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试，戴栀爬上七楼，按照准考证上的编号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后看到斜后方坐着的陈怀森，有些许意外。

　　“你也在这个考场啊？”

　　分考场时窦舒就有说过每个班会有两个或以上的人在同一个考场。戴栀通过余梦婕知道了好些人的考场，陈怀森的她不清楚，因此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陈怀森也有些意外。

　　考试前很多人都在问对方的考场及位置，陈怀森埋头做题对此毫不关心，没想到居然会和戴栀一个考场。

　　他点了点头说：“好巧。”

　　陈华森初中的时候就是在立川读的，他名列前茅，长相清俊，自然有不少人认识他。

　　就算不知道他初中时在立川的成绩，也会知道他就是上次开学考考了全级第一的那一个。

　　好几个同学扎堆在讨论。

　　a：“那个是陈怀森吗？”

　　b：“好像是他，开学上台作为新生代表演讲的也是他。”

　　c：“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我发现他真的帅啊，难怪私底下被评为校草呢。”

　　a：“你说和他搭话的那个是不是他们班的那个戴栀啊？”

　　b：“应该不是吧，我上次问见过戴栀的同学，她说戴栀戴着厚眼镜，又黑又丑还很小只呢。”

　　c：“那个女生看着很漂亮耶，皮肤白得发光，笑起来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看得我好心动。”

　　a白了c一眼，骂道：“没出息，就只会看颜值。”

　　b说：“三班应该不会把两个年级榜上有名的人安排在一个考场上。”

　　毕竟一个压力已经够大了，再来一个岂不是更让人紧张？

　　a赞同点头。

　　c说：“也不一定啊，说不定那个女孩子就是戴栀呢，我听说她爱上书屋习又好来着。”

　　另外两个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撇了撇嘴没接话，明显是不相信。

　　c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位置。

　　戴栀的后座在临开考前一分钟才到的教室，头发有些乱，耷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拉开椅子的声音很大，坐下的动静也不小。

　　陈怀森偏头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刚坐下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脸全埋进了臂弯里，过长的头发垂落在桌子上，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

　　陈怀森收回视线，从透明笔袋里拿出黑色水笔，等试卷发下来。

　　考试时考场很安静，除了风扇呼啦呼啦吹的声音，走廊外面偶尔传来几道脚步声，除此之外无任何大动静。

　　戴栀低着头写题。

　　早上考的是语文，写完作文后还有一段时间，戴栀打算检查一下试卷，椅子后面被人踢了一下。

　　她皱着眉微微侧头，后面的人踢椅子的力道加重，甚至于椅子被踢得移了位置。

　　刺耳的声响在耳边响起，监考老师朝这边看过来，后面的男生收脚弯腰，老师又低下头。

　　片刻后戴栀椅子又被人踢了一下，还伴随着男生压低了的声音：“小美女，借一下你的试卷抄一抄呗。”

　　戴栀冷着一张脸要举手告老师，坐在她斜后方的陈怀森忽然把手上的水笔装进笔袋里，拿起桌子上的试卷起身走人。

　　男生注意到声响，侧头朝陈怀森看过去，直接和陈怀森的视线对视上了。

　　陈怀森眼底没什么情绪，男生却忽然冲着他勾唇一笑。

　　陈坏森走后男生没有再踢戴栀的椅子，反倒是没多久也提前交卷走人了。

　　教学楼前，陈怀森在等方十堰考完出来，男生下来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榕树下的陈怀森。

　　他走过去冲着陈怀森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年级第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