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兰姐自嘲的一笑,愧疚的在心中暗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大师之腹了,像他这等世外高人,又岂会与我这般庸俗为欲望所迷惑呢……”
她返回放假,在包中费劲巴力的边找边问:“大师,纸币行不行?”
“不行,就要硬币。”赵凡笑道:“我有妙用。”
“那我再找找看。”兰姐又翻开行李箱,最终在一条裤子的兜中找到了,便跑过来递给他说:“大师,给。”
赵凡接到手后随之开启天眼,币中隐有功德之光,成了!
心情大好。
紧接着,他鼻子一动,闻到了泡面的气味,便关心道:“兰姐,晚上就吃个泡面?那么没营养的垃圾食品……”
“大师,我错了。”
兰姐低声道,然而,她却听见赵凡又道:“怎么能吃独食啊?也不给我泡一份,就省的叫外卖了,等半天才送来。”
“……”
兰姐被这个惊天大转折震惊不已,大师也吃泡面?太接地气了!
之后两人聊起了娱乐圈的各种事情,不知不觉间,夜色便黑了下来,赵凡若有所思的说:“兰姐,帮我做七杯柠檬水,然后你就进雅棋房间,睡觉也好,玩手机也罢,总之,我不叫你,就不要出房间,因为今晚小鬼随时都有可能会来。”
兰姐闻言,心里一慌,小鬼!
不过,她立刻就恢复了平静,有这么神的大师在此,还怕什么?
兰姐熟练的把赵凡要求的柠檬水做好,又主动抱来一床被子和枕头,便道:“赵大师,您注意安全,我去雅棋房间了……”
赵凡点头,便躺在沙发上,拿手机和林芊芊聊起了微信,然而,突然一个弹窗的热门新闻,把他整愣了,竟与自己有关。
“震惊,小天后于广陵私会一圈外神秘男子。”
他点开之后,附的图片并无正脸,第一张就是进房门时的背影,而文字内容大致是说杨雅棋低调现身广陵,入住某大酒店,今日傍晚,神秘男子来了之后,她开门将其迎入,直到现在夜深,仍不见男子离开……
后边没了,却为众人留下遐想的空间,不止如此,根本就没提经纪人兰姐也在这儿!
底下的评论,完全炸开了锅,尤其是杨雅棋的个别粉丝,以及不少“荧幕cp”男星的脑残粉,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激愤的犹如夺妻之恨般,干脆把赵凡这个所谓的“圈外男友……”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赵凡摸了下鼻子,这算躺枪?
过了数秒,林芊芊便发来一个黑人问号的表情,并道:“凡凡,我看了一个新闻,偶像竟然找了圈外男友,甚至都到了同住酒店的地步,亏了我一直以为她和郑佳男是一对呢。”
赵凡又是一懵,问:“芊芊,你偶像是谁?”
“杨雅棋啊。”林芊芊道。
赵凡接着问:“郑佳男是谁?”
“与她一起演《大唐仙缘》的男主。”林芊芊介绍的说:“相当帅啦,仅比我家凡凡差了五万四千里,之前没少有绯闻是他和杨雅棋的。”
“……”赵凡翻了个白眼,十万八千里的一半,可见这评价很高了。
这时,林芊芊开玩笑的说:“凡凡,凭你的魅力,要不去把杨雅棋从那圈外男友手中抢过来,我天天卖她签名,很快就能发家致富哦。”
赵凡险些泪奔,如果被她知道了新闻之中杨雅棋那个神秘的“圈外男友……”正是自己,不知会做何感想。但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说是不可能说的,毕竟,他和杨雅棋之间单纯透明的和纯净水一样,什么也没发生,才认识一个下午,并且拿到功德币后就会一拍两散。
在他心目中,大明星与普通凡俗没有区别,仅是因为稀奇少见所以略有些猎奇心态而已。
赵凡给林芊芊哄睡着后,就翻起了新闻的评论,就这么不到一小时的功夫,便呈井喷式全面爆发,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热搜……满屏都是在说这个事。
即便杨雅棋近半年大不如从前,影响力依旧极大,一来是过去塑造的形象和经典歌曲深入人心,二来始终很干净,戏外从不给自己加戏,而那些绯闻都是一本正经的瞎扯淡,所以宛如清纯玉女,试问这样的女星谁不喜欢?
然而,今天一下子爆出此等猛料,令路人震惊,粉丝郁闷,好在其中大部分还是抱着祝福的心态。
杨雅棋及其经纪人的不回应,更像默认了。
没多久,风向就变了,矛头全扎在赵凡这个“圈外男友……”的身上,都在分析是谁,想扒皮。
就一个模糊的背影。
所以赵凡的身份被杜撰出来一大堆,花里胡哨的连他本人都叹为观止。
现在,杨雅棋和兰姐的手机快被打爆了,公司的、圈内好友的、记者的……
却无一能联系上她们。
杨雅棋进房间钻入被窝后就将手机关机了,而兰姐,为了不打扰她睡觉,在新闻爆出来前也将手机调了静音,但是她冲开阴封,雀阴魄的阴影又驱散了,身心放空,早已睡着了……
这一夜,网络世界陷入了疯狂!
赵凡心血来潮的在一条微博下发了评论:“我知道那圈外男友是谁,发个红包就告诉你们。”
“滚!”
“哪凉快哪待着去。”
被骂的体无完肤。
赵凡灰溜溜的放下手机,美滋滋的喝了口柠檬水,便双手枕着在脑后等待着小鬼的到来。
他在兰姐进去时就施展了“敛息之术……”和“一叶遮目……”这两门术法,就算小鬼在身边都发现不了自己。
一叶遮目,便为障眼法的一种,以一件东西为引子,令除自己之外的人视觉发生偏差,看到自己时,会在其眼中呈现引子的形状。
区区一个小鬼,挑不到任何破绽。
与此同时,扬州机场,魔都航空的飞机缓缓降下。
下机的乘客之中,混着一个戴着帽子和高领外套的男人,他低着头,一只手放在怀中像托着什么贵重的宝物,夜幕之下,又飘起了小雨,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