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这周的月考就两天，因为白天时间不够充足的原因，晚自习也用来考试。

　　余梦婕抱怨着这两天时间不够用，“这时间也太赶了吧，根本就没有时间复习啊，怎么办，我好担心我考不好啊。”

　　戴栀无奈：“谁让你平时上课老是走神。”

　　“那也不能怪我啊，是那老师讲课太无聊了。”余梦婕为自己上课走神找借口，“讲的那些东西也不好懂，我听得头都大了。”

　　“自己不好好听讲就算了还找借口，”南蔷把自己的地理书递过去，“喏，我在书上划了重点，你多花点时间看一看，其他的你找戴栀要，她笔记全一点。”

　　余梦婕看着递到面前的地理书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才说出“谢谢”两个字。

　　一直以来，她和南蔷的关系不过是能说得上话的那种，平时南蔷也都一幅不是很好接近的模样，更给她一种南蔷并不喜欢她的感觉，因此和南蔷也很少搭得上话。

　　所以南蔷会搭她的话她有些意外，南蔷给她做好笔记的书她更意外。

　　所以一时间磕磕绊绊着道了谢。

　　南蔷笑了笑，将桌面上摊开的数学书推过去问戴栀数学题。

　　正是课间休息时间，陈怀森低着头算题，旁边的方十堰叫了他一声。

　　“森森，你有红笔不？”

　　“桌肚里，自己找找。”陈怀森头也没抬。

　　方十堰低下头伸手进桌肚里翻了翻，只拿出了几只黑色水笔，。

　　他重新塞回去，坐直了身子说：“我找不到，你帮我找一下。”

　　陈怀森应了一声，快速写下式子，然后弯腰伸手进桌肚里，刚准备抓笔就想起仅有的的那只红笔那天给了戴栀之后就忘记买了。

　　方十堰见他不动了，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陈怀森把手抽出来，重新拿起笔，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忘了我没买红笔了，你找其他人借一下吧。”

　　方十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嘀嘀咕咕：“我记得我上次陪你去买的红笔啊，怎么会没有红笔呢。”

　　陈怀森权当没听到，依旧低着头，只是眼角余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戴栀位置的方向。

　　这次月考要分配考场，开考前一天最后一节晚自习，班上低声讨论着考场位置。

　　余梦婕听了一会，也无心做题了，用笔杆戳了戳旁边的戴栀。

　　“戴栀，你几号考场的啊？”

　　“好像是27号，”戴栀笔没停，一边写一边回，“在教学楼最高层。”

　　教学楼一共有七层，每层有四个教室，除开三楼之外其他教室都用来做考场。

　　余梦婕一脸可惜：“我在十号考场，和你不在同一个考场，也不在同一层楼。”

　　“没事，班上应该有人跟你在同一个考场。”戴栀安慰她。

　　余梦婕点了点头，接着又去问南蔷。

　　南蔷回话简短：“三号考场，一楼。”

　　“真好，都不用爬楼梯了。”余梦婕感慨，“我还得爬四楼。”

　　下课后余梦婕先和全颖走了，戴栀和南蔷在为一道数学大题烦恼。

　　“这道题的未知数有点多，算起来会复杂一点。”

　　“题干上已知的是x和y的和，最终要求出x的最小值。”

　　今晚的值日生正好轮到陈怀森那一桌，方十堰和另一个同桌拿了扫把之后就去提前说好的那组打扫卫生了，很体贴地给陈怀森留下了第三组。

　　戴栀所在的那一组。

　　他拎着扫把玩后面走，刚走到戴栀的位置旁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不免得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摊开的数学练习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