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咱先不急。”陈生也说不上来有多失望,毕竟这吃法自己刚刚已经体验过了。
在这样的寒冬天气里,吃得一声汗已经是让人足够痛快,此时苏遥说什么都行,反正自己过了瘾,吊着那些贵家公子们的胃口都是没问题的。
楼里的客人已经慢慢相继离开,马上就要打烊,小二们开始收拾桌子,炭火烤着人心里暖洋洋的,好似就这样围着小火炉坐上一晚也是蛮舒服。
苏遥慢腾腾地把最后一口果酒喝完,脸上被昏黄的烛火映衬得有些温柔,一双美目懒洋洋地不知道在看哪儿,又好似已经醉在这样温暖的环境之中,不想醒过来,只想沉溺其中。
殊不知,其实苏遥已经有些醉意了。
她拿着那橘子汁配着酒楼里面的酒水时,也没问人拿的是什么酒。那小二认识苏遥,只晓得不能得罪苏遥,见以前陆公子和如今的掌柜的都好生对待她,自然不敢怠慢过去,就提了一坛好酒过去,后劲儿打着呢。
对于孟寒洲和陈生来说喝几碗都不成问题,可苏遥不同,白酒可沾不得,更别说是这样后劲儿大的好酒。
朦朦胧胧地,撑着手肘就在桌上,说话和动作都让人感觉她根本就没醉,但那双美目往仔细瞧了去,可不根本就没聚焦,迷离地不知道在看哪儿。
“天色不早了,咱们上去歇息,嗯?”孟寒洲已然发现苏遥的不同,小心地移动到苏遥身侧,宽厚的身子小心地笼罩着人。
男人身上安心的气息让苏遥很快就安定下来,那强撑着的一根弦仿佛被崩断,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也让自己放纵得灰飞烟灭,懒洋洋地就往孟寒洲怀里一靠,眼睛就闭上了,“挣钱好难呀,好想睡觉。天色确实不早了,该睡了。”
说完,窝在孟寒洲怀里的女人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已然陷入沉睡之中。
对面的陈生有些愣,但是反应也不慢,赶紧起身带着人往楼上的客房中走去,“二爷,苏娘子这是睡着了么?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一件上房,您跟着我就好。”
孟寒洲看着怀里女人娇小的面庞,长长的睫毛下是一抹淡淡的红晕,身上还透着一些酒香,这么快就睡过去,自己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但他也没有对陈生多说,沉稳的嗓音从胸腔中溢出一个“嗯”字,跟上陈生的脚步,缓声解释:“大概是太累了,不比我们男子强壮,这炭火懒洋洋的,撑着手肘一会儿便入睡了。”
陈生惊讶地回头看了孟寒洲一眼,心惊地想着原来这位爷还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却也没多嘴,只敢应和一句,便领着人到了一间上房门口:“今儿确实是让人操累,那二爷和苏娘子好生歇息着,我让人准备热水一会儿给你们送过来,若是有什么别的吩咐,您直说就好,不必客气。”
孟寒洲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大步进去,把苏遥放在床榻上,一边道:“掌柜的今儿也挺辛苦,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什么需要的,我会和小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