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朋友吧?”</p>
胡近东抬手指了指宁白露,吓得宁白露脸色惨白,浑身一哆嗦。</p>
似乎很满意宁白露恐惧的样子,胡近东狞笑道:</p>
“虽然我最喜欢熟透了的妇人,但也不介意吃点青涩的果子,换换胃口。你再敢废话,我就办了这小黄毛丫头。”</p>
下一刻,他双眸阴森地俯瞰着宁丽丹,宛若猛虎俯瞰小白兔般,轻声道:“宁总,我不过让你陪我喝杯酒罢了,你就让我滚,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不想在羊城做生意了吗?”</p>
“东哥,之前我喝多了,没认出来你,我向你道歉,还请见谅!”</p>
宁丽丹只能忍着恶心,赔笑道歉。</p>
“道歉?你得有诚意啊。去我包厢喝一杯吧!包厢里还有其他朋友,这么多人在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p>
胡近东倒了杯波尔多1961年的拉图红酒,这酒一箱曾经在港岛拍卖出13万英镑的价格,轻抿一口,笑道。</p>
宁守业在羊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胡近东不敢把她怎么样,但一番羞辱恐怕是免不了的。</p>
若搁在往日,宁丽丹也能强行拒绝。</p>
但关键是,宁丽丹现在在宁家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如果得罪胡近东,再传到家族内部,大哥和二哥一定大做文章,那恐怕自己被剥夺董事长之位就是板上钉钉了。</p>
想到这里,宁丽丹虽然满心屈辱,但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笑道:“能和胡总喝酒,那是小妹的荣幸!走吧!”</p>
但宁白露和陈海波却是注意到,宁丽丹在转身的瞬间,却是有两行清泪流下。</p>
“都这样了,你还坐着?”</p>
秦牧看向陈海波笑道:“陈少,你不是说,你会保护宁阿姨的吗?被人打了,不敢还手?坐视自己的长辈被人灌酒、羞辱?”</p>
“你懂什么?”</p>
陈海波一脸尴尬,但却强词夺理地咆哮道:“人家背后站着一位堂堂武者!人家手下有上千号能打能冲的兄弟!小不忍则乱大谋,得罪了胡家兄弟,绝对没好果子吃!”</p>
他被打的时候,他也想还手。</p>
宁丽丹被带走的时候,他也想拦着。</p>
但是,他不敢!</p>
一想起东哥的行事作风,一想起背后站着一位双手染血的武者,他就发自内心的恐惧颤栗。</p>
“再说了,只是喝杯酒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社交礼仪而已,你懂不懂?”</p>
宁白露虽然心中满是不甘和屈辱,但也无可奈何,为陈海波说话,毕竟,在她看来,陈海波绝对比秦牧更适合杨雪莉。</p>
陈海波还对着秦牧横加指责,呛声道:</p>
“还有,现在小姑董事长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了,不能再在外面树敌,而这一切,都是你带来的!”</p>
“呵呵,送你几个字,窝囊,废物!”</p>
秦牧听完,脸色浮现一丝不屑之色,抓起酒瓶,冷笑一声。</p>
“你不窝囊,你不废物,难道你还敢动手不成?”</p>
陈海波嘲讽道。</p>
虽然听说了秦牧的暴打赵天海等人的“英雄事迹”,但陈海波依旧不相信秦牧敢对胡近东动手。</p>
道理很简单,赵天海刘元等人,都并非道上的人,哪怕报复过来,一般都还是常规手段,以权利财富压人,秦牧可能受到一定的惩戒,可能依旧能够保命。</p>
但胡近东不同。</p>
行事肆无忌惮,视法律规则如无误,那就是属疯狗的,只要秦牧招惹了他,那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p>
“动手,又如何?”</p>
下一刻,秦牧轻轻冷笑一声,抬手就把酒瓶子扔出。</p>
嗖!</p>
酒瓶子笔直地飞出,宛若小型炮弹般在胡近东脑袋上炸开。</p>
嗖!胡近东被砸得飞跌出三米多远,如死狗般趴在地上,后脑勺鲜血狂涌。</p>
全场一片死寂。</p>
所有人好像看疯子般看着秦牧,不敢置信。</p>
“这小子完蛋了,竟敢打东哥。今天他不死也得残废了!”</p>
不少人都面带嘲讽之色地看着秦牧,尤其是看到秦牧穿着打扮都平平无奇,绝对不是什么二代之类的存在之后,甚至嘲讽起来。</p>
“你敢打我?”</p>
东哥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之下,踉跄着爬了起来,指着秦牧的鼻子,怒声喝道。</p>
“打你又怎么了?威逼我未来丈母娘陪你喝酒?你是嫌自己命长吧?”</p>
秦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悠然笑道:“赶紧给我丈母娘跪地道歉,我就饶你不死!”</p>
“秦牧!你!”</p>
宁丽丹看到这一幕,脸色也瞬间煞白,甚至有几分恼怒地喊道:“你怎么能对东哥动手?还口出狂言,你疯了吗?”</p>
事实上,秦牧愿意出手,为她解围,她心中多少是有几分感激的。</p>
只是,秦牧行事也未免太过于莽撞了。</p>
难道他不知道东哥的身份地位吗?</p>
明明喝杯酒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搞得不可开交,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p>
“哼哼,非要逞英雄,我看你这次怎么收场!”</p>
而陈海波却一片幸灾乐祸,摇头冷笑。</p>
此前还只是一点小矛盾,但是,秦牧这都动手了,那就是在打胡家兄弟的脸,这位道上大哥,怎么能忍?</p>
旁边,宁白露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娇躯止不住地一阵阵颤抖。她不敢想象接下来如果胡近东发飙,会是何等恐怖。</p>
“哈哈哈!让我下跪道歉?”</p>
东哥从手下人接过一个毛巾,摁住后脑勺的伤处,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道:</p>
“放眼整个羊城,谁敢这么和我说话!”</p>
他脸色一片阴沉,指着秦牧狞笑道:“小子,就冲你这句话,我绝对让你横着走出酒吧!”</p>
“完了!”</p>
宁丽丹闭上眼睛,她知道接下来的情况已经失控了。</p>
“这混账小子,怎么这么喜欢逞强。难道没看到,连陈海波都不敢招惹他?连我都不得不捏着鼻子过去陪酒吗?你跳出来干什么?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p>
果然,胡近东一声怒喝道:“阿坤,给我弄死他!”</p>
“是!”</p>
他身后,一个彪形大汉走出,活动了一下筋骨。</p>
这大汉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古铜色的肌肉宛若金龙般盘结,胳膊有人小腿粗,脸上有一道蚯蚓般狰狞的刀疤,让人望而生畏。</p>
周围的酒保、服务员和客人吓得脸儿都白了,纷纷退到一边,生怕被殃及池鱼。</p>
随后,诸多看场子的小弟,都纷纷涌到陈海波身后,手中提着钢管和砍刀,一个个脸色不善,为阿坤压阵助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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