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一路上和各位婶子们唠嗑,知道了好些个事情,比如孟家大房买了摊子,几乎每天都要和村里人说上一句,他们家的小吃摊开张,欢迎大家来尝尝。
苏遥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年纪长些的婶子就知道苏遥是有话没说,便问道,“寒洲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苏遥抬起头,感激的看了眼婶子,“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我心眼子小,总觉得大房他们是在针对着我们一家,或许是错觉吧。”
苏遥经过很多次与大房一家的争端,终于领悟到了,大房就是整整一家的泼皮无赖,对付泼皮无赖固有一个办法,就是比他们还无赖,但苏遥无情断亲的名声已经在外,倒也不能继续这个路子,再继续就会抹黑孟寒洲的名声了。
苏遥决定了,走一走白莲花的路子,既然大房敢在他们背后坑他们,那她也要礼尚往来。
苏遥低着头,泫然欲泣。
婶子们都面面相觑,她们都知道孟寒洲媳妇是个泼辣不肯吃亏的狠角色,怎的如今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落泪了?当真其中有什么泼天的委屈不成?
孟寒洲看见自己的小女人正在一旁演戏演的高兴,本来他还想安慰苏遥,当刚刚苏遥给了他一个俏皮的眼神,孟寒洲也就放下心来,为了顺应苏遥,也面色一沉,叹了口气。
看着夫妻二人这般,婶子们听八卦的心就如野草一般疯长,要是二人今天不告诉他们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婶子们今天怕是什么活都没心思做了。
苏遥看着几位婶子的表情,说道,“几位婶子要是真想知道,那我就说了,这事还得从好些日子前说起,婶子还记得我们和大房在自家门前闹得好一出,连衙门都闹来的事情吗?”
婶子们点点头,这个他们当然是记得的。
“上次那是……赵氏不是说是你们报了官,污蔑他们偷你家东西?”
苏遥点点头,“看来婶子们还记得。”
婶子们看苏遥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心说为了小事就报官抓人,这苏遥看起来不是会做这些事的人,只听苏遥接着说道。
“我家男人是念着大房的情分,所以没有拆穿,当天来我们家的乡亲们可能知道这事的原委,但婶子们这些没看到的,自然是听大房他们讲的。”
“确实,是赵氏拉着我们说的。”婶子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这事并不简单。
“实际上是这样的,孟大宝原先是在镇子上做小吃摊生意的,那天官兵来,是来告诉大房拿钱赎牢里的孟大宝的!”
婶子们都惊呆了—这年头偷鸡摸狗的事谁家没做过?但是轻重程度大家也是心里有数,怎么还会闹到牢里去了?
“孟大宝做吃食差点吃死人,所以被人家告到衙门去了。现如今是不能继续做镇上的生意——但我想说的主要内容还不是这个。”苏遥又叹了口气,那口气哀怨得让几位婶子心里就像是猫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