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烟罗在这样的目光之中,只觉得脸上火辣一片,她看着苏遥悠哉悠哉的模样,眼底一片愤然。
不过好在赵烟罗自认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当初找第一个面首的时候,就不知道被镇上多少人耻骂。
她还怕这酒楼几十人的目光么?
缓和了一阵,赵烟罗目光在孟寒洲身上转了一圈,才重新落在苏遥身上,“就算你是这味香居背后的老板就如何,无非就是这银子交到陈生的手上和转到你手上的区别罢了。先前咱们的说法,我还是认数。你说个数,别再耍我,否则我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你这般闹腾!”
苏遥有些意外地看了赵烟罗一眼,心下有些惊讶。
这女人都被这么说道了,居然还能站在这儿,也是了不起。
不过见她身后带着的那些男人,也确实不像是一个会在意别人目光的女人,能这么快就缓和下来,也是解释得通的事情。
她顾自收回目光,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我没耍你,这酒楼在我心里就是值五百万两黄金,你若是给你起,就别说这种大话。”
赵烟罗闻言,自是气得不行,若是手中有鞭子,此时怕是要一鞭子落在苏遥身上。
她一肚子恼火,认定了苏遥在耍自己:“苏遥,是你自己玩不起吧!五百万两黄金,你当你这酒楼是什么聚宝盆吗?!就算你手艺好,每日生意不断,但要挣五百万两黄金,怕是你几辈子靠这间酒楼都挣不到吧!”
“赵小姐,”苏遥浅笑朝着赵烟罗看过去,“我知道你没读过书不知道坐井观天的故事,但无论怎么样,我是老板,我说它值这个价格,它就是值得!况且,在我眼里,我夫君是无价之宝,我愿意五百万两黄金把人给你换过去,已经是内心难安了。你拿不起,反而说我玩不起,是不是觉得我男人不值五百万两黄金?”
镇北大将军的脑袋,别说是五百万两黄金了。若是让柔然蛮夷知道了,五百万万两黄金,都有人愿意买之。
当然,这也是苏遥在心里想想,这些话自是不会说出来。
在不知情人的眼里,人孟寒洲当然不值得这些,就是欢喜孟寒洲的赵烟罗,也认定不值。
别说他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是有,她爹也不会同意拿五百万两黄金来买一个男人回来。
哪怕她愿意。
她愤愤地盯着苏遥,见人虽然浑身懒慢地靠在椅子上,捧着杯子柔柔弱弱的,但是脸上的神色又好似根本不是耍弄你之后的得意。
一杯茶被苏遥小口抿完,她伸手将紫砂茶杯放在桌上,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浑身的气质丝毫不输给嚣张跋扈的赵烟罗。
两种不同的气场,甚至落在旁人眼里,苏遥身上的的懒慢还仍然更舒服一些。
她轻笑了一声,素净的容貌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偏生让人越看越有韵味:“赵小姐,若是无话可说,就莫要在我的酒楼里打扰了。陈掌柜的,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