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见状猜到女儿要做什么,赶快拿着扫把跟了上去,盘算主意要逼方牙婆把晓得的事儿一切说出来,否则少不了一顿打,自从打了李寡妇也很少这一下了。
“干啥?你们想干啥?”看到郭家母女面色不善的走过来,方牙婆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先前被木氏一个人打的抱头乱窜,这下母女俩联手她便更打了。
郭绵绵没有回复方牙婆的话,沉声反问:“你是如何晓得有我这么个人,又是听了谁的的话上门说亲?”
牙婆懵了一瞬,随便抖了起来很不客气的说:“哼,你管老娘是咋晓得的?你的名声已经烂大街了,趁现在赵瘸子不嫌弃还肯娶你当正房娘子,你便赶紧……哎哟!”
不等方牙婆说完,已经听不下去的木氏狠狠地抽了她一下:“老东西,我女儿问你啥你便说啥,再敢攀扯有的没的,周密老娘打死你,让你今儿个出不了这个院子!”
木氏说的格外凶狠,手上的那一下子也不是糊弄人的,抽的方牙婆直叫疼。
“别、别打,我说,我说!”
方牙婆被抽怕了,见木氏又举起了手里的扫把,吓得赶快松口恐怕再挨一下,内心却把郭家母女骂成狗。
郭绵绵听完,思索了一会儿,随便她看了方牙婆一眼,在方牙婆瑟缩的目光中,突然从腰间的荷包离取出一角银子,在方牙婆的面前晃了晃:“方牙婆,我这儿有笔好生意,不晓得你愿不喜悦做?”
“我在本村还没有听说过你们家的事儿,赵岗村也没有,我也不晓得赵瘸子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只晓得昨天他上门请我到你家来提亲,或是事先我打听了才晓得的……”
方牙婆断断续续的说着,看神态不像是作假,她也没有需要作假,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好处,被戳穿了结又是一顿打。
……
打发走眉开眼笑的方牙婆,又一言半语的劝走聚在门口围观的乡邻,木氏关掉院门很不高兴的说:“绵绵,你让那烂嘴的从赵瘸子那边打听诋毁那人娘没建议,她如果不应允,娘便揍的她应允为止,干啥要给她银子?”
郭绵绵看上去心情不错,听娘亲这么问便笑道:“方牙婆挨了一顿打,内心对我们的怨气大着呢,如果强逼她办事儿不给好处,谁晓得她会不会好好办!”
木氏听完或是有点不可以承受,一想到花一点银子也可以便能把诋毁的人抓住还女儿一个明净,如此花再多的银子她也不心疼。
“唉,你自己瞧着办吧,这事能有结果娘便无论了!”
郭绵绵挽着娘亲的胳膊,笑眯眯的说:“便晓得娘深明大义,换成他人女儿指未必要落一句败家呢!”
“你呀,便晓得捧臭脚骗人!”木氏笑骂了一句,下一刻皱起眉头痛心疾首的骂道:“也不晓得谁这么下作,果然使如此不要脸的手法,让老娘晓得了老娘非揭了她的皮不可能!”
郭绵绵敛目,这个问题她也很想晓得,自己或是自家毕竟碍了谁的眼,才会招致这一桩大困扰……
办理了方牙婆,郭绵绵回到房间继续纳鞋底,没过一下子便看到鲲鲲磨迟滞蹭的走了进入,看起来怏怏不乐像是遇到了极大的困扰。
“如何了?是不是刚刚吓到了?”郭绵绵摸了摸儿子的头,忧愁的问。
不晓得哪里震动了鲲鲲,鲲鲲有些暗淡的眼珠蓦然一亮,猛地摇头:“没有,没有吓到。”
郭绵绵一听,愈发的忧愁了:“那鲲鲲怎会不高兴?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说着,她的手便摸向了鲲鲲的小肚皮。
微痒的触感让鲲鲲下明白的缩了缩肚皮,他赶快说:“不疼,鲲鲲的肚肚不疼。”
郭绵绵挑了挑眉,身子没有不舒服,那便是内心不舒服了?
想到这里,郭绵绵放下了手里的针线鞋底,把鲲鲲抱到自己的腿上头对面的坐好,贴着他的小脸儿温柔的问:“那鲲鲲能报告娘,鲲鲲为什么不高兴吗?”
鲲鲲纠结的看着娘亲,粉色的小嘴儿抿了抿,鲜明不晓得该不该说。
郭绵绵也没有督促,脸上带着策动的笑容,好像无论鲲鲲说了什么她都能包涵。
许是被娘亲策动到了,鲲鲲小小的吸了口气,很后鼓足勇气问:“娘,你要给鲲鲲找爹了吗?”
郭绵绵一愣,万没料到儿子会问出这个问题。
想到儿子以前的一番纠结,她哭笑不得,忍不住问儿子:“谁报告你娘要给你找爹的?你便是为这事不高兴?”
鲲鲲却害羞了,不太好好处的说:“是、是大哥哥他们说牙婆给人说亲,会让一男一女两个大人睡在一起,然后生一堆小宝宝,便跟外公和外婆,大娘舅和大舅母,二娘舅和二舅母一样。”
早熟如鲲鲲并不晓得睡在一起不是指纯真的睡觉,只以为像他如此每天跟娘亲一起睡觉,只娘亲是大人,他或是小孩,因此不会生一堆的小宝宝。
等他再长大些,像哥哥姐姐一样跟娘亲分床了,说未必便有一个大人睡上去,然后跟娘亲生一堆小宝宝……想到这里,鲲鲲疼痛的想哭了。
“哎呀,娘的鲲鲲如何这么可爱,哈哈!”郭绵绵晓得儿子还小并不是真懂,一时光忍不住笑出了声。
被娘亲这么一笑,鲲鲲的小脸儿便更红了,有些羞恼的伸出小手去捂娘亲的嘴巴:“娘,不许笑,您不许笑!”
郭绵绵鲜少看到儿子脸上多变的表情,这次好不容易看到哪里肯放过,忍不住笑得更高声了,嘴上却说:“好,好,不笑,娘亲不笑!”
见娘亲笑的更高兴了,鲲鲲小脸黑黑,一时忘了以前为什么不高兴了。
郭绵绵笑够了,神态变得正经起来,开始凝望儿子以前问出的让她发笑的问题。
来到这个目生的朝代非她所愿,幸亏前一世没有让她留恋的人和事,倒也很快便适应了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时光久了上一世的印逐渐淡去,只想活在当下。
要不是那一场震悚朝野,也可以她会遵循原身的心愿,在二十五岁为自己赎身,然后回抵家乡孝顺爹娘,开一间小小的点心铺子,再找个志趣相投的男子嫁了,平淡淡淡的过完后半辈子。
大约老天爷见不得她好,不想让她过上安平稳稳的日子,曾经煊赫一时的主家在一场场不见硝烟的比赛中惨败,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她一个小小的仆从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要不是有异能在,提前获知了一些有效的消息,让她先一步明白到了危急的到来,又想方法提前拿到自己的卖身契脱了奴籍,也可以现在已经导致黄地皮下的一具枯骨了。
摸着儿子稚嫩的小脸儿,郭绵绵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当初决定带走这个小家伙儿,唯一的念头便是逃,完全没有想过以后。
一路艰险逃亡,好不容易让那人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她才敢带着鲲鲲回到了这个真正好处上的家,嫁人这个便淡漠的念头更是消失的干洁净净。
她好好侍奉爹娘,开一个小小的点心铺子悠悠度日,想来原身地下有知也不会怪罪她没有完成“嫁人”这很后一个心愿了。
眼下儿子介怀这件事儿,倒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想到这里,郭绵绵瞅着一脸紧张的儿子,认真的说:“娘没有想给鲲鲲找爹,娘很大的心愿便是鲲鲲能安全康乐的长大,嗯?”
鲲鲲呆呆地看着娘亲,突然猛地抱住了娘亲的脖子,小脑壳紧紧的埋在那边,一句话没说却胜过千语万言。
便在郭绵绵满怀感伤,以为儿子这一抱是出于对她满腔母爱的回报时,鲲鲲又抬起了小脑壳,紧绷着小脸儿一本正经的说:“娘,鲲鲲想要一个弟弟。”因此,您或是给鲲鲲找个爹吧!
“……”
郭绵绵傻眼了,看着两眼亮晶晶的儿子,突然质疑小家伙儿是她娘谴来的说客,皆套路啊!
……
不提郭绵绵内心如何纠结,却说方牙婆得了郭绵绵许诺的好处,乐颠颠的跑到赵岗村给赵瘸子回话儿,主如果向赵瘸子打听他是打哪儿听说李家村郭家有个守寡或是名声废弛的女儿,又是如何起了受室的心思。
赵瘸子的本性太坏了,村里人都不待见他,前年为还清他欠的一屁股赌债,偷偷卖掉自己的亲侄儿气死了亲爹亲娘后,被村民们联手赶到了距离村子的很边角,跟村子完全隔绝开。
来到一处破破烂烂的茅茅舍前停下,方牙婆嫌弃的皱了皱眉,一想到办好郭家叮咛的事儿便能获取一笔不菲的好处,顿时鼓足劲儿朝着乌洞洞的门里大呼:“赵瘸子,赵瘸子,你在不在家啊!”
话音刚落,一个满身脏不拉稀、辨不清脸上肤色的瘸腿汉子从房子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一见是方牙婆,漆黑的表情散失了很多,大嘴一咧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来:“方牙婆,老子叮咛的事儿你办的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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