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就不怕我欲擒故纵吗?”苏遥眯了眯眼,笑道,“故意这般打消你的警惕之心,最后再让你跌入万丈深渊呐!”
一碗见了底,孟寒洲放了筷子,“吃了夫人这么久的软饭,若是阿遥真的想让我坠入万丈深渊,也不是不可。只是可惜,在下如今一介平民,怕是不能给夫人带来多少利益呢。”
这说的跟真的似的,让苏遥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忍不住笑出来,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行了,不跟你贫嘴了。那你说今儿就算是忙空了,之后怎么办?明天还能去酒楼给我帮忙吗?”
她也没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会不会有危险。
只是问孟寒洲能不能来酒楼帮忙。
若是没大问题的话,事情解决孟寒洲自然可以过来。若是还有旁的事情,怕是他还有的忙。
至于有关异族的事情,她不想多听,也不愿意多问。
“金县令给我在衙门挂了一个闲职,不过我手上确实没有事情了,若是阿遥需要我帮忙,明儿尽管吩咐。”孟寒洲如实说道。
苏遥闻言,打趣的目光就看过来,“可不敢让大人你帮忙,若是让人知道了,还告我侮辱朝廷命官呢!”
孟寒洲也笑着,“他们不敢。我夫人差使我做事,哪怕是让我去绣花,也是应该去做的。”
苏遥被孟寒洲这话给逗笑了,也是有胆子敢接,“那你一会儿给我绣个花?”
孟寒洲竟然也点点头,没有拒绝,“成,为夫给夫人绣一个戏水鸳鸯,只要夫人不嫌弃。”
这拿针的计活儿,孟寒洲在军营里面还真做过。那会儿过得苦,衣服破了自然是要自己缝缝补补,不可能你去要就有人给你那一件新的。就是之后,成为了镇北大将军,孟寒洲也是保持一贯作风。
但是这绣花的活儿,自然是他随口吹嘘的。
苏遥把手上的碗筷刷完,擦干净手之后轻轻推了人一把,“嫌弃!绣不好就不该夸下海口,亏你还是一个将军呢,这点道理都不懂。放你去当那被服厂做官儿还行,绣花还是算了。”
孟寒洲顺手握住苏遥的手,脸上挂着浅笑,“夫人教训得是。”
屋外弯月高悬,寒风从树影中穿过。
一推开门,苏遥便被迎面刮过来的风给冻得一个哆嗦。
她紧紧拢住自己的衣服,往孟寒洲怀里钻了钻,嘴里轻叹,“好冷啊。”
孟寒洲暖着她的手,还未说什么,便听到苏遥后一句话,唇畔荡漾起一抹轻笑——
“还好有你在。”
也幸好有你。
次日苏遥还是睡晚了一些,只听到窗外传来曹烁叽叽喳喳的闹腾声,微微睁开眼睛光线便让有些刺目。
苏遥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
这什么时辰了!
她急急忙忙地洗漱干净,门外的曹烁见到她出来,笑着打了招呼:“嫂子起来了?二哥已经做了早饭,您先去吃点东西?”
“都什么时辰了还吃早饭,我赶去酒楼都可以吃中饭了。”苏遥气得慌,瞪了孟寒洲一眼,“你怎么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