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余梦婕一反常态地没怎么找戴栀讲话，下课之后就跑去找全颖聊天。

　　戴栀乐得清静，趁着课间和南蔷讨论了几道题目，多预习了一些内容。

　　最后一节晚自习没有老师跟，余梦婕突然话又多了起来，拉着戴栀不停地问问题。

　　戴栀压低了声音给她讲了几道题之后，写了几道公式给她：“你把这几道公式记熟也差不多了，这类问题都可以套公式的。”

　　余梦婕点点头，“好的嘞！”

　　放学后戴栀没有第一时间走，留在教室里把没写完的习题给做完，停笔抬头的时候看到南蔷还在座位上，愣了一下。

　　“你还没走啊？”

　　“等你呢。”南蔷合上书，“写完了吗，写完收拾东西我们回宿舍吧。”

　　“好，等我一下。”戴栀将书全部合上，整理整齐之后放进桌肚里，顺手拿上单词本起身，“走吧。”

　　下楼梯时南蔷说：“你初中的时候成绩是不是经常排第一名啊？”

　　“没有吧。”戴栀想了想，“初中的时候学习比我好的人也有。”

　　她就读的初中是县里比较有名的第一中学，成绩好的大有人在，成绩特别拔尖的人除了戴栀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生，两个人经常轮流抢第一。

　　但是他们两个相处时倒不像敌人那般剑拔弩张，甚至还经常一起探讨学习，倒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南蔷突然笑了一声，戴栀疑惑转头看她：“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在乎名次，也不太乐意别人提成绩？”南蔷问她，“问你你都说不准确。”

　　“算是吧。”戴栀不太想聊这个，开始转移话题：“你饿不饿，要不要去食堂看一下有没有宵夜。”

　　“上次梦婕说学校食堂晚上都有绿豆汤之类的糖水，还有皮蛋粥之类的。”戴栀偏头，在楼道充足的灯光下撞进南蔷那双眼睛里。

　　南蔷眼睛很好看，眼形细长，眼尾上挑，笑起来的时候笑意盈盈，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媚意，糅杂着少女的清纯，意外地没有丝毫违和感。

　　当南蔷不笑的时候，静静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给人一种略微凌厉的，即将被人看透的感觉。

　　南蔷此刻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戴栀。

　　戴栀没有丝毫回避，静静和她对视，脸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容。

　　几秒之后，南蔷率先偏过头去。

　　“去看看吧，有点饿了。”

　　两个人去食堂的路上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许尴尬。

　　好在去食堂的路并不远，走五分钟也就到了。

　　食堂里此时人不算少，声音有些嘈杂，冲散了戴栀和南蔷之间尴尬。

　　两个人走到点菜的窗口时，旁边有人叫戴栀的名字，戴栀偏头看去，陈怀森站在另一边的窗口笑嘻嘻地看着她，见她把头转过来之后，挪了几步过来站在她身边。

　　“你们也来吃宵夜啊？”

　　“对啊。”戴栀点了点头。

　　“那我请你们吧。”陈怀森提议。

　　戴栀刚想拒绝，点好东西的南蔷说：“好啊，那你来帮付一下账啊。”

　　“好嘞！”陈怀森绕过戴栀拿饭卡结了账，接着转头问戴栀：“你要点什么吗？”

　　戴栀看了眼南蔷，后者端着绿豆汤往旁边移，抬头对上她视线的时候笑了笑，“请客吃东西，有往有来，下次我们请回去。”

　　戴栀没再拒绝，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