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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回下 认清形势旧恨平息 推波助澜新怨又起

我去南宋相个亲 笔讷 5083 2024-02-09 18:16

  “哈哈哈!”柴安风笑道,“钱那当然是要换的,不过还有些用钱买不来的东西,也全在他们的身上呢!哦,对了,拿住这几个混蛋,杨寨主这边损失也不小。我得了好处,自然也是不会忘了寨主的,到时候也会分给杨寨主一份。”

  分不分东西的,倒也不是什么不打紧的事情。但是弄走了李全、浦受成、浦受更这几个人,既扔掉了几只烫手的山芋,又能结交一下柴安风,可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了。杨玲娇不是笨人,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于是杨玲娇看现在太阳还高,便命人将阵亡的弟兄收敛起来、受伤的抬下去小心休养医治。至于那些被抓住的俘虏,杨玲娇则命沙广天取来抓鱼捞网的绳子,把这帮人一个个、一串串捆扎起来,仿佛一串鳑鲏鱼一般提到了几艘小船之上。

  柴安风见这回带过来的十个亲兵护卫都没有受什么严重伤,便也不愿多留,请杨玲娇备好了船,由沙广天亲自撑船,便横渡太湖往岸边东山而去。

  至于那艘浦家兄弟带来的船,则暂且留在杨玲娇这边,算是给太湖水寨留下了一样家当了。

  经过今天一场风波,沙广天虽然只跟柴安风认识了一天而已,却对这位柴大官人已是心悦诚服,一路之上船驾得又稳又快,还说了无数奉承和感恩的话。可惜他鼻子受了伤,说气话来鼻音甚重,口音变得十分滑稽可笑,逗得柴安风、苏南雁一干人等不住地掩嘴大笑。

  船行了不多时候,便已在太湖东岸东山脚下停稳。

  孟银屏担心柴安风和苏南雁的安危,早就领着剩下的一百九十个亲兵护卫在选择了半山腰上的制高点时刻观测湖面上的情形。她远远望见有船队过来,立即派人前去探查。又听回报说是柴安风回来了,便亲自领兵带大队人马下山接应。

  孟银屏领人马赶到之时,柴安风的船也刚刚停稳。

  见柴安风手下弟兄个个身上、脸上、衣服上都沾染了血迹,孟银屏立即就猜出此次去太湖水寨,必然有了好一番厮杀。

  孟银屏心中一惊,赶忙迎上前去,一把握住柴安风的手,上下打量了几遍,见柴安风身上没有受伤,这才略觉安心,却道:“相公,你怎么每次出去,都要跟人厮打一番?这次不是去找水寨杨寨主商量事情的么?怎么又打起来了?既然打过架了,恐怕同太湖水匪合作的事情,也就这么黄了吧?”

  柴安风“嘿嘿”一笑:“银屏只猜对了一半。打,确实是打了,可是不是跟杨玲娇打的,而是跟这几个混账打的。并且打了这几个混蛋之后,反而促成了咱家和水寨的合作,你说巧不巧?”

  柴安风做事,向来都是出人意表,孟银屏自己都有些麻木了,只是点点头,问道:“哦?是吗?不知相公打了哪几个混账?”

  “都是熟人,你都认识。”柴安风答道,“快,把那几个天杀的给老子领过来,给你们孟将军开开眼!”

  几个亲兵听了,兴高采烈地把李全、浦受成、浦受更牵了过来。

  李全,原本是威震四方的义军首领;浦受成、浦受更两兄弟,则是富甲一方、沟通官府的富豪。他们原本出行,都是前呼后拥、起居八座的,可今天他们算是倒了霉,三个人都用被鱼熏得腥臭的绳索,捆得仿佛粽子一样,又狼狈、又难看。

  这几个人,孟银屏倒都是认得的。浦家弟兄且不必说,但李全她只在好几年前见过一面,只知道他是红袄军的头目,不知怎么就跑到太湖水寨里去,还跟柴安风起了冲突,便问:“相公,这不是红袄军的李全么?他不好端端地在山东待着,跑到江南太湖上做什么?”

  柴安风刚要同孟银屏解释,却见沙广天有些不识时务地走了上来,拱手道:“柴大官人,没事我先回去了,我还受着伤,又冒血了,要先回水寨重新包扎一下……”

  “好说。”柴安风答应了一句,又命人取来调配好留作军用的药膏并二十两黄金,送给沙广天。

  沙广天这厮看着不靠谱,倒也是条汉子——金疮药,他坦然收下了,可二十两黄金却没有收,只是感谢柴安风的好意而已。

  这倒让柴安风有了几分钦佩,多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亲自将他送上船,这才告了别。江湖上,面子要比黄金贵重得多,柴安风亲自送别,可要比区区二十两黄金厉害,将来说出去也算是一段了不起的经历了。得了面子的沙广天兴高采烈,便驾船回去了。

  太湖边上已无事可做,柴安风多留无益,便让孟银屏整理兵马,押着俘虏,往东山山上的军营而去。

  不想行至半路,前头负责探听消息的兵士传来战报,说是前头一票人马正在赶来。再派人过去探查,才知道是苏州知州聂晓明率领了一千官军,摆明了是来找柴安风的麻烦的。

  柴安风向来是不惧怕官府的,可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太多了,面对眼前纷繁复杂的情况,还是应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为好。于是柴安风下令,命令手下军士探明官军的走向,自己则反其道而行,绕开官军大队人马,打算不和官军打什么交道,便径直往华亭县青龙镇方向而去。

  可孟银屏提醒道:“怕是不行,我们的战马还寄在东山山脚之下,只派了两个军士看守,让他们赶这么多马去青龙镇,就怕出什么意外,怪可惜了的……”

  要是寻常马匹,财大气粗的柴安风丢了也就丢了。可他为麾下两百亲兵护卫配置的马匹,却是辗转从蒙古草原上购买的良驹,又同金国皇帝完颜守绪赠的几匹汗血宝马杂交,都是有钱都没处买的好马。这些百里挑一的战马良驹,柴安风是打死了不能放弃的,只得重新下达命令,命队伍立即改道折回东山,取回马匹再走。

  就这么多走了一段冤枉路,终于让聂晓明等人赶了上来。

  为了追该柴安风的队伍,聂晓明也真花了些功夫。就凭聂知州手下这些战斗力稀烂的厢军兵士,病恹恹地走上一整天,也最多走上二三十里的路,就是撒开脚丫子追,也是追不上柴安风的队伍的。

  跟柴安风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这点道理聂晓明还是知道的。

  于是他也不顾什么读书人的风度和气韵了,只待着几个亲随亲自骑马,便来追赶柴安风。没有辜负聂知州冒着日头这么一番狂奔,终于在东山脚下追上了正在整顿马匹的柴安风的大队人马。

  无需专门派人通报,聂晓明自己跳下坐骑,上前拱手问候:“柴大官人,少见了……”

  “少见什么少见?”柴安风不愿同他多耽搁,想要一两句话就把这位父母官的嘴给堵死了,“就昨天,我不是还见过聂知州吗?天下本无事,庸人自然之。我和知州都不是庸人,没有那么多事情好讲。知州公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请便吧!”

  说罢,柴安风上马就要走人。

  可柴安风那匹纯种的汗血宝马长得又高又大,柴安风这短胳膊短腿的,一时半刻还跨不上去,正巧给了聂晓明一个挽留的机会。

  只见这位知州聂大人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柴安风的衣服:“大官人且慢走,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这几年聂晓明在江南富庶之地当官,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除了柴安风时不时给他找点不痛快以外,别的事情都还算顺遂。因此他心宽体胖,力量没增加多少,反而是体重重了不少。

  被他这么一把死死拽住的柴安风,就好像身上挂了个大铅球,还真是动弹不得,更不能翻身上马,只能又跳回地面,无奈地摇摇头:“聂知州,你这又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回了青龙镇再说么?这里荒郊野岭的,不是说话地方……”

  回青龙镇,那就来不及了!

  这回知州聂晓明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跑过来的,而是负了重要使命而来。因浦家弟兄都是宰辅史弥远的座上宾,而聂晓明又是史弥远的得意门生,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天然的盟友关系。因此浦家在行动之前,就特意派人通知了聂晓明,请他关照一下,多少行个方便。

  当然了,关照也不是白关照的,浦家自有一份重礼奉上。

  因此,当聂晓明听浦家留在太湖岸边的家人通报,说是浦家弟兄一去水寨许久都没有返回,又听自己手下的探子说柴安风一早就去太湖水寨了去了。

  两个情报合二为一,聂晓明不难猜出,必是浦家弟兄在水寨之中同柴安风起了什么风波。浦家同柴家素有恩怨,再加上太湖水匪这方势力的搅和,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所以聂晓明不敢怠慢,在心中骂了柴安风一百遍之后,还是赶紧点齐人手,赶来太湖岸边。还好,柴安风没有走远,浦家兄弟看上去虽然丢人了些,好歹也保住了性命——只要聂晓明能够将这两个倒霉的弟兄从柴安风手上弄回去,就算是在座师史弥远跟前能有个交代了。

  “柴大官人何须这般麻烦?”聂晓明赔笑道,“浦家这两位公子,乃是本官的故交,大概他们同有些什么误会吧?不要紧的,排遣误会、平息纠纷,那也是本官的职责所在。不如让两位公子先到我府上暂住,由本官疏通一下,误会也就平息了……”

  原来是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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