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儿年纪小,只当苏遥小日子来了,便又回去了。
那边送张月儿过来的牛婶子见人又回来了,顿时脸色就沉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你又说不愿意去了,你这赔钱货白吃白喝住
在家里有什么用?”
张月儿小脸垮下来,委屈可怜:“不是的娘,是孟二叔说婶子今天身体不舒服,还没起来,说今天不过去了,明天直接来接我。
”
这以前也是苏遥过来接张月儿一起去石子道上的,今儿算是重新复工,牛婶子心里也着急,生怕苏遥是在耍她,等了半天没见
到人,这才让张月儿亲自过来看看。
这一听啊,心里一边怀疑着苏遥是不是真的病了,一边又有些了然。便沉了脸推了张月儿一把,“既然今天苏娘子不摆摊,那你
还不赶紧回去割猪草去!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呢!”
小姑娘瞬间就苦了脸,对面往孟家院子走来的夫人刻薄的嗓音响起,“哎呦牛婶子,你这是做什么,儿子是心肝女儿就这样推搡
着,还不都是亲骨肉?”
牛婶子抬眸一看,赫,这不是赵氏么?
自己又是个好东西?还有脸说她?
牛婶子抬着下巴扯着嗓子就吼,“赵嫂子这是去二郎家还钱么?听说你家大宝偷了人多少银子,还把自家的孙子送进私塾里。怎
么,这会儿良心发现,要来送银子给苏娘子了?”
赵氏瞬间脸色大变,饶是她脸皮厚,听到别人把那件事儿放在台面上说,也躁得慌。
这银子根本就没还干净,甚至还差点把孟寒洲送进牢里,别人知道了是一会儿事儿,被人大声嚷嚷又是另一回事儿。
赵氏当即就反驳,“你胡说什么呢!我家大宝是正经赚的银子,才送耀才去念私塾的!”
因着隔得太近,苏遥起来之后就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就倚靠在门边还胸听着,脸上挂着笑眯眯的假笑:“说的是呢,这读书人的
事儿,怎么能算是偷呢!你家大宝怎么来的银子,大伯母您心里有数最好!”
牛婶子看苏遥出来了,假惺惺地关照了一句,“二郎媳妇啊,听说今儿你身子不爽,好些了吧。”
虽然知道人家不是真心,但是膈应到赵氏也是不错的,苏遥笑眯眯地温和应着,“就是头有些晕罢了,不是什么要紧事儿,让牛
婶子您担心了。您放心,明儿一定去出摊,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丢下月儿的。”
“那就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得到了准信儿,牛婶子脸上就洋溢着喜气,高高兴兴地拉着张月儿离开了。
赵氏脸上可截然不同,那老脸黑的跟个包公一样,可惜是个刻薄性子。心里还想着苏遥这个白眼狼,宁愿带着别家的人挣钱,
也不孝敬孝敬他们自家人。不禁连个配方都不给,甚至还整这么贵的东西来坑害她!
顿时,赵氏的火气就上来,直接忘了来找苏遥的来意,上前就质问:“二郎媳妇,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