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嫁给纨绔的女配3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314/515831314/515831337/202007291134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皇伯父,被瞒了这么多年,您不恨吗?”
“恨?”崇明帝背过手去,比起顾青时的脸色骤变,他反而是最平静的那一个,“朕是恨她,可是你看她如今的模样,恨又有何意义呢?不论如何,你和承平都是朕的亲人。”
“只要皇伯父一日还肯见侄儿,侄儿就永远认您,父王也是。”
“你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得知真相,崇明帝虽然对太后恨不起来,但是也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对她言听计从,何况这些年太后的所作所为早已耗尽了他们之间的情分,已经有些胡言乱语的太后被人护送去了承平王所在的温泉庄子。
随着太后的离宫,她从前的所作所为也被一点点揭露出来。
自从崇明帝登基以后,她就秘密与当初为了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各个武将的家族取得联系,或是威逼,或是利诱,以各种名目将他们的把柄掌握在自己手里,命令他们听从自己的吩咐。对于顺从自己的,厚赏,对于违抗命令的,诛杀!这几十年来光是直接或者间接死在太后手里的就有上百人,其中甚至包括永安伯的原配!
当年崇明帝推翻前朝腐朽王朝的统治,永安伯是出力最多的,其发妻出身谢家,乃是巨富,太后觊觎谢家的财富,威逼谢家人将全部家产上交,谢家人不从,也是太后命人击垮了谢家,可惜谢家人宁愿死也没有将财产交出来,太后便将矛头对准了谢茹莹,即俞夏的生母身上,然而谢茹莹又怎么会向自己的杀父仇人低头?
太后气恼之下,命令俞老太太杀了谢茹莹泄愤,俞老太太早就对谢茹莹不满,更对谢茹莹的嫁妆眼馋许久,二人一拍即合,太后命人送了毒药到俞家,而俞老太太则趁着永安伯在外打仗,选在谢茹莹临盆之际动了手!
谢茹莹自知不好,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生下俞夏,最终带着不甘离世了。就在她去世的那一刻,永安伯回了府,俞老太太本想一不做二不休也要了俞夏的命的打算泡了汤,这才让俞夏侥幸活了下来。
谢茹莹的遭遇不是个例,像她这般因为不受太后待见而以各种各样理由死去的人还有很多,不仅如此,太后居然还在各个重臣以及宗室的家中设了眼线,每隔半月回报他们的动向!后宫不得干政,她却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太后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在崇明帝的默许之下,太后去了温泉庄子没多久,便病逝了。
太后“病逝”,可是仇恨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就彻底平息,她死后的第二天,关于她的流言便喧嚣尘上。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俞夏扬扬手心满意得的离开了徐家,再无太后支持的洛阳郡主也没了从前的嚣张气焰,只能灰溜溜地夹起尾巴做人。好在徐探花一家都是厚道人,并没有因为京城里关于太后的传言就对洛阳郡主生了休弃之心。
至于太子,本就与崇明帝不太亲近,加上他与太后从前走得太近,整日里被人指指点点,御史喷他意图谋反的奏折已经摞得一人多高,如今恨不得与太后彻底断绝关系!
最惨的是,朝堂的事尚且没有处理干净,太子的后院又起了火。叶清韵与太子妃矛盾不断,短短几天院子里发卖出了一大批女婢,继太子意图谋逆后京城里又传出了太子生性残暴、凶狠奸诈的流言,太子十多年的心血瞬间毁于一旦。实在待不下去的太子,索性上了折子请求立刻就藩,崇明帝大笔一挥,准了。
太子的离开,就像一个信号一般,从前参与此事的太后党羽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下了天牢,轻则罚俸,重则流放,俞老太太也在其中,说起来她居然是对太后的事情参与最深的一个外臣女眷!太后在宫里很多事情不便露面,都是让人给俞老太太递了口风,如今太后没了,俞老太太就成了众矢之的,被判去流放边关――若是她命大,还能去边关见一见与她老死不相往来的亲儿子永安伯。
“所以,既然太后只有公爹这么一个亲生儿子,为何还要派人监视他?她这样,不是逼着公爹与她离心吗?”
听完整个过程的俞夏十分不理解,“太后对那位表妹心中有恨有怨,可是父王是无辜的。”
“或许正是因为父王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才更不喜欢看到父王脱离她的掌控吧。”
“那让你母亲喝下不孕的药呢?”
“我想,大抵是报复吧。”顾青时握着俞夏的手,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汲取一些力气,“太后曾经提到,她给皇伯父喂了毒,被父王阻止了,我原以为她是不想父王先于伯父有子嗣而威胁他的皇位,现在想想,父王毁了她的算计,与她离心,让她只能被动的将希望和荣耀寄托到皇伯父身上,那她就让父王尝一尝没有子嗣的绝望。”
“这位太后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
“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不要学她。”
俞夏回握他的手,“好。”
俞老太太被流放的第二天,俞家旁系的族亲找上门来,希望俞夏能帮着相看俞婉儿的婚事。俞夏如今是皇太孙的生母,俞家人不敢轻易得罪她,就让本来在俞老太太离开后就该叫回来的俞秦氏一直在寺里苦修,可是别的事情都等得,唯独俞婉儿,再等下去就真的成了老姑娘。
俞夏虽然不喜欢俞婉儿,但是两人到底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怨,又是她名义上的妹妹,便欣然应允。
好长时间未见,俞婉儿脸都瘦脱了相,配上一脸恨意活脱脱像个孤魂野鬼,难怪族亲提起她总是避讳得很,急着找俞夏过来,恐怕也是想让她收拾俞家的烂摊子。
“俞夏!”俞夏刚一露面,俞婉儿就扑了过来,云云连忙拉住她,她却挣扎不休,“你就是个克星!你害死了远然哥哥,逼走了我娘,还克走了祖母,如今你又来克我了!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费远然?”俞夏“咦”了一声,“许久没有人提过这个名字了,云云?”
云云别开脸,轻咳一声,“世子妃,世子不让我和您说。”
“真是什么人的醋都乱吃,”俞夏哼了一声,“你怎么也向着他?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您是,只有您才是。”云云讨好地替她捏了捏肩,“费远然替叶清韵认下了所有的罪名,后来被刑部判了流放,可是您知道的,叶清韵嫁给了太子,太子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女人与旁人有染,就让人在饭里动了手脚,费远然流放后的一个月,就累死了。”
“这祸害人的手段,还真是和太后如出一辙。”俞夏叹了口气,“都是孽缘。”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远然哥哥!”俞婉儿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明显是钻了牛角尖,认定了她是凶手。
说来也有趣得很,自从费远然和叶清韵的关系被传的沸沸扬扬,京城里人人对这位曾经的“温言公子”嗤之以鼻,唯独俞婉儿,费远然入狱前后她的人生也跟着从天堂坠入地狱,费远然就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因此越发的偏执,甚至一心要为费远然守孝三年!
俞老太太在时不愿意管她,便由着她的心意来,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子又不敢惹了主子的霉头,也不敢多劝,俞婉儿就这样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到现在甚至有些疯癫了。
“世子妃,您看这――”
“送她去俞秦氏那里吧,叫人和俞秦氏带个话,我虽然不喜欢她们,到底也是俞家人,俞婉儿的亲事我不会放着不管,行了,就这些。”
俞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听说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已经向书院请了假,大约十日后回来,俞夏打算见见人再说,若这俞家弟弟是个好的,她会向永安伯写信,提议将伯爵之位传给他,若是和俞婉儿一样养偏了,那就请皇上把这位子收回,省得殃及后代!
三天后,去送俞婉儿的人回来传信,俞秦氏应下了,并保证她会把俞婉儿教好,希望俞夏记得她的承诺。
处理完俞家的事,俞夏闲来无事,叫了云云和几个丫鬟去街上逛逛。
才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
“世子妃,那不是那位开的点心铺子吗?咦,牌子怎么撤了?”
“云云,你过去看看。”
一刻钟后,云云回来了,清清说得口干的嗓子,道,“世子妃,这点心铺子早在一年前就关门了,只是这铺子当初签了两年的租金,房主也就没过问,直到前几天,租期到了,房主过来收房,才发现这铺子里面的东西全都被人发卖了!可是按照当初合约上的地址去找人,叶家已是人去楼空!去了衙门也无功而返,这才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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