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如画从茶桌上面拿起一个糕点,边说边吃。
“小姐,那是冷的,还有,您改改好嘛,瞧您这吃相,若被外人看了去,谁敢娶你……”亚茹说。
“别了,巴不得他们看到不要娶我呢!你小姐我外面疯抢知不知道?”她笑道。
“好!是!小姐!你这么好看!”亚茹正说着。
外面穿来了拍门的声音,亚茹匆匆的跑了过去,伊如画仍旧坐在原位上面慢慢的吃着糕点。
“小姐!”亚茹匆匆的跑回来,“老爷请你过去!”
“嗷!”伊如画吞了最后一口糕点,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往前走。
亚茹跟在后面:“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嘛?”
“没事,马上就回来了,估计要被训一顿吧!”她淡若清风的说到。
跟随来人,到了大堂。伊震仍旧气焰嚣张的站在那里。看到伊如画来了,握拳放嘴旁边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看着伊如画说到:“如画,你真的……一个不想嫁……”
她摇了摇头,“父亲,理由我都说过了……”
“没有什么理由!你就不能退让一步,或者与太子成婚嘛!”
“本来霜雪。”伊震又开始说了伊霜雪的事情。
伊如画听了有一丝的厌烦,这太子本应该是伊霜雪的夫婿,现在倒好,如何?凑合给她了?就像是。
“以我们伊家的身份,你嫁过去一定是正妃,就是太子妃。太子有很大概率会继承皇位,日后你……就是皇后啊。”伊震说的无比激动。
“先前霜雪的时候便确凿了是正妃的,在说你现在有这些产业和声名,无论如何……”
“父亲!”伊如画气了,“我为何要嫁给一个我不熟悉的人,难道你就不为女儿着想嘛!”
“如画……”伊震脸上没有丝毫的松动。
“父亲,你想女儿最后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老死或者被害死在后院里面吗?”她说完,决绝的转身,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朝外走去,离开了伊府,府门旁的下人也不敢对问什么,就任由伊如画走了。
而伊震,在背后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也没有劝说什么,默默叹了口气。
最后,他去了祠堂,看着伊如画的母亲的排位,上了一炷香,语气温柔的轻声说着话。
伊府的门没有关紧,且还有下人守在了门旁边,是伊震吩咐的。
他觉得伊如画半夜会回来,怕她进不了门。又怕她回来了又赌气再次走了,所以命令一个人在门口守着。
并且吩咐了伊如画院子里的人,只有伊如画一回来,不管多晚,立刻来告诉他。
夜风微微的凉,一会儿使劲敲打在窗上,把自己撞的支离破碎,一会儿又寻不着它的踪影。伊府,下人们也睡下了,现在还亮着烛火的,只有书房了。
夜半十分,天黑的十分深沉,有点压抑,似乎下一秒就会砸到了人的脸上。黑暗慢慢压到了心口,在月光下反着光芒的湖面,波光粼粼。水面十分平滑,像是上好的锦缎一样。而在那湖面之下,却暗流涌动,深不见底,鱼儿撞断了花茎,一口一口的吞下飘荡在水中的食物。
所有眼见的似乎都泛着一分不安和危险,仿佛下一秒,凌厉的刀锋便到了眼前。
像是城中每一个寂静普通的夜,又像是有什么正在发酵,正在成长。
远处,万家灯火阑珊,一片安详和谐。淡淡的,寂静的夜。
伊震在书房里,看着烛火轻晃,摇曳这妖娆。他在等着她回来,等着下人来通报。
过了许久,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噼里啪啦的搭在屋檐上,泠泠作响,清脆如银铃。
“来人!”伊震喊道,他一双粗糙的手拍在了案几上面。
“吱咔——”一声,门轻轻开了,进来一个下人。
“拿把伞,去外面转转,看看小姐回来了没有。”
“是!”下人听了,回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伊震站起身来,慢慢的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走,心中十分不安。仿佛要出事一般,就好像有了什么预感。他担心,是不是伊如画会出什么事情。
那个年迈的下人,打着伞,雨水在地面以上堆积。湿了鞋子,慢慢的走在了路上,到了门前,似乎很不情愿似的,在门旁站了一会。
守门的人十分年轻,看着来人立马点头哈腰的问好。“嘿,您怎么来啦!”
老人收了伞,抖了抖伞上的水,回答道:“老爷让我来等小姐。”
守门人听了,立刻说:“这哪能劳烦您啊,我不正好也在这儿守着嘛!等小姐来了,我去告诉您一声,得嘞?”
老人似乎烦了,回答道:“我出去看看。”
重新撑起伞,慢慢的走到了门外,守门人看着立马开门,等他出去后,又把门稍稍关上一点。
“哼!什么狗东西,早死早超生!”守门人站在门后,不屑道。
老人慢慢的向前走,这时,忽然一声,仿佛是瓦片松动滑落的声音。
还没等老人缓过神,听清楚是什么声音时候,一道耀眼的白光忽然在眼前炸开。他还没来得及抬起手挡住这刺眼的光芒。
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面,“呲——”一下,鲜血迸飞。
“走!”
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走正门还是翻墙?”一个声音问道。”
旁边又穿来了一声嗤笑:“呵,反正人都要杀光,在乎这个做什么?”说完,“嗖——”的一个身影便朝着伊府的方向飞了过去。
然后,紧接着的,三三两两的身影迅速向前奔去。
伊府冲进了一大队的黑衣人马,蒙着脸,他们拿着火把跟刀,冲了进去。
守门人看见火光,打开门的那一霎,便只看见一把大刀迎面劈来。
蒙面黑衣人进了伊府,肆无忌惮。见着一个人就直接砍过去,仅仅一炷香的时间,伊府血流成河,伊震也没能逃脱。
当时伊震仍旧在书房慢慢翻阅着古籍,听见外面杀声震天,似乎又一丝的恍惚。他以为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