认真看着她:我能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月生的吗?在她记忆里,月生与谨言也并未有过多少交集,虽然是在一个家里,但是很少见到他们说话,唯有那么一次,是在去京城的路上,另一辆马车里,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后来她就看得出来,谨言对月生越发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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