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伸出手指,深邃的目光落到孟大宝身上,嗓音沉稳淡漠,竟然让人觉得他身上的气势和孟寒洲一些想象。
但众人没空多想,已经被男人嘴里的话给吸引过去。
“这案子我虽然只听了一个大概,但基本的情况也算是了解,只是关于你嘴中说道的几个问题,我有几点疑问。其一,你说那强子是孟家的朋友徐氏所杀害,那既然和离书已经签下,为何徐氏还要杀害强子,她一个女子又是怎么把人给吓死的?”
孟大宝一愣,半晌才踌躇着开口:“这……这得问徐氏,这我哪儿知道。”
锦衣男子也没为难孟大宝,问:“那徐氏呢?既然你们找到证据说她是凶手,证据是什么?她人可有什么要辩驳的吗?”
这话一说出来,可是把不少人都给问愣住了。
强子怎么死的?孟寒洲说是被吓死的。
是谁杀的,徐氏。
证据呢?
污蔑的,哪儿来的证据。
这会儿被污蔑的人还在床上躺着呢,生死未定,谁出来辩驳呢?
此时被这么一问,也没人敢出来说话。最后还是苏遥幽幽地开口,语气中讽刺的意味十足,“禀报大人,他们拿不出证据,只是推测强子是徐氏杀害的,便将人关进祖宗祠堂,现在人病卧在床,昏迷不醒,无法来回答大人的话。”
“哦?还有这种事情,没有证据,便先抓了人?”男子听闻之后,一个冷眼朝着孟大宝看过去。
“这……这事可不管我的事儿啊大人!关押人的事情,我一个小小村民哪儿能做主!是高里正让咱们关押的!”孟大宝连忙开口,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高里正身上。
高里正哑口无言,一脸震惊地看着孟大宝,嘴里只发出几个音节,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等对上两位大人的视线时,才无奈地说道:“此时是我考虑不周,原本是想着嫌犯先关押着,等之后在处理,没料到徐氏竟然被人忽视,造成了现在的场面,是我的过错。”
高里正的话还算是诚恳,算是认了这个过错,把锅给背下了。
否则,也没法解释,还不如好好地认错,有开脱的机会。
“此疑惑我便先放着,第二个问题,你们方才说孟汗青沾染了富贵病,命不久矣。既然人都快死了,为何孟寒洲还要花费大量精力去杀害孟汗青?你们发现人死了之后,为何第一时间不报官呢?”锦衣男子目光下凝,死死地盯着孟大宝,眼底带着不屑和嘲讽,只是不仔细看,也瞧不出来什么。
孟大宝没料到这位大人会这么问,心里只想着这肯定是孟寒洲请来的人,不好这么糊弄过去。
顿时孟大宝额头有些冷汗,小心翼翼地走到锦衣男子跟前,往人手里塞了一点东西,才开口道:“大人,那徐氏和孟家二房的是好友,我爹发现他们杀害强子的事情,他们自然是要杀人灭口的!至于不报官……这孟寒洲也是姓孟的,这不是想着私了么?”
说着,孟大宝脸上竟然还有些犹豫和不好意思,好像今儿两位大人前来,是害了孟寒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