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马国强坏,坏到骨子中,他想要小梅的命。</p>
这般的男人,如果真原谅了他,只恐后来吃亏的还是自个儿,更加可能害了自己儿子。</p>
“小梅,抱歉,要是我提早醒悟,提早向你告发他,这一回亦不会发生砸店的事儿。”李娜哭诉道。</p>
想来,马国强必定勾结姜丽容,否则那日,他也不会用调虎离山,将他们全骗出去了。</p>
吴小梅又一拍她的胳膊,温声说:“你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娘,也不免会心软,只是,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并且我还要修理他,要是你心疼他,我可无法下狠手,后果会很严重的,明白么?”</p>
“小梅,我如果有你一半儿心眼儿,都不会有今日这结局。”李娜泪眼婆娑道。</p>
“不,你也能做的更好,你瞧,农庄要是没你主持大局,我估摸单纯靠我三叔一家人,都不会有今日的发展。”吴小梅肯定她的优点。</p>
李娜这人,脑子活泛,时有俗辣,时有柔绵,进退得度。</p>
因此她把店交她管理,非常安心。</p>
往后,只需去掉了马国强这毒瘤,她相信,李娜会完全脱胎换骨。</p>
……</p>
帝都医院。</p>
沈寒彻躺床上,一直合着眼,缄默的好像从没苏醒过来。</p>
沈太爷带着沈楚楚进来瞧瞧过后,也没见起色,只有先行离开,要钟任红榕几人看守。</p>
房外,加保镖看守。</p>
至于沈寒彻,他一直处于晕迷,专家检查也只说,正以奇速复原,连他心脏的枪伤,也好的差不多了。</p>
至于他为什么迄今未醒,谁也不清楚。</p>
等沈太爷一走,钟任摸出贴身藏的手机,面色愈发严峻。</p>
“怎么了?”红榕蹙眉问。</p>
钟任小声说:“有两条消息。”</p>
他说:“第一,我们几人全入编了,被打散调配,调令已下达。”</p>
“这是早就确定的事儿呀。”红榕不怪的道。</p>
钟任又说:“第二,你必定没想到,大哥的调令是什么。”</p>
“什么?”红榕不解的问。</p>
钟任瞠他一眼,左右看看,小声说:“你真单纯,这一回不是那样简单,大哥是降职!命令已出来了,全都张贴在总部大楼里。”</p>
他们很长时间未曾回去,自然都不知道。</p>
在总部大楼里,有一张关于沈寒彻的降职令。</p>
原金雕敢死队队长沈寒彻,因任务失败,又不服从上级调派,决定撤掉他队长一职,另调往西洪市任职。</p>
命令一出,举众哗然。</p>
要知道,金雕敢死队,沈寒彻担任队长一职,在大夏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p>
由于这回任务失败,他居然就被降职,是大夏国有历史以来第一回。</p>
这事,对沈寒彻好像非常不公。</p>
“究竟是谁干的?莫非连沈太爷也没管一管么?”红榕义忿填膺道。</p>
钟任要他放低音量,当心隔墙有耳。</p>
这事,他兴许知道一二。</p>
以前,沈寒彻守山中,向上面汇报是在秘密训练一支小分队。</p>
可上面隔三差五的告知他,必要尽快赶往帝都,把人员尽数收编。</p>
独独大哥为守住嫂嫂,一直置若罔闻。</p>
只恐已经惹怒了许多人。</p>
再说,他也觉察到一丝阴谋的味道。</p>
这一切,好像来的过于诡异了些。</p>
收编,打散,降职,一步步,好像有心拆掉大哥的羽翼。</p>
“你太天真了,即使沈太爷位高权重,可也不是他一人说的算。”钟任摇首道。</p>
“可……”红榕一时失语。</p>
他望向床上沉睡的大哥,恨不能将他摇醒。</p>
如今可以拯救自己前程的,只有他自己啊,再不苏醒过来,待到全部事尘埃落定,便无法挽回了。</p>
“钟任,要不,我们去找一找沈太爷?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总要搞个明白罢?”红榕一根肠子通到底,他觉得这事儿太诡异,如何也不可以接受。</p>
“住嘴,莫非你想谋反不成?”钟任竖起耳朵,面色一变,突然威吓道。</p>
咚咚!</p>
门边传出敲门声。</p>
随即,门给推开,进来一人。</p>
他们张眼看去,来人却是不受沈家欢迎的敛青峰。</p>
“敛大少是来看望我们大哥的?”钟任警惕的问。</p>
他在想,他们方才谈的话,敛青峰听了多少进去。</p>
“嘿,我不是来看望他,莫非是来找你们玩儿?”敛青峰斜眼淡笑。</p>
口吻带了三分揶揄,要人摸不透深浅。</p>
“你们先出去,我和你们大哥说几句。”他笑着对钟任两人道。</p>
“不可以,我们大哥还没有醒,没自卫能力,我们不可以出去。”红榕满面敌意的道。</p>
敛青峰狭起一对深长的眼,笑的恣意:“莫非你们还怕我会害他不成?”</p>
他将钟任红榕心头话戳开来,要人一怔。</p>
只是,他二人仍然不乐意。</p>
敛青峰笑的风轻云淡,好像并不在乎他二人的敌意,说:“你们将门打开,站门边,我和他说几句,总可以了罢?”</p>
见两人在犹疑,他加重诚意:“你们看,我没带一件武器。”</p>
说着,还将风衣脱下扔给他们,一对手不断拍打。</p>
没任何异常。</p>
见状,钟任才说:“那可以,我们就站门口。”</p>
要是敛青峰有任何要作什么危害大哥的举止,他们也可以第一时之间来救。</p>
敛青峰一笑,盯着他们远离病床,走向门口,他这才回身到病床边</p>
一束阳光撒进,透穿过他一头黑发。</p>
“沈寒彻,他来了。”</p>
“你要再不醒,不要怨我没提示你,小梅必会被他夺走。”</p>
他屈身,在沈寒彻耳旁小声呢喃。</p>
远远看去,两个帅的天怒人怨的男人,举止亲昵,婉转中,居然有一点点暧味。</p>
门口的钟任不快说:“不要跟我说,敛青峰口味特殊。”</p>
红榕拍他一巴掌。</p>
“这画面太辣眼,你瞧,他还在和大哥说啥呢,大哥人都不清醒呢,莫非还可以听见他讲的话不成?”钟任翻白眼儿道。</p>
究竟听见了没,没人清楚,可敛青峰洒脱起身,两手插在裤袋中,一个旋转,朝门口走来。</p>
“瞧瞧,我没对你们大哥干什么吧,先走了。”敛青峰取走钟任手中的风衣,往肩膀一甩,离开。</p>
在谁也没看到的角度,沈寒彻的指头一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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