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开始称王了吗?”龙离神色鄙夷的问道。
“是又如何?”敖寒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小妹啊小妹,你不会真的以为,回来一年进步神速,就有资格挑衅本王了吧?你我同为圣境巅峰,却有早晚之别,况且,今日我有龙行剑在手,弥补了那欠缺的一线,威能达到了半步天龙境的层次!”
“据我所知,龙行剑的威力,在东海龙宫之中,仅可位列第三。”
龙离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平着伸向前方。
下一瞬,她的手中便显化了一道红色的光影。
敖寒和十大将以及龙族一众、各个水族们看清之时,纷纷瞳孔一震。
此物名为打龙鞭!
威力可排在东海龙宫的兵刃榜中第二,仅次于定海神针的存在!
打龙鞭,顾名思义,它是专门用来惩罚龙中王族的,原本是龙王亲自持有。
然而,随着东海龙王的失踪,打龙鞭也有二百年的时间没有再现了,谁都认为被其随身携带。
意想不到的是,眼下竟然出现在了回归才一年的龙离之手!
“打龙鞭!”
敖寒脸上的肌肉抽动,怒色而道:“你从哪儿找到的打龙鞭?小妹,若是现在献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对你实施特赦。”
“以为我去外界的那一千年是空白的,就真是白痴?”龙离五指凝握住红光闪绕的打龙鞭,她淡声说道:“知道这一个时辰我去了哪里吗?就在你身后的龙王殿啊。”
“打龙鞭一直放在龙王殿?!”敖寒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整个龙王殿,我前前后后探查不下于十次,没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那是因为你心不诚。”
龙离不准备再废话,她扬动手中的打龙鞭,对着前方的虚无甩去。
啪嗒!
令人听上去感觉毛骨悚然的脆响,传递开来。
落入在场所有龙族和水族的耳中,就仿佛是灵魂遭了一鞭子,顿时头皮发麻,身体也颤抖不止。
“打龙鞭在此,谁敢不从?”
随之,龙离的冷喝落入每一双耳朵之中。
立刻就有一大堆水族虔诚的跪在地上,并且带动更多的对着龙离下跪。
敖寒一看,这样下去不行,他便抡动龙行剑,浮龙台上的海水,像是被劈成了两半,露出了虚空,“龙行剑在此,吾乃龙王!”
“这……”
“打龙鞭和龙行剑,无论哪一个都是王权的象征,同时出在不同的手中,又是生死相对的,我们该拜哪个?”
“不能动摇,还是五皇子殿下这阵营更妥一些,十二大将之中就两个站在阿离公主那边,没看见鲨族和章族的将士们都很少有追随自家的大将?”
“对对,五皇子殿下势大,阿离公主多个打龙鞭,也扭转不了局势。”
渐渐的,龙族和所有水族的立场又恢复如初,无视了龙离手中的打龙鞭。
“小妹,真当要执迷不悟么?”
敖寒语气反常的平静,可在他的心中,这是对龙离最后的通牒。
“不然呢?”
龙离往前站了一步,拿打龙鞭指着对面的敖寒,“要么你去龙王殿,对父王的衣袍领罪,自行进入禁牢,百年之内不再现身。要么,上来把我杀了夺位。”
“怕是你还没有睡醒,第一个不可能,第二个,若是与拥有打龙鞭的你大战,即便赢了,我也会受伤,那边的九个懦夫,极有可能联合起来趁虚而入。”
敖寒的眼神犹如早已看穿一切般,落在龙离的身上,接着便道:“所以……十大将,速结战阵,助本王荡平此碍,登基加冕!”
敖寒和身后的十大将,身形同时升起,他们骤然之间就落到了浮龙台之上。
敖寒拿着龙行剑,立于中间。
那十大将,则分散开来,围绕着他站成了一个圈,各自挥动手中的兵刃,澎湃的妖力涌现,颜色无一相同,却彼此相融,循环于敖寒的周身。
这是东海龙宫极为恐怖的第一战阵,名为“狂龙怒潮!”
在狂龙怒潮的加持下,敖寒身上散发的气势节节攀升,暴涨了一大截,达到了半步神境的层次,不止如此,他手握的龙行剑,其中那道龙影,通体化作紫色,也犹如活过来了一样,在剑身之中游动着。
龙离面色严峻的攥住打龙鞭,大战即将爆发的前夕,她传音给了身旁的虎鲨将和章触将,“今日注定有死无生,两位叔叔,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你们退下浮龙台,宣布效忠敖寒便可避过此劫。”
“不。”虎鲨大义凛然的笑着回应道:“阿离公主,我性子直,不认可的,就算是死,也绝不认可。若换成是你称王,末将会双手支持。”
“我也是一样。”
章触将恢复为本体,三十六个大触手在周身上下绕动,“生是龙宫将,死是龙宫魂,让我为那等心肠险恶之人效力,不可能。”
“嗯……”
龙离没有再劝,知道劝不动,不过,她还是十分欣慰的,因为,这场将会是一边倒的对决中,并不是孤独的。
就在这个时候,敖寒动了,他双手握着龙行剑,隔了五十米就对着这边劈下了一剑。
龙行剑始终在敖寒手上,他也始终没有动,可一道毁天灭地的剑光,却破开了海水,汹汹来袭!
那道恐怖的剑光,其中有着一条紫色的龙影,还附带着令浮龙台四周所有观礼的龙族和水族们都灵魂颤栗的龙吟!
龙离目光一凝,她举起打龙鞭,对着紫龙剑光抽了一鞭子!
终于,双方主心骨的攻势,于中间发生了碰撞。
鞭影虽无龙形与龙吟,却有着呼啸的风声,就仿佛天克龙族般,让紫龙剑光的龙吟被淹没,同时也显得有些黯淡。
“这……不是龙吟,是龙啸?!”敖寒眉宇之间浮起一抹异色,他想不到小妹取得打龙鞭也就一个时辰,却可解开打龙鞭的第二层封印,释放龙啸。
不过,敖寒眼中并未出现一丝担心,他语气仿若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对阶下囚般,笑着说道:“绝对的差距面前,任何克制都如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