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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香兰苏吉利,遇到了假翠兰孙悟空,一时间还真是有点怵。
也不知道孙悟空的火眼金睛看不看得出她的魂体,苏吉利生怕被当白骨精一棒槌送走,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啊,不是……是,三妹,今夜月色不错,我出来赏月。”
找回了些许理智,见孙悟空面上也没什么不对,苏吉利心头微松连忙告辞。
“嗨,你看我这身子骨到底弱了些,才刚坐一会儿就觉得体凉,这就要回了。”
她撑着青石桌子起身,目光又和孙悟空对视一眼,见他虽然瞪着自己却没有行动,连忙转身。
刚走了两步。
“大姐,等等,你别走。”
……要屎啦!
苏吉利心头哀嚎,提着小心扭头,见不是金箍棒砸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这分魂确如师傅说的是个宝贝,连火眼金睛孙悟空都没看出问题。
她找回自信拉了拉大氅,再和孙悟空对视上已经没了怯意。
“三妹,叫我有何事?”
孙悟空根本没看出眼前‘大姐’的瓤是个熟人。
他现在一心想着要去见猪刚鬣,一个人太容易被识破,遇到高香兰,真的是再好不过,当即上前将苏吉利挽在了身侧。
“大姐,你也知道我那家子这几日脾气不好,我正好有事想问他,你方不方便和我一起去啊?”
当然不方便。
你们夫妻两个过夜生活,带上我作甚?
更别说孙悟空是个假货,她也是个假货,两个假货碰到一处,要是都被猪刚鬣识破,该谁先跑?
苏吉利扯了扯孙悟空“带毛”的胳膊,没扯动,只能佯装害羞道,“三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夫虽然偶尔心情不好,但对你却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再说了你们夫妻见面,拉上我算什么事儿。”
她又扯了扯胳膊,还是没成功,脸色开始变了。
看来孙悟空今日是铁了心要带个敲边鼓的,她可真是晒月亮晒出个大麻烦。
孙悟空果然没放弃,又劝了几句,终于将苏吉利“说动”,二人这才你挽着我我拖着你,到了高府西园。
猪刚鬣的院门内。
刚走到门前,内里就传出一阵女子的哀戚声。
“猪大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苏吉利面目惊讶的看向孙悟空,心内则暗骂了一声。
居然是方才那只镜妖,解了契还真来告状了!
高老庄内人妖能和平共处,多靠着猪刚鬣武力镇压,镜妖这是想鼓动猪刚鬣替她讨公平呢!
真是岂有此理。
孙悟空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发现手内一松,前一秒还老大不情愿跟过来的大姐,后一秒就啪啪的主动敲响了院门。
“镜妖?我知道你在里面,真是好大的脸!白吃我那些年的精血被解了契,居然还好意思告到我妹夫这里来!”
苏吉利回头,瞬间就将愣神的孙悟空扯了过来,正对上开了半扇门的猪刚鬣。
“现在翠兰也在,你们夫妻二人给我评评理,到底我是该解契还是活该让这心眼没足的小妖吃尽精血体弱而亡?”
镜妖趴在地上,愣了。
孙悟空也愣住了。
苏吉利还气汹汹的,惶不知自己的马甲丢了个完。
猪刚鬣却是一个恍然回神,赶紧上前扶过了媳妇高翠兰,“怎么这大晚上的过来?院子里林阴露水多,可别染了风寒。”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苏吉利留下就扯着不愿离开的孙悟空强行退场。
孙悟空哪儿愿意走人啊,他来还有正事呢!
只是这老猪妖的胳膊劲儿也忒大,他若强行拍开必然露馅儿,只能期期艾艾的回头望了一眼苏吉利。
“这,夫君,大姐还在外间呢,留她一个不好吧……”
猪刚鬣头也未回扯着她继续走,只扬声道,“大姐,这镜妖烦了我半夜,你既然看不惯就亲自处置了吧,若处置不了再来同我说一声,我亲自替你处置,翠兰身子骨弱,就在这里多留了,您请便。”
便便便!
苏吉利巴不得他们俩赶紧走。
她此刻还在怒气头上,也没管这作态可能会露馅,抄手就将镜妖附身的镜子捞回来,再次摔到了地上,这一次,连个好镜面儿都没给它留下!
“个吃里扒外的,让你告状!”
眼见的一团白雾仓惶蹿出跑远,苏吉利这才舒了一口气儿。
正要离开,屋内却一阵狂风大作,一声惊呼自内堂惊骇传出。
“你不是翠兰!”
伴随着这声高呼,孙悟空的本音嘎嘎笑开,金箍棒一甩便将满屋子的墙壁连带桌椅板凳尽数掀翻。
苏吉利惊愕至极,翻腾出的乱象里,就只看到自己的身子如那浮萍般,随着一块砸过来的木板直接飞远,撞在了后头的高墙上。
内外夹击,一口鲜血直接就喷涌而出!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高香兰的……大劫啊!
昏死前,苏吉利就只想骂一句,“猪刚鬣,我去你仙人板板!”
早知道今日是来自找倒霉,她何必要出门晒月亮?
不对,要要怪也怪那个猢狲,非拉着她来这旮沓地儿见夫君!
“孙悟空,你也给我等着!”
苏吉利终于晕了过去。
早知道有今日,她干吗费心费力的解契?
直接气血不足的在屋子里养着不就好了?
三日后终于被救醒的苏吉利,悠悠刚转醒,就被个面容熟悉的女郎扑在伤口处嗷了一声。
扑上来的人,正是面容和鸾月九分相似的高翠兰本翠兰,这一次是真的翠兰。
“翠兰,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苏吉利憋着一口气儿,总算是说出了话。
高翠兰慌张离开,身后高太公和一堆莺莺燕燕的小娘又接着她冲上来嘘寒问暖。
苏吉利强撑着一口气儿和她们道了几句,赶紧借困清理了房间。
转头就去找金瓜子。
“金瓜子,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没离魂?昨日那么大的木板撞过来,还不算救人?我这到底是算救了还是没救?”
金瓜子一脸沉重却十分坚定的摇头,“苏吉利,这并不是高翠兰的大劫,而是你的。”
我的?
苏吉利恍然,“你说佛骨劫难?”
金瓜子点头,“昨日你时间赶得太好,虽然受了伤可身上的佛骨气息却浓了几分,当然该算是渡了一次佛骨劫难。”
等等,苏吉利一咕噜坐起将自己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头好身子也好好的。
又试着张嘴说了说话,也没什么口音。
她咽了一口口水。
“这一次,好像没什么后遗症。”
金瓜子默然,没有出声。
后遗症是必然的,大概、应该、也许、可能是还没被发现罢了。
***
一场伤养的解契都没能继续,这一晚上,苏吉利迎来了扎堆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只妖精,要她兑现豢妖的精血。
……苏吉利瞬间怒火高昂。
这帮妖精是真不在乎她死活啊,前头内伤外伤连站都不能站,这就要吸她血了?
她恶狠狠地盯着屋子里的七只妖精,嘴皮子一上一下,就说了声。
“好!”
……好?
苏吉利再次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明明要说不行,都给我滚啊!
怎么就成了好?
金瓜子则恍然大悟的扶额大叹一声,“就知道没好事!”
苏吉利,竟然把高香兰那幅软绵绵说不出拒绝的性子当毛病学了,这下好了,说不出句话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