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医女当家:将军宠不够

第293章 一桩喜事

  五月末,正是淮阳景色最盛的时节。

  谢临安揣手站在回廊里,隔了一园葱茏的花木,安静地看着书房里讲学和习读的师生俩。

  ;王爷是来劝季先生的?身后脚步轻响,来人在他身侧站定,沉声问。

  谢临安苦笑:;季先生的脾气本王清楚,他既主意已定,再劝也无益,本王不过是来探望小谨而已。

  季阁老被困宫中已有十余日,季家另两位公子也都被外派离京,他本是想让季纯回京寻求救父之法,可这人最近当教书先生当上瘾了,一心只想将毕生所学授予那位勤学好问的小殿下,无论如何劝说都不愿离开王府。

  ;陛下顾忌季阁老威望,不敢妄动,眼下静观其变,不给陛下寻到错处也算上策。魏池渊叹了口气,想想又问,;王爷有谢将军的消息了吗?

  他们是前日傍晚到淮阳的,回来才知谢飞鸢早在几日前离开了王府。

  她此去只带了解忧和另两个护卫,未留只言片语,连茗嬷嬷都不知道她要去哪,去做什么,何时归来?

  ;本王今早消息,姑母两天前在京郊别院留了半日后便趁夜北去,这次她倒是留了口信,说是要去拜访故友,归期不定,让我们别担心。一说起这事儿,谢临安就觉头更疼了。

  如今的淮阳甚至宁州都是个是非之地,他家姑奶奶若真只是外出访友倒是好事。

  可京郊别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可说了,老王爷此行似乎打算北上去晋州。

  姑奶奶少时在西境从军,如今故旧亲朋遍布大齐,往昔她也曾寻空往各地拜访,却从未去过晋州,只因着那里有他们的两大仇家。

  许寒衣在月前还朝后势不如前,这阵子也没闹出什么动静来,大有偃旗息鼓之态。

  可就算许家已不足为惧,晋北可是萧家的地盘。

  谢萧两家结仇多年,萧家几个长辈恨他姑奶奶恨得牙痒,她这个时候往晋州去,岂不危险?

  偏他们在晋州无人,眼下又被那几个京中来的官员绊住了,纵是姑奶奶遇险,他也无计可施……

  ;谢将军自有谋算,她既如此说,我们安心等候便是。眼见这令人焦心的两件事都毫无头绪,魏池渊也只能如此安慰。

  季阁老在朝为官数十载,就算辞官归隐,在朝的威望也不是旁人能比的,他若真遇险境,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如今留居宫中十余日不归,想来是另有谋算。

  至于谢飞鸢,这位久经沙场,经逢数场大变却依旧稳坐王位,守住宁州和谢家的女王爷更非等闲之辈,此去绝不会做以身犯险的傻事。

  他们时下所临之境才是一堆乱麻,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因无端猜测自乱阵脚。

  谢临安点头应了,见魏池渊一身远行打扮,叹了口气:;本王可另派人手去接永安王送来的物资,将军其实大可不必亲往滨州。

  数日前跟圣旨一起送到宁州的,还有永安王筹措赈灾物资驰援的消息。

  那位王爷的手谕中特意提了一句希望能亲贺镇南将军赴任之喜,看样子是会亲自押运物资到两州交界。

  虽说二人算是故交,可时隔多年,诸事生变,加上如今朝局动荡,魏国公又来了淮阳,他是真说不好这一见是好是坏?

  魏池渊抬眸看向书房里埋头苦读的孩子,笑道:;难得永安王相邀,事关小谨,你我总得要有一个亲自去见见那位王爷才行,

  他往昔与永安王虽交情不深,对此人心性却也算得上了解。

  如今的这位永安王虽处事圆滑,却也从未忘记过护国守民的祖训,在关系社稷的大事上从未含糊过。

  他们既然已决议要助小谨一臂之力,自是少不得这位王爷的帮忙。

  永安王一脉祖上有平乱定国之功,还与北陆强国青阳渊源颇深,若能得他相助,便是得了青阳的助力,为他们所谋更添几分胜算。

  所以,不管永安王这次主动相邀是为了探底还是彰显诚意,他都不该放过这个好机会。

  谢临安本欲再劝,还没开口,就听下人来报,说魏国公求见魏将军。

  ;将军要见吗?谢临安微微一愣,蹙了蹙眉。

  魏池沼一行人比他们先到淮阳,前日他们抵达的时候,魏池沼还带人往城外相迎。

  这两天众官员在州府衙门商议赈灾事宜,魏池渊这个镇南将军也参与其中,可大家在堂上只谈公事,魏池沼从未在私下里跟久别的兄长说过半句,今早听说魏池渊要东去交接赈灾物资后,魏池沼还提出要与工部尚书一起去安雅河巡查灾情。

  他们本还盘算着待得赈灾的事处理后,再来慢慢清算魏家的家事,不想那人临走前突然来上门求见了。

  ;若无魏家助力,我也当不上这个镇南将军,现下他登门求见,我这个做兄长的,自是不好将他拒之门外,魏池渊理了理衣襟,笑道,;王爷放心,我答应了恒儿不会贸然行事,如今也当以大局为重,拿到切实的证据前,不会打草惊蛇的。

  …………

  王府前厅,新茶刚上,便见一身便服的魏国公越过引路的仆从,大步跨了进来。

  未等魏池渊起身见礼,来人便先撩袍跪了下去:;愚弟无能,这些年害兄长受苦了!

  ;二弟不必如此,愚兄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魏池渊轻飘飘落下一句,挑眉坐回了椅子里,半点没有扶人起来的意思。

  ;我……魏池沼没料到他这般,跪在厅中呆愣了几秒,才自己站了起来,;当年大哥战死的消息传回京中后,族中又逢巨变,父亲也因哀恸一病不起,愚弟被诸事所绊,耽搁了南去求证之事,不仅害大哥流亡在外,还让大嫂和侄女……大哥虽无责怪之心,我这些年却是愧疚难当,总觉得对不起兄嫂。

  魏池沼挽袖擦了擦眼角,见座上人依旧不置一词只打量自己,顿了一顿,勉强挤了丝笑:;如今大哥平安归来,咱们兄弟俩久别重逢,便也不提那些伤心事了,愚弟今日来,除了贺大哥新封镇南将军外,还有桩喜事想与大哥商议。

  他与魏池渊虽为一母所生,却因着从前事事都要被拿来跟这个天资聪慧的哥哥比较,他打小就恨死魏池渊,兄弟俩的关系并不亲厚。

  如今久别再见,心底自是没有重逢的喜悦,甚至还觉惋惜,后悔当年没让人仔细查探,留下了这个漏网之鱼。

  只是,事已成定局,眼下魏家又缺不得这一个助力,他今日也是下了许久的决心才来求见,既然魏池渊懒得跟他演这出兄友弟恭的戏码,倒也省了他再去说些假到令自己作呕的话,直接切入正题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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