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思着这估摸着就是传说中的恋爱酸臭味,哪怕只是闻着而已也能让她感到舒心,只因这是她重视之人的贴身物件。
正当苏遥躲在他的被褥里暗自偷乐打滚的功夫,却是瞄见了歪着的枕头下似乎藏有什么东西。
她瞥了眼门外发现孟寒洲并没有回来,立刻就大着胆子凑上前去看了个清楚。
只见在枕头下藏着的是一对绣好的鸳鸯荷包,绣工很是精细,可以看出来绣这对荷包的主人十分的用心,荷包拼凑在一起就是完整的鸳鸯戏水图,若是分开来的话就是拆散的鸳鸯。
而用的布料更是苏遥从未见过的好料子,哪怕是她上次去集市上时也没有摸到过的锦缎。
藕粉色向来都是女子最偏爱的颜色,更不必说做了荷包还用的是这种颜色。
苏遥一时间心里头那叫憋屈,她思来想去猜测这万一说不准……是孟寒洲买回来送她的?
这个念头才升起来,苏遥就觉着还挺有点道理的。
可才想着借这个念头来安慰自己,苏遥就瞧见了荷包上绣着的字儿。
两只荷包上分别绣着“寒洲”、“宝仪”的字样,看的苏遥那是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就把孟寒洲叫来问个清楚!
这才跟她说过什么要做一对真夫妻,这就被她捉了奸!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哪怕是苏遥还想要骗自己说没准这“宝仪”是个男人,可她转念又一想,正常男人谁他娘能叫“宝仪”这个名字,那除了是个兔爷还能是什么!
之前就说过大周朝民风淳朴开放这件事,即便是兔爷在大周朝那也是常见的,只是登不得台面而已。
兔爷说白了就是龙阳之好,只是生的白皙娇嫩,不输给女子,往往都是那秦楼楚馆里接客的男妓。
苏遥越想那叫越不对劲,这指定是女的!百分百是女的!
这要是个兔爷,苏遥都有想把裤腰带扯下来悬梁自尽的打算了!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可还没等苏遥观察完就听见了由外而近的脚步声,她慌忙将枕头放回了原有的位置,自己则是一脚踹开了孟寒洲的被褥,直接给踢下了床。
而她因为生着闷气钻回了自己的被褥里,一动不动的侧躺着,可实际上就差没把眼珠子从前面瞪到了后脑勺上!
孟寒洲才迈进来就瞧见了地上扔着的被褥,他却也不生气,将手中端着的姜汤先放在了桌上后,才将被褥给扯了起来,拍打掉了上面的灰尘,轻声道:“阿遥,先起来。”
“不起!”起什么起!她才搞到手的神仙爱情就这么没了!
“起来,我给你熬了碗红糖姜汤,先喝了再说。”孟寒洲只以为她是小日子闹脾气,极是耐心的哄着,“喝了免得夜里着凉,万一要是腹痛就麻烦了。”
苏遥猛然掀开被子坐起身,盯着他阴阳怪气的哼道:“你懂的倒是挺多!”
说不准他这关心人的法子就是从那叫什么“宝仪”的女子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