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是你?!”金胖子被他吓得直哆嗦,“你娘子呢?!”
孟寒洲被他这话刺激的手上加大了力气,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满是煞气,“怎么?金爷找我娘子,有何贵干?”
“老子爱找谁找谁,关你屁事?”他想起自己在衙门的关系,又开始嘴硬,本以为能产生什么威慑,却不想下一秒就挨了孟寒洲
结结实实一拳头。
他那个身型可是实实在在的砂锅大的拳头,只一下就几乎要了金胖子半条命。
看眼前这个胖子这么不禁打,他冷冷的扫一眼后转身就要离开,正撞上回来听墙根儿的孟大宝,把对方吓得也差点屁滚尿流。
孟寒洲也没有多余废话,直接抬手:“钱呢?”
孟大宝多想问问苏遥为什么没来,可是看眼前这个情况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赶紧找出金簪递上,“剩、剩下的钱我等会儿再送…
…”
孟寒洲知道他没有钱,也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恶狠狠瞪着孟大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有钱直接送给我,再敢接近苏遥
,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哎……哎、哎!”孟大宝被孟寒洲吓得连连点头,一直看着他走出街口拐角,才敢回来看金胖子是什么情况。
苏遥扮了男装去县城采买,天黑了才回来,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卸货,就被孟寒洲拦住。
“吓死我了!”她惊道,“你干嘛,我这风尘仆仆,还要卸货呢!”
“你看我手里是什么?”
苏遥立时身上的酸麻就少了一半,“你把银子都拿回来了?”
“没有,只拿回了金簪。”
苏遥赶紧从他手里接过簪子捧了起来,如视珍宝,“也行,拿回这个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是孟寒洲送给她的礼物,不论旁的,情意最珍贵,剩下的钱倒是也没那么重要了。
孟寒洲看她这么开心,“原来你想的只是这个,早知道就给你再买一个了。”
“那不一样,你送给我的每一样东西都不一样。”
两人视线相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泛酸。孟寒洲这个时候又想起上午的事情,全数讲给她听,逗得她倒在床上笑个不停。
两人继而闹了一夜,车上的货还是孟寒洲第二日一早起来卸的。
他本想让苏遥多睡会儿,养养精神,但耐不住后者勤劳,还是去照顾摊子了。
街上的人刚多起来,苏遥忙的话都来不及说几句,可是远处突然来了一队官兵,吵吵嚷嚷地停在孟记粉丝汤门前。
“孟寒洲呢?!”领头的正是那天捉拿孟大宝一家的差人,这次倒是来势汹汹,比上次拿孟大宝的时候厉害多了。
苏遥还没明白怎么了,“哟,差爷这一大早就忙着呢?”
“别废话,孟寒洲人呢?!”
“我在这儿。”孟寒洲放下送货的挑子,冷着脸站到官差面前。
“哟呵,还挺硬气,等会儿到了公堂上我看你还硬不硬气!得罪了县太爷的大舅哥,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苏遥听了这话,才想起来金胖子和衙门的这层关系,昨天夜里她竟把这茬儿给忘了个干净!
她反应过来想去阻拦,但人家怎么会听他的,压住人就给带走了。
尽管孟寒洲安慰她被担心,自己不会有事情,可是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