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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强大

执剑斩春秋 x欲碎 6267 2024-02-09 18:45

  玄气大陆幅员辽阔,南北纵横万里之遥,人世间能够想象和想不到的奇特景物,都鬼斧神工似的散布在每一寸土地上,给凌乱生活无形中增添上许多难以捉摸的感觉。

  而在这些奇异景物中,北冥雪地是其中最为奇特而又令人心驰神往的地方,终年寒冷和永久不停地白雪,让圣洁无瑕成为了这里最为人熟知的标志,来自四方的游子浪人经常会拖着疲惫身躯到来,从而寻找内心以及四肢的静谧放松。

  现在的季节已经是象征万物复苏的春天了,大陆的其他地方大多是春光明媚,鲜花绽放,可北冥雪地却颇为反常的下起了难以预测的大雪,就像是自然在隐隐预示着什么。

  在血修门军队全体投降后的三天时间里,天盟军队开始不间断的向着四方出击,无法阻挡的兵锋几乎是以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席卷了北冥雪地上的大部分土地,血修门在此地辛苦经营了三十多年的基业,在铁血军队面前顷刻间土崩瓦解,血狼旗帜一个接一个的掉落,转而升起的,是属于天盟的黑鹰旗帜。

  不过虽然数十万军队已经掌控了北冥雪地的生死脉搏,但天盟将军却依旧寝室难安,日夜难寐,因为就在雪原最深处,这片土地上玄气战力最为强大的战士,正在处于黑暗中等待着疯狂的战斗时刻。

  他就像茂密雪松林中的凶狠雪狼,时常在不为人知的领域舔舐獠牙,最后在合适时机爆发而出,咬死对手咽喉。

  不过对于属下们略显心力交瘁的谨慎,云逸本人倒是没有多少大战前的紧张意味,甚至流淌于表情之间的淡然都在告诉众人,一切都不足为虑。

  在第四天的时候,书信终于将望月凝渊谷的老少二人带领了过来,当大伤痊愈的墨亦非以及哪位神鬼莫测,来历非凡的守山人站在自己面前时,云逸便微笑着点头,穿戴上了黑色作战服装,脚步轻缓而又庄重的就像要去参加葬礼:“我们要为这场战争亲手画上句号。”

  在苍白的几乎都要让人眼睛生疼的巨大雪原上,属于凛冬的寒风后劲还在连绵不绝的持续着。

  不过数量在五十万以上的天盟黑甲大军,却丝毫不在意天气的好坏程度,钢铁做成的盔甲足以让寒冷无法侵入,锋利刀剑也可以迫使冷空气左右逃避。

  在血修门核心领域的一里外,天盟大批量军队就这样气势惊人,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包围了上来,黑压压的军阵宛若从天空中掉落下来滚滚黑云,将地面和天空填充的满满当当。

  除此之外,在步兵军团的后方,圣非所率领的远程进攻部队和战车兵团也在严阵以待,重箭和三棱刀片的锋刃方向早已对准了黑堡方向,只要敌人有着些许轻举妄动,它们便会先于步兵,发动疯狂可怕的攻势。

  不过即便三军组建出来的天罗地煞之网足够绞死血修门的最终生命,但云逸却还是执拗的想要同一些伙伴亲手终结这一切。

  如同刀刃般有力的烈风将行走在雪原上的四人衣袍吹得来回起伏,远远看去就像是迎风盛放的海棠花。

  三位年轻人和一位苍发老人的脚印斑斑点点的踏击在平整雪地上,朔朔积雪被碾压声音,仿佛是在展露着这几人的脚步是多么坚定稳重,就像是此去一行,将开山越海。

  “血仇天贵为玄皇战士,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恐怕不是你我所能阻挡的。”沈恒眼眸远远望向了数百米外的血修门宫殿群,无数建筑以各种各样的形状显示在瞳孔中,无论是宽大青石大道,还是山峦般连绵起伏的宫殿檐角,都好似是水晶制成的那样,在飘飞大雪中被装饰的粉妆玉琢。

  细致的观察片刻,沈恒不知为何竟是感受到了几分寒冷,随即来回收紧放松着衣袖中的双手,以求能够给身躯带来些许热量,口腔中呼出的白气,也逐渐的向着远方飘动过去。

  云逸愕然无声,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执着同样的疑问,眼眸轻轻的回转角度,看着跟随在最后面的守山老人,求知容颜在白雪衬托下是那么真诚。

  也许是因为强烈寒冷,守山人的面容上生出了许多斑白痕迹,背负再后的干枯双手也在不断颤抖,半眯着的眼睛看起来就要在下一刻昏睡跌倒。

  “老前辈,与血仇天的对决,你有信心吗。”云逸看着老人摇摇欲坠的身躯,面色不禁变得扑朔迷离,他长呼上几口冷气,尊敬的轻声询问。

  “哦哦。”守山人仿佛真的已经昏睡过去了,在第一时间,他完全没有发觉到少年正在向自己说话,直到半晌时间后才反应过来,嘀咕上两个字眼,口齿不清模模糊糊的继续说道:“没事,没事。”

  “额。”云逸苦笑的摸摸高挺鼻头,无奈的冲着沈恒和墨亦非耸动两下肩膀,随即故意压低声音,轻轻说道:“你们二人自小便生活在望月凝渊谷,可曾听说过这位老前辈。”

  “只知道他是爷爷好友,从望月凝渊谷建立至今,他便一直生活在后山中,至于玄气实力如何不得而知,想必是什么隐士高人吧。”穿着巨大黑袍的墨亦非看起来相比起过往的刚猛,多了几分沉稳镇定的感觉,晶莹宛若深海黑曜石的眉眼快速旋转,好似在找寻着过往的蛛丝马迹:“对了师兄,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山崩。”

  “你是说那场暴风大雨。”沈恒原本安定的心神骤然间开始混乱起来,些许惊恐表情也是掩映在俊俏面容上,好似干净幕布上播放着空前可怕的末日:“我记得那时候我才十七八岁,可天地间的震动却已经完全超越我所能接受的极限,甚至就连师父他老人都对此无能为力。”

  云逸兴趣开始被师兄弟二人的凝重勾引起来,他不在将注意力放在远处的血修门宫殿群中,反而变得就像听故事的小孩般虔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一场暴风雨引发的山洪罢了,不是什么值得言说的功绩。”都快要睡着的守山人强打了几分精神,满是皱纹的眼睛没好气的瞪了沈恒墨亦非两眼道:“作为守山人,护佑一方天地本就是职责所在。”

  “望月凝渊谷大大小小一共三十二锋,当时在山洪爆发下,几乎所有的山峦都要倾塌,周遭数里的土地被洪水淹没的干干净净,大片房屋都被掩埋在深不可侧的大地裂痕中。”墨亦非声音略显急促的讲述着,内心中也是浮现出了过往灾难的众多画面:“我还记得师兄带我登上望月峰避难时的场面,当时洪水浪花一层层掠过,天空中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举目四望远方,都是大片狼藉,无数生长了百年的巨树都被拦腰折断,大块山中岩石也被巨浪怕打的粉身碎骨”

  “那时候可谓是望月凝渊谷濒临灭亡的时刻啊,甚至可以说,血修门施加的存亡危机感比不得山洪半分半点。”沈恒此刻也是极为的心有余悸,内心中的冰凉意味前所未有的巨大:“不过好在老前辈在风浪中挺身而出,以浩瀚的玄气能量,拯救望月凝渊谷于水深火热中。”

  “当务之急是同血仇天了结是非争端,至于过往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过吧。”对于晚辈们的歌颂,老人看起来丝毫不引以为傲,仿佛阻挡山洪相比起人生百年经历,算不得什么,随即是面色严肃庄重的打断话语,向着前方坚定走去,超越能量体系认知的速度在瘦弱躯体上宛若火药般爆炸,就连衣袍都还没有完全展开,便是瞬间将三位年轻人拉下了接近半米的距离。

  云逸顿时间有些恍若失神,听着远方飘飘渺渺的声音,在看看平整雪地上并没有人类走过的痕迹,好似守山人的行进就像清风拂面般触不可及。

  深长的喘息上几口气,心中惊奇凝念感叹老人实力深不可测,随后发动六幻决,略显狼狈的跟随上去。

  随着四人各显神通,发动身法玄技,他们的身影很快便进入了巨大的血修门建筑群中,无数高大厚重的宫殿围绕在他们的四周,就像是妖魔鬼怪在在疯狂的张牙舞爪。

  空气中,白雪落地的声音清晰而又细腻,寒风吹荡的韵律反倒是显得剧烈如同噪音。

  云逸睁大英气双眸,扫视着四周环境变化,半晌时间后才俨然发现,这里已经变成空无一人的空城:“应该是血仇天遣散了所有血修门军队和人员吧。”

  云逸放松下紧绷神经,转而若有所思的苦笑起来,脚步从容的向着那座直冲云霄的黑色城堡踱步,内心中的心境好似梦回天痕崖,一时间变得悲伤难受吗,难以从容淡定。

  当一行四人心态各异的来到黑色堡垒面前的时候,天空中飘零的风雪不知怎的更加疯狂了,就好像是一场戏剧到达了最为震撼人心的时刻,它的背景音乐也会相应的到达**。

  云逸感受着衣衫外风雪交加的寒冷,眼眸平静却又带有期待意味的打量着身边三人的表情。

  守山人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诡异的轻松惬意,他就像是从出生开始便没有走出家门的老顽童,用着兴奋和探知的精神,对待着世间的每一处变化。

  或许在他看来,此刻建立在面前的不是血修门的核心领域黑堡,住在里面的也不是纵横北冥雪地多年的血仇天,而是从古代流传至今的风景名胜,里面有的只是动人的瑰丽传说。

  云逸尽量设身处地的感受着老人的云淡风轻,可年轻人气脉的暴动和血气的方刚始终无法让他淡定,稍显失望的将目光转移过去。

  说起数个月时间所带来的变化,墨亦非绝对是需要用笔墨来加之言说的,血色荒原上的惊天战斗,所击败的不仅仅是九级玄气战力的墨亦非,更是望月凝渊谷当之无愧的少主。

  在野狐岭和雪原上的战争愈演愈烈的时候,墨亦非虽然因为伤病而缺失对整个战争的参与,但在病床上他却思考了许多许多的东西,比如在战斗中如何合理的分配玄气力量,亦或是处于危急时刻,内心中的心智坚守,这一切虽然让他在玄气武学上并没有多少明显增进,可对于经历惨败,重铸信心的他来说,却极为重要。

  云逸看着比之过往更加成熟的墨亦非,暗自钦佩点头,失败带给年轻人的不是一蹶不振,而是可怕的厚积薄发,浴血重生。

  “欢迎云逸盟主来到血修门。”黑色巨型雕花木门在两名侍卫的用力推动下,慢慢打开了,白日光芒快速的从空隙中窜进去,却照耀不到黑堡中的任何事物,好似建筑已经变成了连光线都无法逃之夭夭的黑洞。

  “砰砰砰。”四周环境的极致安静,衬托着沉重脚步声从黑暗中缓缓迈动出来,墨亦非沈恒二人几乎是在瞬间便将战斗心弦绷紧,手中也是紧紧攥起了寒光凛凛的武器。

  云逸本人倒是没那么紧张,反而是背着双手,向着黑门走进了两步,认真打量着脚步声的主人道:“真是个好臣子啊,那日替血仇天传达意志,今日又来做迎接宾客的看门人。”

  血修门的代表显然是没有料想到云逸回应是如此戏谑,好似此去一行不为决战,而是老友叙旧,稍微愣住了几下,便是将容貌从黑暗中完全脱离,标准笑容散布空气中,显得格外生硬:“为臣者当如此,我家门主在大厅里早已设宴款待盟主光临了。”

  “设宴款待。”云逸薄唇微微颤抖,咀嚼着这四个字眼,不免黑色眼眸中含着古怪笑容,随后脚步轻轻的大踏步向着黑堡深处走去。

  “我家门主说了,云逸盟主一人进入便可,只是故人简单聊天,他是不会触犯决战准则的。”看着沈恒墨亦非二人准备跟随云逸进入黑堡,代表一个跨步便是站在了黑门最中心,并不健壮的身躯不知怎的,将所有可以进入的方位悉数堵死,说话声音也是刚正不阿,如同无法毁坏的铜墙铁壁。

  “就在外面等着我吧,事到如今,我们都需要给彼此一些尊重。”云逸努着嘴巴,感叹了一句,双手将衣衫褶皱抹平,精神状态也被他调整到平和,光彩熠熠的形象在黑暗中看起来颇为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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