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得罪得是宴忱就不需要罪证
他有太多太多的地方欠她一句道歉。
可是道歉,是解决不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问题的。
“不需要。”宋念欢低声笑着,“不需要你的道歉。”
笑他,也笑自己。
宴忱的手僵硬的愣在空中。
一种失落感伴随着刺痛。
只有一个人在意一件事一个人的时候才需要道歉。
而她,不需要,因为无所谓,真不真相的她不在乎,所以,不需要。
“你也不用感觉到抱歉,宴忱,因为你会发现后面让你赶道抱歉的,还有很多,而这,只是微不足道而已。”宋念欢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宋念欢转身离开。
开着车,宋念欢悬着一颗心往御景园的方向开。
她很担心沈临寒,她似乎都能预见,沈临寒未来上葬礼的那一幕。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垃圾。
宋念欢的手一下下用力的砸在方向盘上,脚下慢慢将油门踩下,车速越发加快。
后面宴忱的车子紧追着宋念欢的车。
她开的太快了,虽然现在是凌晨三四点,道路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车辆,可看到宋念欢的车速,宴忱还是担心的捏了一把汗。
平安回到御景园,宋念欢用力摔上了房门。
宴忱站在宋念欢房间门口抬起手,最终手还是没落下。
沈临寒失踪已经很久,警察出动了大量的人马。
宴忱的人也没有落下。
可是陆茗不知道能把他带到哪里去,居然哪里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宋喻看着地下室里虚弱的沈临寒,又看了看陆茗,恼了:“你能不能低调点?万一被人知道,你是想拉我一起下水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如果被找到,她也别想往外摘出去。
陆茗轻哼一声:“说的好像我低调点,就不会被抓一样,而我被抓了,你也别想往外摘。”
都是一样的结果,她还不如在被抓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宋喻知道,陆茗这是在提醒她,她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她们的命都是被拴在一起的。
“那他现在怎么办?”宋喻看了看沈临寒,“要杀你就直接杀了多轻巧,还非要带回来,你缺心眼?”
在医院手起刀落咔嚓就得了,还要带回来。
陆茗的双眸一拧。
一刀咔嚓,当然痛快,可是这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而且,留着他还是有用的,不然她也不会给那么轻量的毒素在他的饭菜里。
“走吧,让他在这里慢慢熬着。”
从地下室出来,宋喻表现得十分的十分镇定,心理素质强的不是一丁半点。
陆茗抬头往上看,宋家别墅有四层,还挺高。
她乘坐电梯直达四楼,往下看去,风景无限美好。
隔天清晨,宋喻再次收到了宴祁送来的纸条,但是都是摩斯密码,她不认识。
陆茗一把将纸条接了过去。
“你说宴祁是不有病?我有看不懂这个他给我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的。”陆茗收好纸条转身离开。
她在别墅的顶楼留下了记号,宴祁果然看到了,他应该就在这附近。
穿着好,陆茗整理好枪支和假的证件,化了一个妆,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别墅。
宴祁带着枪和证件回到茗岸花园,叶菀栀看着他带回来的枪,愣在原地当场傻了。
她突然有点后悔,收留这个男人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次引来那么多凶神恶煞的人,这次又带回来一把枪和子弹。
是黑帮?还是劫匪?
叶菀栀的手在口袋里不安的握紧了手机,想要报警。
宴祁动作娴熟的阻止好枪,冷不丁的提醒她:“想活命就老实点,别尝试报警抓我。”
叶菀栀立刻把手伸了出来,吓的快要哭了:“大哥你别这样,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您千万别杀人灭口好吗。”
她还那么年轻她还不想死啊。
宴祁轻笑出声:“好了逗你的,放心,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他还懂得知恩图报怎么写。
农夫与蛇里的那条蛇,他可做不出来。
叶菀栀一听,顿时觉得不怂了:“那你能不能赶紧走啊?”
他不和她动手,那万一他的仇人找过来,她还不是得被连累。
她真的是倒霉,为什么要捡他的手机,为什么又给它修好了。
直接扔了多好。
“你放心,我马上就走,大概三天后。”宴祁给了一个时间。
叶菀栀松了一口气,三天,三天他就会离开,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被连累了。
她只希望这三天赶紧到来。
晚饭时,叶菀栀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去看宴祁,肚子里有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怕说到什么机密问题,他会怕泄密而杀人灭口。
宴祁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拿起纸巾动作十分绅士的擦了擦嘴角。
叶菀栀早就感觉得到,宴祁应该不是普通人。
虽然被人追杀,还有枪就已经能证明他不普通。
但是其他房间,足以证明他十有**是贵族之子。
吃饭时特别的绅士,餐桌礼仪好的,她这个粗人都不想在他面前吃饭。
衬托的她特别的粗鲁。
“你看着我干什么?”宴祁开口打破了氛围。
叶菀栀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否认:“没,我没看你啊,呵呵。”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放心,随便问。”宴祁放了话。
叶菀栀也不客气:“你是做什么的?黑帮?还是卧底警察,还是特工?”
宴祁想了想,很认真的道:“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坏人就好。”
“那上次那些人,就是坏人对吗?”叶菀栀又问。
双方总该又一方是坏人吧?
宴祁摇了摇头:“不,都是好人。”
“那你们是怎么回事?”
宴祁沉默了,没有回答。
因为立场不同罢了。
可能在很多人眼里,他是个坏蛋,因为宴忱要灭了他那不用任何证据他就是一个坏蛋。
因为他是宴忱,一手遮天的宴忱。
可是他细想想,他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罪,没有背叛过国家,没有赚取过不义之财。
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伤害了一些人而已。
“嗯?怎么不说话了?”叶菀栀不停的追问。
“我们有点误会,所以就那样了。”宴祁轻飘飘的敷衍着。
叶菀栀恍然大悟。
这些人真无聊,因为一个误会,就动刀动枪,有什么误会是一句话解释不清的非得让人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