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医女当家:将军宠不够

第175章 无需操心

  回府后,魏池渊便将当年怀疑军中有细作之事与楚念细说了一遍。

  当年在天泉河与敌军对峙时,他们在兵力和地势上其实都占了上风。

  首战告捷后,他是因着在战中看到了可疑之人,才觉营中有细作想要暗查。

  可因为当时朝中下令要他们速战速决,他便也只能在暗查的同时着手布置退敌之法。

  决战那一晚,他原是想主动出击,带前锋先趁夜越过长河偷袭夜照军的粮草营,断他们粮草,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路潜行都十分顺利,不想他们刚冲入敌营,就被等候的敌方大军包围了。

  待得他们杀出重围,却又见自己营中起了大火,竟是夜照敌军趁他们离营的时候,也过来偷袭,烧了他们的粮草。

  他们偷袭不成还背腹受敌,前一日便传信请调的援军也迟迟不见踪影,他们便只能拼命死守天泉河,最后落了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当年他在战前怀疑的几个人都死在了那场大战里,独留了一个乔子谦还苟活至今。

  此人虽未参战,可当初乔子谦奉军令来给他们送粮草,见他要传令回营调遣援兵,便提出主动代劳。

  当时他不曾怀疑,将那封调令交给了乔子谦,等得战时没见到援军按时抵达,他才猛然醒悟自己所托非人。

  他原就怀疑,当年那一出,是京中或是南境有人看不惯他这个年纪轻轻就战功显赫的护国将军,欲借战事将他除之而后快了。

  直到今日,听白掌柜说起乔子谦的父亲曾在喝醉后与人吹嘘,说自己年轻时候在京中做事,与魏家二房夫人的表亲交情甚好,他才恍然明白,当年设计害他的多半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亲弟弟。

  他本就在听闻乔子谦活着的消息后起了平冤回京的心思,如今更是等不及要快点洗刷冤屈,光明正大地回京还朝,将那些原本属于他和女儿的一切,从那自小与他亲厚却狠心害他性命的二弟手中夺回来。

  不过,眼下他也没有与楚念提及之后的打算,只说自己准备即刻动身去追南去的萧恒。

  楚念听得此言,也想同去。

  “我年轻时曾去过苗岩寨附近,对那片比较熟悉,有我引路,可助他们避开一些险地,阿恒带的都是沐将军麾下的精锐,便是遇敌也不至于不能应付,”魏池渊摇了摇头,见楚念还想说,先一步劝到,“我虽识路,可也没有寻到能直抵苗岩寨的路,比起与我们同去林中犯险,现下更要紧的还是设法救醒沐二公子,他们月前在林中截了一队出寨祭山的寨民,或许从那些人口中问到了安全入寨的方法也未可知。”

  南泽的巫民们信奉月神和山神,苗岩寨虽不与外往来,却也会在每年山神祭的时候派人出寨往神山祭拜。

  沐明书月前带人前往深林,截获了一行十个从苗岩寨出来的寨民。

  听谢飞鸢说,沐明书他们抓住人后,便就地扎营打算威逼这些人交出窝藏的逃将,或是带他们进去拿人。

  不想沐将军接到密报派人赶去支援时,沐明书他们却已遇袭,苗岩寨的那些寨民已不知去向,只余了满地苍云军将士的横尸和重伤昏迷的沐明书。

  月前这一场变故已经打草惊蛇,若是沐明书醒不过来,他们此去才真是凶险万分。

  …………

  魏池渊收拾行装后,当夜便与谢飞鸢派来的两个护卫动身出城往南去追萧恒等人。

  楚念听了他的劝,第二天早上安顿好小谨后,就带着春萱往沐府问诊。

  谢飞鸢比她晚到半刻,还带了先前一直替沐明书医治的陈军医。

  陈军医昨日就往沐府跑了一趟,看过了楚念先前开的方子,听得楚念细讲了水蛭的功效后,还帮着她一起开解对用虫入药有所怀疑的沐老夫人,终得了老夫人允准,替沐明书重新调整方子。

  往后三日,楚念每日午后都往沐府来查探病情。

  陈军医也日日都来,还都特意挑了楚念来的时辰,看过病人后,又与她讨论病情。

  谢飞鸢干脆就应邀留住在了沐府,每天楚念一来,她便跟着到沐明书的院里,也不让沐老夫人和安夫人陪着叙话,只坐在堂屋里,托腮看着院里与陈军医翻书讨论的楚念。

  茗嬷嬷憋了许久,见谢飞鸢满眼的慈爱多得都快溢出眼眶了,忍不住好奇:“如今一切都已经说开了,将军既然这般喜欢念姑娘,为何不抓着这个机会与她亲近亲近?”

  那日在宝芝堂,大家明明把话都说开了,将军明明每次看到楚念都是一副欢喜的模样,可这几日总是端着架子有意疏远,每次都只是这般远远瞧着,也不知是在闹什么?

  将军成亲后一年因幼女早夭伤身,再无所处,自此之后,一直对亲族小辈里的女孩都分外宠爱,谢二小姐那一身飞扬跋扈的乖张性子,就是被这个姑奶奶给宠出来的。

  宠爱了谢家的闺女还不够,当年将军在药王谷遇到萱姑娘,觉得那孩子与自己意气相投又有眼缘,她不好说要收人家当义女,就拜了姐妹想把人拐回家宠一宠。

  那两年,将军是真把萱姑娘当女儿来疼的,是以这些年来一提到不知所踪的萱姑娘,将军就跟丢了女儿一样神伤。

  谢飞鸢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阿萱从未与她提起旧事,想来也是不愿让她受此牵绊,何况她都已经成家了,也无需我操什么心。”

  乍见旧友之女,她的确欣喜万分,高兴得都犯了胸痹之症。

  也不是没想过等得替她生父平冤后,把这小侄女带回淮阳好好宠上一宠。

  可这孩子偏跟阿萱一样,嫁得都是跟她有过节之人的子孙。

  她与魏池渊的爹还算好,只是曾因军务闹过不合,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怨,可与那萧崇义……

  一想到那欲将其千刀万剐的人,谢飞鸢就觉胸闷气短,几欲发病。

  谢飞鸢抚了抚心口,刚拿了瓷瓶要倒一颗救心丸服下,却被里间冲出来的婢女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那婢女也顾不上与谢飞鸢作礼,只快步跑向院里:“楚大夫!您快来瞧瞧,二公子他……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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