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洲看清面前的女人,片刻的惊讶之后脸色微沉,“你怎么在这里,你把遥遥怎么了?”
宝仪听到孟寒洲如此维护那个女人,胸口的怒意更甚,“你抗旨不娶我,就是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
身份地位哪里比得过她,就是一个有点手艺哄人高兴的村妇,他竟然这般维护。
孟寒洲当即就沉了脸,语气冰冷起来,“是草民配不上公主,另外,内人很好,不劳公主您操心草民的家事。”
客气又冰冷的语气让宝仪脸色更差,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县太爷已经被这话里的意思给吓到了,一个公主,一个还抗旨不娶,这孟寒洲还真是……
宝仪缓和了一下心情,才怒目对孟寒洲道:“她再好又如何,还不是得求着我来救你。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村妇,你教她如何配得上你?你若是休了她,我可以既往不咎。”
孟寒洲一个冷眼扫过去,战场上多年厮杀积累下的威严让他浑身充斥着杀意,别说是宝仪被又被吓到直接止住了话头,就是县太爷也不敢上去插话。
“配不配得上,那是草民的事情,公主你操心的事情是否太多了?再者,草民也不需要公主您来相救。”冰冷的语气中压抑着怒意,孟寒洲丝毫没有把宝仪放在眼里,直接质问,“她在哪儿?”
宝仪本就惊魂未定,此时也不过是在强撑着仪态,以免太过失礼。但被孟寒洲这么一问,还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梅府。”
等说完之后,整个人就恼怒了起来。再抬眸,面前的人已经同县太爷打了招呼,大步离开。
不是说他犯了事儿有牢狱之灾么?怎么就这么走了!
枉费她白跑了一趟。
县太爷巴不得送走这座大神,心里还告诫自己,以后万万不能再得罪这位了,可不能。正嘀咕着,又被宝仪给瞪了一眼,脸上只能扯出讪讪地笑容。
碍于孟寒洲的面子,还没在柴房待上一个时辰,苏遥就被放了出来。
见到外头的孟寒洲,她连身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就急着冲到男人面前,上上下下地查看着,“你有没有受伤,县衙里面的人没有为难你吧?听说关进牢房里的,都要先打一顿,可没事儿吧。”
担忧的语气让孟寒洲有些失笑,他摇摇头,帮着苏遥把身上绑着的绳子给解开,反而担忧起她来,“我没事的,你呢?梅府的下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事,他们就是绑了我一下。”苏遥把解开的绳子扔到一旁,别说根本就没绑多久,就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府上还有李氏帮忙说说情面,不会真的对她动手。
理了理自己的衣物,她抬眸就看到满脸怒意看向自己的宝仪,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苏遥忍不住问了孟寒洲,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知道孟寒洲身份不简单,但苏遥听到男人亲口说出自己曾经的将军身份时,还是有些震惊。
男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谈起这事儿的时候风轻云淡。
回过神来,难免有些吃味儿,毕竟自家男人差点就娶了别的女人,苏遥心里还是有些发酸,忍不住道:“你这人倒好,被赐婚给公主,竟然还拒绝了当驸马的机会。寻常人呐,得到这般机会,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自家祖坟冒青烟,求都求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