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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回中 赴襄樊保宁露玄机 回临安守明挨训斥

我去南宋相个亲 笔讷 5444 2024-02-09 18:16

  “好!”柴安风答应了一句,又扭头对柴念云说,“姐姐,你身上带了钱没有?借我点,我好打点一下这个保宁。”

  太监被割了卵子,没了雄性激素,体力要比正常男人差上不少,经过上千里地的长途跋涉,保宁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好似一条瘦狗似的蜷缩着身体,埋在一张椅子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柴安风见状,笑道:“襄樊前线毕竟比不上临安,连办事的人都没有什么眼力见,保宁公公来了,怎么也不倒碗水喝?”

  保宁一看是崇义公柴安风来了,赶忙从座位里弹了起来,躬身行礼道:“爵爷来了啊,杂家给爵爷行礼了!”

  “可别。你现在是传太后懿旨的钦差,应该我给你行礼才对吧?”

  说归说,柴安风还真没有给这个太监作揖行礼的想法,一转身从一只半空的水壶里倒了半碗凉水,送到保宁跟前:“保公公,倒不是我舍不得几两茶叶,看公公大老远跑来,热得不行了,想必也喝不进热水,所以倒了碗凉水,既解渴、又消暑,喝起来爽快!”

  保宁受宠若惊地接过茶碗,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方道:“还是爵爷想得周全,杂家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柴安风没有接嘴,却开门见山道:“公公是来传懿旨的吧?拿出来瞧瞧吧,别藏着掖着的了!”

  保宁听了一怔,这才从方才温情脉脉的气氛之中跳出来,低声道:“太后传的是口谕,要我亲口告诉爵爷听的,没有写在纸上……”

  “哦?是吗?”柴安风斜眼瞥了保宁一眼,“那你说的,一没有凭据,二没有对证,我又不能飞到临安去问太后是真是假,你别是在诓我吧?”

  “哎哟!爵爷这样说,杂家还不得找跟柱子撞死啊!别人能骗您,我保宁能骗您吗?别说假传懿旨是千刀万剐的死罪,就凭爵爷平素对杂家这么好,我还敢骗爵爷,死了也得受十八层地狱里的苦啊!”保宁慌忙解释道。

  “行了,我就跟你开开玩笑,瞧你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柴安风见这保宁一脸的真诚,警惕心放下了一大半,“太后传什么口谕,你就告诉我吧。是真是假,我一听就知道了。”

  “好,那杂家就失礼了。”

  保宁忽然脸色一紧,拿腔拿调地问道:“柴安风,皇上和史老相国的旨意,你都见过了吧?”

  别说,保宁还真有几分演戏的天分,这两句话还真学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一听就是杨太后的神态、音调……

  柴安风忍住笑,老实答道:“收到了,正要启程。”

  只听保宁又道:“你要奉旨启程,不得延误。到了临安之后,哪里都不要去,不要乱动乱窜,就给我好好呆在你的公爵府里。什么都不要怕,有哀家给你撑腰。”

  “完了?”

  “完了。就这几句话,都是原话。”保宁答道。

  “太后没说为什么要着急忙慌地传我回临安?”柴安风问道。

  保宁回答:“太后没说,杂家也不敢问啊!不过最近两天,似乎史老相公那边,纠集了几个御史言官,似乎在谋划着什么……爵爷同史老相公有仇,搞不好传爵爷回临安,正好同这些事情有关呢!”

  “哦?他们在商议什么?”

  保宁挠挠头:“杂家是个粗人,大字认不得一箩筐,哪知道那些翰林进士们在说什么?”

  “嗯,说的也是。”柴安风点点头,“既然太后懿旨已经传到了,那保公公就请回吧!”

  “那爵爷什么时候动身回临安,也请知会杂家一声,杂家回去也好向太后回禀一句啊!”保宁道。

  柴安风眉头一皱:“你如实禀报就好。就说我柴安风已经接旨了,尽快出发就是了。这回我不走旱路,而是乘船自汉江出发,经长江、大运河回来临安。大概也要个三五天时间吧,太后她老人家就别多惦记了。”

  柴安风的回答,虽然没有说明具体的、准确的出发的日期和时间,不过态度还是不错的,让保宁也有了回禀的话头。

  于是保宁朝着柴安风行了个礼:“爵爷,既然旨意已经传到,那杂家就先行一步回去复命了,免得太后罚我。”说着,他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走了?公公这样就想走了?”柴安风问道。

  保宁听了一怔,颤巍巍回过头来,问道:“怎么?爵爷还有什么吩咐?”

  柴安风看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便道:“吩咐?我哪敢啊?保公公本来就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现在又替太后办事,我巴结还把集结不上呢,哪敢吩咐公公办事?来,这封金子公公那上,眼看天越来越热了,公公路上也好买口凉茶喝!”

  说罢,柴安风便将一支封了黄金的竹筒塞到了保宁手里。

  保宁掂了掂分量――怎么着也得有三两重――顿时眉开眼笑:“又让爵爷破费了,杂家能替爵爷传话,也是杂家的荣幸,怎么好意思再收爵爷的钱?”

  “行了吧,你我还客气什么?只要保公公嘴巴松一些,能漏点宫里的消息给我,我这点钱就没白花!”柴安风道。

  保宁忽然脸色一沉:“太监要是敢胡传宫里的话,非得给割了舌头去不可。不过既是爵爷要问,杂家就豁出去了。爵爷――这事也不是宫里流出来的……史老相公,他不是正撺掇着御史台、翰林院的大人们写奏章弹劾爵爷呢么?杂家还在替爵爷担心,可皇上那边就从没收到过奏章,你说奇怪不奇怪?”

  “哦?还有这事?弹章写就写吧,我柴安风背后的黑锅多得是,也不缺这一口。怎么到头来又不往上送了?史弥远到底在搞什么鬼?”柴安风嘀咕道。

  保宁今日也觉自己话说得有点太多了,便打了句马虎眼:“这种事情传来传去的,也没个真,最多也就是个空穴来风,听不听的,也都在爵爷身上。好了,时间耽搁不起,杂家这就走了,爵爷您留步。”

  “好……路上小心……”

  打发走了保宁,柴安风这才低着头踱回了孟珙的书房。

  柴念云见弟弟心事重重的,刚忙问道:“怎么了?太后懿旨怎么说的?”

  这里都是心腹之人,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柴安风便将来龙去脉以及宫里的传言同众人说了。

  心事虽重,可一吐为快也就轻松了:“诸位,这事,大家怎么看?”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还是耶律楚材挺身道:“学生恭喜爵爷了。”

  “嗯?喜从何来?”柴安风问道。

  耶律楚材捋了捋颚下那部甚是浓密的胡须,笑道:“杨太后老谋深算,特意选了同爵爷关系最好的太监保宁过来传旨,就是为了告诉爵爷,太后是站在爵爷这边的。既然太后帮着爵爷,那皇帝也是一样。有了这两座大靠山,爵爷的心算是可以安下来一大半了!”

  “嗯!有理!看来杨太后果然了得,能打出这么个哑谜来,要不是耶律先生在我身旁,我还猜不出来呢!还是太后她老人家向着我,先生看看,这块玉佩就是太后赐给我的,凭着它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呢!”柴安风道。

  耶律楚材莞尔一笑:“没错。其实太后也是有求于爵爷呢!太后使的是驱虎吞狼之策,要用爵爷这头猛虎,去吃掉史老相国这只饿狼,也算是处心积虑了……”

  “可老虎毕竟要比恶狼厉害多了,她就不怕我吃了狼肚子还没饱,一扭头又把她给吃了?”柴安风反问道。

  “老太太多大年纪?还能活几岁?她已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反正眼下看来史弥远这个根基深厚的宰相的威胁,大概是要比爵爷大多了吧?”耶律楚材悠悠答道,“至于后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从临安去襄樊需要长途跋涉,从襄樊回临安则要顺畅许多。

  柴安风一行打点齐备了行装,由盐帮帮主苏知鱼准备起三只颇大的漕船,众人分别登船,经汉江顺流而下进入长江,再仗长江水势一路向东,待航行至半路,在向南折往京杭大运河。

  待漕船在码头停泊稳当,众人已站在临安正北的余杭门前了。

  此刻已是初夏时节,天气甚是炎热。

  火辣辣的太阳发散出炙热的光芒,在西湖平静的湖面上蒸腾起一层雾气。这层雾气蕴含着巨大的热量,偏又被西湖岸边的群山环抱,热量散发不出去,便让一座临安城始终笼罩在燥热的气氛之下。

  因有了太后杨氏、皇帝赵昀和宰相史弥远的三重催促,柴安风一行日夜兼程,来到临安城下之时,已是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尤其是柴安风胯下这匹汗血宝马,因还不适应南方炎热的天气,身上早已蒙上了厚厚一层汗水,在加上汗血宝马的汗液略带血液,更让这匹原本雪白无暇的宝马浑身染上了粉红颜色,好似刚从血水里洗了个澡一样。

  柴安风已经小半年没有回临安了,对这座江南名城居然有了几分留恋:“姐姐,许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公府里那些猢狲有没有好好做事,可别把我的崇义公府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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