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眼镜上没有这些资料!关于余正文的话,陈寻毅有些纳闷,过了一会,眼镜上出现了资料储备成功的提示。
他动了一下眼镜,轻轻的说了一句似鳄鸟,眼镜中的资料已经记录下刚才的话,原来还要靠自己慢慢去完备这眼镜里面的资料。
;好了!我们快到了!准备下车!严慎石转过头看着他们。
车子停在了灰色林地之外,司机高翔从座位底下拿出了迷彩布,众人合力将车子盖住,同时用喷剂在迷彩布上喷了一圈。
喷剂内含有特殊的液体,掩盖车子内部的气味。
严慎石站在车旁,端着枪,警惕的朝着四周观望,;我,老头(亚哈),霍尔,高翔走前面,剩下的人注意后方,余正文,你看好雏,变态(普尔)和三只手(格瓦拉)掩护死熊(熊厚照)
普尔快速的抽刀,入鞘,;走后面!那太没趣了,我选择走前面!
;少废话,别叽叽歪歪的!我们是来帮助巡逻队的,不是来玩过家家!严慎石吼了一句,;还他马的有什么选择的机会?不想走,就在这里待着。
普尔斜着头,撇了严慎石一眼。
严慎石和其他三人快速的朝着林子里走,陈寻毅走过普尔的身旁。
;幸亏他是队长,要不然我早就把他喉咙割开了!普尔笑着的嘀咕道,他撇了陈寻毅一眼,露出了微笑!
这家伙。。。陈寻毅对他的脸上露出的那种微笑感到了一丝的寒意。
;快点!余正文催促着他赶紧往前走,跟上前面的队伍,;别理会这家伙了!
这片阴暗的树林中绝大部分是深灰色的烂根松树,和地面的黑色土地结合,像是阴森的亡灵之地。
烂根松树和普通的松树无异,唯一的区别在于根部寄生一大圈的腐烂菌,会加速死在这片土地上的生物尸体,同时让这个松树的树皮呈现一种深灰色。
拓荒队在这片阴森的树林中缓慢的穿行,头顶上那盘根接错的树枝,像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猛兽!
陈寻毅将手枪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小队的后方,潮湿沉闷的空气让他感觉有些不适。
滴答!像是雨水的声音在陈寻毅的脚边响起,他摊开手掌,目光往上望去,下雨了?
头顶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松树枝干,将大半的天空遮蔽起来。
;很快就到了!严慎石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动什么。
;马的!什么东西!高翔突然停下了脚步,微微的抬起了脚,夹杂着一些血肉的粘块附着在了他的脚底,他用力的甩脚,但无法把那东西弄掉。
陈寻毅慢慢走了上去,动了动鼻子,嗅了一下,这个味道!他的目光随即在周围一圈环视,;是血液的味道!大家别动!
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目光转到了他身上。
;喂!雏,你怎么闻出是血的味道?普尔舔了舔嘴唇。
我每天待在手术室的时间比你睡觉时间还长, 陈寻毅本想说这话,转念又将话咽了下去,别惹这家伙!他抬了抬眼镜,;我是外科医生,每天都能接触这种味道!
呼!空气中像是有种看不见的东西,从陈寻毅的面前甩过,什么东西!他抓了抓耳朵。
严慎石的神情立刻变的凝重,他立刻蹲了下来,用手在地上轻触,不一会,他抬起手,整个指尖已经变成了的一片血红。
呼啸声又从耳边响起来,;原地蹲下!严慎石大喊了一声,抬头望向了上方,;难道是。。。
还没等严慎石说完话,陈寻毅突然感觉拿枪的手被绳子一样的东西勒住,他下意识的将手拉向了自己。
;这是什么东西?他定晴一看,手枪和手掌上已经被满是粘液的深绿蔓藤缠住,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上拉。
转眼间他已经被拉了上去,余正文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他的脚,用力的将他往下拉,;好大力气!
霍尔也往前迈了一步抱住了陈寻毅的脚,两人一起将他往下拉。
;是藤壶怪!严慎石蹲在那里。
陈寻毅就这样拉在了半空,手臂被硬生生的往上硬扯,剧痛正在涌向他的大脑,他感觉到整个手臂就要脱离身体,血丝正在从腋下冒出。
;你不是带着刀吗?把它的舌头砍了!余正文大声的喊道。
陈寻毅反应了过来,立马从刀鞘中抽出了锯齿刀,猛的向蔓藤挥去,锯齿刀将蔓藤切断,他的胳膊一瞬间往下放,整个人跌落倒地上。
被切断的蔓藤快速的抽回,顺着烂根松树的树身往顶端收去。
;蹲下!蹲下!严慎石指挥道。
还没等陈寻毅站稳,呼啸声又在他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他看到了霍尔身上已经被缠了上了蔓藤。
与此同时,又有几条蔓藤快速的伸了过来,将霍尔的双手和身子缠在了一起,让他动弹不得。
陈寻毅和余正文正想要起身跑去帮忙。
;蹲下!严慎石的怒吼声响了起来,;你们两个笨蛋!这样过去就是送死,现在霍尔的身边还有更多那藤壶怪的舌头。
难道就这样看着他被拉上去!他之前救过我,陈寻毅不顾手臂的疼痛,将手枪上的蔓藤扯下,连续的朝着那些舌头开枪。
虽然用枪打断了几根舌头,可是不断的有舌头缠到霍尔身上。
霍尔已经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他的脸憋得通红,勉强的挤出两个字,;救。。。我!
;你们开枪啊!
陈寻毅的话音还未落,霍尔已经被那根舌头拉了上去,快速的朝附近的一颗烂根松树撞去,猛烈的一撞,似乎让霍尔失去了意识,他垂下头,贴着松树不断的往上升。
藤壶怪在那棵松树顶上,陈寻毅按下了眼镜框的边缘,镜片像是望远镜那样,将远处的场景缩进,上面出现了红外感应目标,他用手指向了上方,;狙击枪!在那个位置。
;抱歉!熊厚照蹲在那里,直摇头,;太远了!我根本看不到藤壶怪!那是在浪费子弹!
只有我能看到!陈寻毅举起枪对准目标,咔哒!他惊讶的看了一眼手枪,没子弹了!
;别浪费子弹了!严慎石骂道。
;他刚救过我!陈寻毅不停严慎石的劝告,转过身子看了一眼余正文,乘着他没反应过来,从他的腰间拔过沙鹰,再一次瞄准。
砰!接着传来了巨大的石头砸到了粘稠的水泥中发出的声响,霍尔整个身子往下落。
;这家伙居然能看到?熊厚照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而且。。。还是用手枪?
;不愧是外科手术医生,眼睛真是够尖的!亚哈动了动下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陈寻毅把枪扔给了余正文,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那把锯齿刀,小心翼翼的朝着那颗烂根松树走去。
霍尔仰面躺在地上,血不停的在从嘴里涌出,他的手指轻轻的颤动,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陈寻毅蹲在了霍尔的身前,用手在他的身上捏了捏,腿骨和肋骨多处断裂,内伤比较严重,不过还是有救活的希望!他转过头,看到严慎石站在后面。
;严队长!霍尔还有的救,只要。。。
;让开!严慎石面无表情的盯着霍尔。
陈寻毅往一旁移了移,;我们用迷彩布做成担架,再找长的树枝架起来,把霍尔抬到车上!
砰!严慎石麻利的掏出手枪,朝着霍尔的心脏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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