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腿不麻了……”
盛长宁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面色通红。
沈约沉闷的笑声渐渐自胸膛而起,她听得清楚,一瞥眸又见身后的婢子垂下的脑袋,盛长宁忍不住握了拳头,想要给他个教训。
男子清冽的气息便铺天盖地地卷袭而来,柔软而冰凉的唇角印上她的前额,贴吻上了丝丝的碎发出,勾得她蓦地心痒。
盛长宁的拳头没能朝他的脸上挥下去,想把人揍得鼻青脸肿的想法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她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颊,躲进男子的怀抱中去,直至挡去了所有的视线,她这才狠狠咬着牙,低声要骂他:“沈!约!”
这厮,当真绝了。
没皮没脸,居然拉着她在外人面前卿卿我我!
沈约与她凑得近,即便她说得这样的小声,他也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还颇有兴致地应和了她一声:“哎,我在。”
身后低着头,即便听着了响动也不敢抬起脑袋来观望的婢子们,只听得周边一片寂静的夜色中,传来公子低低的笑声,好似在与他怀中抱着的姑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她们这下子,连大气也不敢喘了,生怕扰了两人的交谈。
……
盛长宁是在北苑门口被沈约这厮给放下来的,这一路上明明就这么一小段的路途,偏生是叫他给走出了跋山涉水的感觉。
觑着男子以手撑着腰,似乎累极了的模样,盛长宁看得不由额间一跳,她冷冷地勾了唇角,一把便揽上了沈约撑腰的臂弯。
“哎……”
被狠狠拧了一把的人忍不住地叫唤起来,又被盛长宁一个眼刀甩过去,霎时又平静了下来。
在他们后头冒跟了一路的婢子们,四目对望着,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之意。
从她们的角度只能瞧见,宁姑娘和自家公子是一派的亲昵,却不知方才公子那声短促的叫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盛长宁笑吟吟地带着人去了自己房中,掐着沈约腰的手直至他入了房中,这才将将松开了,婢子们都有眼色地并未跟上前来,只候在门边守着。
入了房内,没了外人瞧着,沈约便也愈发不用避着了,用手揉着腰间一边又直疼得吸气。
沈小公子的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宁宁,下次别掐腰上了罢,可怜可怜孩子,腰也是命根子啊!”
猝不及防地听了一耳朵的虎狼之词,盛长宁的脸直接黑了下来,盯着揉着腰的人看了片刻后,盛长宁唇边的冷笑又复起,这下子她直接过去,十指纤纤一提,便捏起了沈约的耳朵。
又是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唤,盛长宁眉头都未动一下,她松开了手,轻轻一拍沈约的脸颊,不客气地揭穿他。
“还装呢?”
她可没使多大的力,这就疼得不行了?
似乎看穿了盛长宁内心里的腹诽,沈约的脸色登时就是一板,只是还未开口说些什么,盛长宁就又觑他一眼,“怎么了?”
宛若被一盆凉水浇灭了劲头一般,沈约扁嘴摇摇头,委委屈屈的模样。
闹腾了一番后,门外的婢子传了话进来,说是厨房做的膳食已经妥当了,两人便相携出了屋子,往苑中的膳厅而去。
夜色笼罩,皎洁的光亮撒了下来,整个院子都覆盖了一层朦胧的月色,迈步在长廊下的两人十指扣得紧紧的,如水的华辉在他们身上轻裹着,宁静得就像梦中的景致一般。
沈约屏退了婢子们,他亲手提着一盏灯笼,一手又偷偷握上了身边人的手,唇边的笑意乍显,盛长宁挣脱不开,瞧着他这般憨憨的模样,忍不住又飞了他一眼。
总是没个正形。
北苑俨然就是一个摆置齐全的小院子,不光有小厨房,用餐的膳厅也有。
沈约还在裘城,盛长宁一人待在北苑时,是不大会来膳厅吃饭的,这儿的主子只有她一人,而沈家的奴仆们都被规矩束缚着,平日里连对她行礼问安都不允许罢免,更何况让她们与盛长宁一齐用饭了。
那定是要吓得魂飞魄散的,盛长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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