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如视无物
萧霁月很是给月绾尘捧场的样子,甚至还鼓了鼓掌,“姑娘的提议真是不错,既然秦公子知本王的身份,不如随本王进浏洲大营里坐一坐?
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了南胤贵客!”
佟老爷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面对的到底是怎样一群人,他给自己的女儿带来了什么样的好前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秦公子,你意欲何为?
还有你,你当真是慕亲王?慕亲王会出现在这种小地方?”
秦公子手上的力道掌握得刚好,既让佟姑娘不能畅快地呼吸,又不至于危及到她的性命,听佟老爷有此一问,他钳着佟姑娘面向了众人。
“我既然敢来,就不担心会被你们发现,慕亲王,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四周的墙角多了不少不该有的东西?”
萧霁月撇了一眼墙角,只见绕着前厅四周,摆了一盆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植物,矮小并且坚硬。
萧霁月认不出来,但漱寒可是认出来了,“姑娘,是七步枳!”
七步枳,毒草,可用人血喂食,认主,散发气味有毒,吸入毒气者,行七步则毙命。
秦公子很是高兴有人识货,“很好,这些七步枳都是我养的,认了我为主,只要我一下令,就会散出毒气,你们跑得再快能有它快吗?
就算眼前这些人命在你眼中不值一提,那你自己呢?你的命,可比这些贱民昂贵多了。”
萧霁月没有想到秦公子如此难缠,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宾客们,又看了看受秦公子挟持的佟姑娘,他实在有些无奈,“你走吧。
最好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本王能饶得了你这一回,下一回定然会要了你的性命!”
秦公子笑了几声,让人听着格外的不舒服,“不要想着立刻追击我,我的笛声,三里地开外,都能传回这院子里面!”
月绾尘质疑秦公子,“等等,既然你讲笛声三里之外仍可给七步枳下令,那么如果你走后反悔呢?
我们这么多人成功死在毒气之下,你的身份仍旧掩饰得很好,秦公子,想法不错啊!”
月绾尘这么一提醒,萧霁月的手下立时朝着秦公子走了两步。
“那你想怎么办?”
只听秦公子闷哼一声,月绾尘难得地有了三分的笑意,“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们互有牵制。”
秦公子脸上多了不少的探究,“慕亲王,你可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好帮手!”
萧霁月一脸的不耐烦,“赶紧滚吧!”
秦公子一边往墙边移动,一边还掐着佟姑娘的脖子,等到距离刚好的时候,他一把把佟姑娘推了出去,自己则翻墙而出。
佟姑娘狠狠地咳嗽了几声,缓过来之后,看着萧霁月的眼神更加的炙烈,只不过还没等她朝着萧霁月走上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夫君,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你难道不承认吗?”
不仅仅是佟姑娘,所有双梨门的人都被控制了起来,佟老爷更是被刀架了脖子。
萧霁月都没往佟姑娘那里分去一分的眼神,只是冷冷地看着佟老爷,“你的靠山已经没有了,不要指望着还能有人为你撑腰。
本王原本不愿参与江湖之事,可现在百姓之命比起你那狗屁的江湖更加重要,所以,本王要求你立刻拿出解药!”
佟老爷确实已经走投无路了,他十二分不愿意地从怀里掏出了解药,交给了等在一旁的暗卫。
没了秦公子这个搅局的人,萧霁月很快便将双梨门的人都处理干净了,放走了无辜的百姓之后,他突然想起给他解围的人。
“兰亭,请那位姑娘留下姓名,我们改日登门拜谢。”
殷兰亭正想和萧霁月交代这件事,“殿下,那姑娘已经走了,该说的事情都交代给了一个隐。
她说姓秦的中的那根毒针可以维持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毒性就会彻底消失。
再有,这里所有的七步枳还可以再次被利用,只要将殿下的血每盆里面滴上一滴,姓秦的就不再是七步枳的主人。
而可以命令七步枳的笛子,要用桦木来做,长三寸,同样也要在笛身上留下殿下的血。
那姑娘还说……”
萧霁月挑眉,看着殷兰亭,“讲!”
“本是萍水相逢,若是再见,可当为陌路人。”
要是换了别人同萧霁月这样讲话,他必然是要教那人做人的。可如今这个女子直白如此,他竟一点愤怒都没有。
“想必她是个真正的江湖客,与朝廷有关联,必然不会是她所愿。
这样也好,就当浮絮一现罢了。”
月绾尘走得很是干脆,但留下的某一个心里就不是很痛快了。她不痛快,自然要让别人更不痛快。
没过多久,一个暗卫就来回报,说是佟姑娘很是不安分,吵着闹着要见萧霁月,如果见不到,她就要吊死在房梁上。
殷兰亭本来想替萧霁月处理了,没想到萧霁月愿意去见佟姑娘一面。
摔摔打打的佟姑娘在见到萧霁月的那一瞬间,绽放出了甚美的笑容,“夫君,我知我们今日没有拜堂成功,不过你放心,仪式还可以再举行一次。
我不当双梨门的大姑娘了,我要跟你走,你是亲王,那我是不是可以成为王妃了?”
萧霁月很平静地看着很是兴奋的佟姑娘,迟迟没有开口。
这份泠然之意在持续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浇灭了佟姑娘的热情,“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要反悔?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面对佟姑娘的歇斯底里,萧霁月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执着于本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仅仅就是因为相貌?”
“不,我看你第一眼是相貌,第二眼就是心动,像你这样的男子才配做我的夫君。
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更改,百年之后与你同穴而眠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但本王从未将你看在眼里,你们佟家罪大恶极,尚有国法等着你们受,更遑论看不见摸不清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