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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回下 释恩怨玲娇回太湖 驱官军安风显诚意

我去南宋相个亲 笔讷 4871 2024-02-09 18:16

  “呵呵……那就有劳柴……柴大官人了……”聂晓明惊魂未定。

  柴安风没有搭理他,一转身叫起孟银屏便率整队人马往竹林走去,半真半假、不紧不慢地扎起竹筏来了。

  顺便,他又派出一匹快马,让他立即赶赴青龙镇找到耶律楚材。请耶律楚材编一个柴安风追索被劫财物,却遇到故人,所以想要劝其迷途知返的好故事,写成奏章以后马上送到临安去,来他一个先入为主,堵住聂晓明的嘴再说。

  毕竟被弹劾了那么多次,柴安风也算是经验丰富了,总算是懂得了官场如战场,也需要先发制人这样一个道理。不过好在耶律楚材既是个有大才干的,又是个笔头不输人的,只要他肯写,眨眼之间就能写好了有理有据的奏章,驳一驳聂晓明这样的庸才还是不成问题的。

  太湖的水鸟并不十分美味,肉又干又柴,也并不十分鲜美,柴安风只取了个鸟腿,啃了两口就不想再吃了,扔到一边,仍旧吃起了从青龙镇里带过来的蒸腌肉。

  柴安风的心情不算太好,吃饱了肚子,就钻进设在东山顶上的帐篷里头,一个人蒙住头发闷气。

  此刻已是初春时节,蚊虫鼠疫都已出洞猖獗起来了。东山毗邻太湖,山上草木也极为繁盛,正是蚊虫滋生的所在。柴安风这顶不大不小的中军大帐里,也混进了两只蚊子,不断地在柴安风脑袋顶上盘旋着。

  闭上眼,满耳朵都是蚊子“嗡嗡”的飞行声;张开眼,那几只惹人厌的蚊子便又消失无踪了。气得柴安风索性踢开了薄被,举着灯烛在帐中上蹿下跳地搜寻着。

  一个不小心,柴安风手中的蜡烛正巧点赵了帐篷的一角,火焰顿时“腾”地燃烧起来。柴安风吓了一跳,赶紧撇了灯烛,扯下一片帐幕,扔在地上不停地踩。

  外头的孟银屏、苏南雁见帐中动静不小,赶忙快步进账,却瞧见柴安风这副“忙碌”的样子,禁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里是当年陆逊火烧刘备八百里联营的地方。相公你不去烧敌人的营盘,怎么反而把自己的帐篷给烧了?”孟银屏道。

  柴安风沉着张脸:“怎么现在连银屏说话也带着刺了?我在逮蚊子呢!逮不住,就只好用火熏一下,谁知一不小心就点燃了帐子。”

  “你呀,不是恼这几只小蚊子,而是被那杨玲娇给惹恼了吧?”苏南雁笑道,“谁不知道你的毛病?那杨玲娇徐娘半老,可风韵犹存。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瞧上她了?”

  “扯淡吧!我都美玉傍身了,又何苦去觊觎一块烂石头?”柴安风答道,“我就是气不过一点。他冤枉我柴安风也就罢了,为何对岳飞都有那么大的仇、那么大的怨?这都多少年了,这份仇怨还不能放下么……”

  话说一半,柴安风突然想起,孟银屏的父亲孟宗政也是被贼人所害而死于非命的,孟银屏同样对杀害父亲的凶手耿耿于怀,“放下仇怨”这四个字说起来轻飘飘的,可真的要做起来,可就难得多了。

  却听苏南雁道:“其实太湖水匪在江湖上的名气倒也不错,还算是忠义之辈。如果他们真是无耻小人,那我盐帮早已经将他们剿灭了,又岂能存到现在?”

  “剿灭太湖水匪?盐帮有这等本事?”柴安风疑惑道。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自然也有江湖的本事。”苏南雁自得地笑道,“我盐帮执江南武林牛耳,哪座山头不卖我们几分面子?只要我们盐帮一声令下,就能把太湖水匪真正堵死在太湖水里。这样一来,太湖水寨就成了池塘里的王八,同剿灭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只是太湖水寨也自有其势力范围,想要剪除他们的羽翼,我们盐帮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目前也尚无这等必要罢了。怎么?难道相公也想剿灭太湖水匪么?”

  柴安风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拿不定主意,思来想去还是命人取来灯烛纸币,又写了一份书信送到青龙镇耶律楚材那边,询问一下他有何意见。

  信送到耶律楚材书案上的时候,这位“无双国士”正拟好了柴安风嘱咐他写的那份奏章,须臾之间又有人送信过来,就连足智多谋的耶律楚材都有些诧异。索性他心思细密,又刚将事情本末梳理了一遍,同郡主柴念云商量了几句之后,便速速写好了回信,又派来人送回太湖岸边。

  耶律楚材给柴安风的建议十分中肯。

  眼下柴安风树敌太多,不宜再增添新的对头,对于素来同朝廷对抗的太湖水匪,还是应以安抚、招纳为主,这样既扩充了自己的实力,又对朝廷是个牵制。此外,太湖水寨善于水战,对于目前缺乏水上交战能力的柴安风来说,是一个绝好的补充。

  耶律楚材的建议深得柴安风的赞同。

  本来,柴安风这次带领全部亲兵护卫出动,就是为了以维护“崇义号”商路为借口,将自己的势力触角延伸到华亭县之外的。这个延伸的过程,在遇到阻力的时候,当然可以使用暴力;但只要能够实现目标,付出一定的代价,避免大动干戈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杨玲娇说话办事比郑婷儿、苏南雁更加豪爽耿直,对于这样的人,只要收服或者合作了,就不用担心他们再反叛。这种朋友是值得交上一交的。

  那又怎么个收服法呢?

  把杨玲娇叫出来?这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了。

  之前在太湖边上的那一番交流,好不容易都把话说开了,却被聂晓明带领的苏州府的官军给打断了,不但没能说服杨玲娇,反给她留了个勾结官军、阴谋陷害的印象。这种情况下,再去派人请杨玲娇过来,那就属于是自讨没趣了。而且就算是性情直爽的杨玲娇同意了,她手下那些大小头目、头领也是不会同意的。

  既然杨玲娇不出来,那就只能是柴安风自己进去了。

  “你说得倒容易,你以为朝廷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法剿灭太湖水匪么?”苏南雁嗔道,“不就是因为他们的水寨立在太湖中心,想要进去就非得乘船不可。他们是湖上起家的,自然是广布耳目,想要偷偷潜入谈何容易?”

  “那……那当年岳飞是如何降服了杨幺的?”柴安风又问。

  这回轮到孟银屏回答了:“岳爷爷的想法倒是和你不谋而合。他当年也确实是深入水寨,亲自去劝降的。虽然没有劝服了杨幺,却打动了杨幺手下大小头领。后来岳爷爷出兵围剿之时,这些头领要么消极避战、要么反戈一击,反正不肯同岳爷爷以死相逼,这才最终收复了这群水匪。”

  “你看,岳飞都觉得我的法子好,那我们就照着去办就好了。”

  “哼!你当你是谁啊?岳爷爷当年武功盖世,据说谈判时候有几个不服的,他当场漏了一手,立即就把水寨里的头目都镇住了。你有这样的本事吗?”孟银屏揶揄道。

  “他呀,杀只鸡都费尽。别说是在对手面前显摆功夫了,我看就这水寨,他都进不去吧!”苏南雁也道。

  柴安风挠挠头:“我……我这不还有你们嘛!银屏、南雁,你们有没有本事保我进水寨里去?”

  “我们有没有本事,同你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想去太湖水寨的。”苏南雁嘴角一拧。

  孟银屏则掩嘴嗤笑道:“南雁妹妹,你还不知道咱们相公么?你没瞧见白天那个杨玲娇,也算是颇有几分风韵,想必是咱们相公又有了怜香惜玉之心,不想就这样剿灭了她吧?”

  柴安风赶忙反驳:“这哪有的事?我就是觉得太湖水寨做事也还算豪爽磊落,又是一方独立势力,收降了他们对我的利益太大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杨玲娇要是对岳飞不满、对我不满,按她的脾气,应该是来直接找我的晦气,可现在却打劫我的货物。实在不像她的作风。我总觉得在她背后必然有人在出馊主意……唉!可惜耶律楚材先生不在,否则凭他的聪明,一定能够点破其中玄机……”柴安风道。

  “原来如此……”

  柴安风说得诚恳,孟银屏、苏南雁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她们同柴安风和孟银屏商量了一下,觉得去太湖水寨这件事情,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能暗暗潜入进去那是最好了,被发现了大不了表明身份,就算最后事情弄僵了,硬拼着从太湖水寨里杀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次行动,带得人不能太多了,精中选精、优中选优,只选出十个人,跟着柴安风和苏南雁一同行动。孟银屏则率领其余大队人马,守住事先结好了的竹排,一旦从太湖西山那边传来动静,就要全军出动,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柴安风等人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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