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嫁给纨绔的女配10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314/515831314/515831337/202007291134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不!我的婉儿还有救!老太太,老太太,我知道你认识宫里的嬷嬷,只要咱们肯舍得银钱请一位过来教教婉儿,婉儿肯定能改好的!老太太,你不能这么狠心!婉儿也是你的亲孙女啊!”
俞秦氏像疯了一般对着俞老太太磕头,直磕的头破血流,俞老太太方才喊了停。
“你早这般,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这么多年我修身养性,与你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没教好女儿,偏偏又冲撞了我,可怜我一把年纪还要受如此侮辱,真是让我老婆子不得安生!”
俞老太太一用力,手上的佛珠串应声而断。
“求您!老太太,只要能救回婉儿,我什么都听你的。”
“嗯,这话听着还算让人受用。既然如此,你该知道如何做。”
“我这就去收拾行李,去找老爷。”
“免了,你这副丧气样,去了那边也是丢我儿的脸!你即刻收拾东西,去慈明寺带发修行吧。由头我已经想好了,你本想去边关陪伴我儿,却放心不下体弱的女儿,便去慈明寺为家人祈福,你可愿意?”
“我愿意!”俞秦氏跪在地上,狠狠的叩了三个响头,“儿媳此去,也不知何时回来,望老太太保重身体,也帮我照看好婉儿。”
“婉儿好歹也是我俞家的骨肉,我自然不会放着不管。时辰不早了,你且去吧。”
俞秦氏晕头转向的站起身,跪了许久又磕了半天的头,她这会儿连看路都是晕乎乎的,两条腿也麻酥酥的,像踩在空中落不到实处。
额头上早已是血肉模糊,头发也十分凌乱,俞秦氏一步一步的走着,心里的恨意却滔天!
她好恨!恨自己的无能!恨俞老太太的无情!
她的婉儿从小小的一团养到如今的大姑娘,她花了多少心血,如今竟然被那个毒妇拿来要挟于她!现在说什么俞家骨肉,可是对婉儿痛下狠手时可曾顾忌过一丝一毫!
但凡老毒妇心软半分,她的婉儿也不会受这么大的苦!
还有那个俞夏!若不是她从中生事,她的婉儿又怎会闹到老太太那里!一个俞夏,一个俞老太太,她都不会放过的!
心里惦记着俞婉儿的病情,俞秦氏回到依兰院拿了东西便朝外走,身边的王嬷嬷一直送她到门口,“太太,奴才还是跟您去吧!您还带着伤,奴才不放心您!”
“王嬷嬷,你是我最为倚重之人,我就婉儿这么一个女儿,留她一人在府里,我实在放心不下,有你能陪着她,我也能安心些。往后,我就把婉儿托付给你了!”
“太太放心,老奴就是舍了这条老命,也要护姑娘周全!”
“有你跟着婉儿,我是放心的,嬷嬷的大恩,我都记着。”
“太太快别说这样的话,您到了那边,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嬷嬷放心,该死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我又怎么舍得抛下我的婉儿?”
“诶!太太这么想就对了!”
“你快回去吧,替我照顾好婉儿!”主仆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终于还是不得不离别。
临上马车前,俞秦氏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永安伯府,好像要把它刻在脑子里一样。
“云云,”俞夏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斜阳,“你说这个时辰,俞秦氏该到了慈明寺了吧。”
“慈明寺离京城不远,这会儿想来已经到了。姑娘,您可是对太太的遭遇心有不忍?”
“我与她天生对立,怎会对她心软?见她受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有些兔死狐悲罢了。”
“虽然如今我看似平安无事,可是以老太太锱铢必较的性子,一个两个都被她收拾了,又怎会放过我?我可是,清楚她最不想被人知晓的过往呢。”
“姑娘,不如咱们去向老爷求助吧。先太太的嫁妆,不也是老爷帮您要回来的吗?”
“傻云云,且不说老爹已经言明除非生死,我的事他不会插手,就是老爹真的过问,他远在边关,等他赶回来,你家姑娘我怕是被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又要防着老太太,还不能向老爷求救,姑娘的处境未免也太艰难了吧。”
“云云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家姑娘也不是个吃素的。”
却说俞婉儿一场大病,整日里都是昏昏沉沉,除了被人叫起来喝药、喂饭,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我娘呢?她怎么没来?”
看着守在一旁的王嬷嬷,俞婉儿眼睛一亮,“嬷嬷,快去把我娘叫过来,我想吃她做的鱼香肉丝!”
“姑娘,还是把药喝了吧。”王嬷嬷擦了擦眼泪,“太太她,怕是回不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娘呢,我要见我娘!”
“姑娘!您也该懂事了!以后太太不在,能护着您的,只有你自己了!”
“我娘不在?我娘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俞婉儿虽然被纵得无法无天,却是真心亲近俞秦氏这个娘亲。
见她撑着病体也要去寻俞秦氏,王嬷嬷眼圈红了,“太太要是知道您这么懂事,一定很高兴。姑娘,听老奴一句劝,往后在这府里头,可得小心谨慎些,不然……”
王嬷嬷跟着俞秦氏多年,心里也是盼着俞婉儿能好起来,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还将道理翻来覆去的跟她讲,“事情就是这样,姑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谁也不知道再把老太太惹恼以后她会做出什么来。您听老奴的,这段时间就好好养病,莫要再折腾了。等您病好了,那贵妾也该进府了,到时候老太太就不会一直盯着您了……”
一场大病,再次醒来家中却已是天翻地覆。最慈爱的祖母变脸不认人,最疼她的娘亲被迫去了庙里,过去十多年一直过的无忧无虑的俞婉儿,显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嬷嬷,拿纸笔来,我要给爹爹写信,爹爹一定能把娘接回来的!”俞婉儿挣扎着起身。
“姑娘!”王嬷嬷疼惜的叫了一声,“您歇歇吧!但凡老爷对太太有一点情分,太太也不至于在京城一待就是这么多年。老爷他和老太太一样,是这天底下最为冷血之人,您就是写了信过去,老爷也不会心软。奴才知道您这是心疼太太,可是您也得为自己想想,如今府中当家做主的是老太太,若是老太太知道您给老爷写信,您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看着娘亲受苦?”俞婉儿失声痛哭。
“姑娘,先这么熬着吧。再过两年您出了阁,嫁了人,就不是这府里的人了,到时候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不用看老太太的眼色……”
“两年?我等得起,娘亲能等得起吗?庙里苦寒,娘怎么受得了?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要不是当初俞夏那个贱人……对,我去找俞夏,我去找俞夏!她一定有办法!”
俞婉儿铁了心要做一件事,王嬷嬷是拦不住的,只好替俞婉儿更衣,扶着俞婉儿跌跌撞撞去了俞夏的住处。
“找我?”俞夏放下手中的笔,觉得有些好笑,“她不是吃错药了吧?我虽然与老太太势不两立,可是跟俞秦氏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那要不,奴婢把她们请走?”
“不,不必,你去把人请进来。我也想瞧瞧,这离了母亲的幼鸟,能折腾出什么来。”
俞婉儿被王嬷嬷搀扶着走进来,看着面色红润、悠闲自得的俞夏,心中蓦地生出一丝嫉妒,眼中也多了一抹复杂,“我娘被躲了掌家权,还被赶出府,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俞夏头也未抬,“我与太太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况赶她出去的,是老太太,与我何干?”
“你少装糊涂了!若不是你激我,我怎会闹到老太太那里?要不是你,我娘也不会受此羞辱!你见了我都不会感到愧疚吗?”
“所以呢?你希望我怎么做?抱着你娘痛哭流涕,说一句‘我错了’请她原谅?俞婉儿,你要搞清楚一点,你之所以会惹怒老太太,那是因为你性格娇纵、不敬长辈,而你之所以被养成这般模样,都是俞秦氏纵容的结果。她当初自己种下的因果,只能说是上天注定,怨不得旁人。”
“不愧是永安伯的女儿,真是和他一样的无情。”
“多谢夸奖,你还有事吗?”
“俞夏,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俞婉儿,你知道吗,只有蠢人才会一遍又一遍的叫嚣,真正聪明的人都是默默付诸行动的。看在你还算孝敬的份儿上,这就当是我免费给你上的一课,你可以走了。”
俞婉儿怨恨的看着俞夏,在原地站了片刻,方才负气转身,“我们走!”
“姑娘,”等人走远了,云云叹了口气,“二姑娘这是彻底把您给恨上了,一个二姑娘,一个老太太,如今这府里的主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好似跟您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您往后在府里头,可怎么办啊。”
“怕什么?你瞧,这帮手不是来了吗。”俞夏推开窗子,一只乳白色的信鸽正好落在窗楞上,她伸手抱起那只鸽子,从其腿上解下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已成”。
俞夏笑笑,随手抓了一把粮食撒在窗边,那鸽子吃饱了,很快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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