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话说林菲袅同学对自己的二十岁大寿是相当重视的,这意味着她再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屁孩了,这是她昂首挺胸跨入成人世界大门的金钥匙。
提前几个月的时候,林菲袅就已经在脑海里不停勾画着20岁生日时的情景了,想必一定是豪华的餐厅,美味的食物,让她收到手软的礼物……她可以挽着岑晨的手,站在宴会厅的门口,持着端庄的微笑,迎来送往数不清的亲朋好友……
每每想到这些,菲袅感觉自己都能从梦中笑醒,她开始跟身边的每个人假装无意的提起这个重要的日子,每当她暗示岑羲的时候,岑羲总是心里暗笑她还跟个孩子一样的幼稚。
时光终于晃悠到了菲袅的正日子,好巧不巧赶上个周一,菲袅所谓的需要迎来送往的亲朋&nbp;好友自然是要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菲袅从早上起床就盯着自己的手机一直盯到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除了中国银行和10086外居然没有任何人给她送上生日祝福,菲袅心中狠狠地想着难道这些日子我暗示的还不够明确吗?
菲袅一生气,午饭也没去法大吃,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才收到她那对儿“没文化”的父母的祝福――1000元的红包外加吃好喝好长生不老八个大字。
哼,什么嘛,亲情是塑料的,友情也是塑料的,就连爱情,对,她的爱情更是塑料的!想起岑晨菲袅就气不打一处来,整整一周都没见他的影子,原本菲袅还很自信的笃定他是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纵,事实证明她真是高估了自己在岑晨心中的地位,现实明摆着很可能最终会狠狠给她一记耳光。
她的豪华晚宴呢?哎,别想了,就连丁奕那个傻大款现在还在法国飘着呢,自己的待遇明显无法跟岑羲这个正牌妹妹相比,这要是换作岑羲过生日,恐怕丁奕早就屁颠屁颠的回国了。不回国发个红包也是好的,反正他人傻钱又多,不出席只要钱到位也是可以的,可是看这架势,恐怕自己的生日早被那傻哥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怎么办?菲袅望着讲台上嘴巴一张一合的老王头儿欲哭无泪,看来只能扛到下课灰溜溜的去找岑羲和童棒棒去法大一食堂庆祝了。
下课铃终于响了,教室里的同学像洪水一般涌出了教室,菲袅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老王头儿整理好课本,抬头看见她,赐给她了一个难得微笑。
“林菲袅同学,生日快乐啊。”老王头儿突然的一句祝福吓了菲袅一大跳。
菲袅抬头望向此时突然变得可亲可敬的王教授,眼里顿时充满了希望,看来惊喜是留在后面的,一定是有人提前知会了老王头儿不然一向高高在上的王教授怎么还会知道她的生日?
老王头儿说完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和蔼可亲的从讲台上朝她走过来,菲袅感觉他此刻浑身都散发着传道就业解惑也的光环。
“下次再把体检报告跟作业一起交上来你就再去抽回血吧!一天到晚胡里八涂的。”说着老王头儿拿着体检报告狠狠的朝菲袅头上拍了下去,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昂首阔步地走出了教室。
菲袅望着体检报告上写的出生日期,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站在警院教学楼门口等着的岑羲和童棒棒,拎着重重的蛋糕,眼瞧着整栋教学楼都快人去楼空了,才看到林菲袅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晃晃悠悠地走出来。
“u
p
ie!”童棒棒跑上前给了林菲袅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菲袅看到岑羲和童棒棒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扯着嗓门哭了出来。
“要是出来没碰到你们,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菲袅边喊边抱着岑羲她俩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她们身上蹭。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这不是要给你个惊喜嘛,走吧,海底捞!”童棒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和岑羲的胳膊从菲袅那里抽了出来。
“还有谁?”菲袅一边抽泣着一边还不死心地问着。
“目前为止只有咱们三个,刚韩述来电话说队里有急事他和岑晨走不开让咱们先吃着。”尽管不想让菲袅失望,但岑羲也不得不实话实话。
菲袅心中最后一丝的幻想此刻终于被无情的击灭……
“好啦,咱们三个就不能吃好喝好,好好过个生日吗?”岑羲一手搂过菲袅的肩,给她打气。
“就是,别跟个怨妇似的,打起精神来准备大战海底捞!”童棒棒也上来和岑羲两人一左一右,把菲袅加在中间。
“没错!离了谁我还不过生日了?哼,开玩笑!”菲袅一甩头,胳膊肘蹭了下残存的鼻涕和眼泪,一脸豪迈的跟着两个闺蜜向校门外走去。
岑晨还是有良心的,早早在海底捞给她们订了包间,但菲袅还是一脸不屑的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她要大吃特吃一顿,至少要干掉岑晨一个月的银子。
三个姑娘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菲袅更是坚持了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的原则,啤酒红酒白酒一起上,看的服务员直咋舌。
岑羲知道菲袅心中有气,也没阻止,反正今天舍命也要陪她痛快一回,岑羲一改往日的理智,童棒棒更是热情高涨,三个姑娘在包房里点燃了气氛,感觉跟十几个人在喝酒一般热闹。
当然在席间,岑晨成了众矢之的,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加入了吐槽他的行列,怪不得在外面出任务的岑晨一个劲儿地打着喷嚏,差点没被潘大庆骂死。
尽管海底捞是24小时营业的,但毕竟是工作日,到了晚上快10点的时候,外面大厅的客人也已经寥寥无几,包间里的三位姑娘早就都喝的神经错乱。最先喝高的就是兴头最足的童棒棒,此时已经不省人事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其次是寿星林菲袅,整张脸涨的通红,此刻正抓着桌上的花生壳往嘴里塞,看这样子离倒下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岑羲平时喝的最少,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要说此刻还有一个人能幸运的拥有一丝清醒和理智,那就只有她了。岑羲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花生壳从已经爬下的菲袅嘴里抠出来,自己的身子却已经完全不听自己调配了,只听噗通一声,岑羲一个没坐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火锅还在呼呼的冒着热气,桌面上一片狼藉,三个姑娘两个趴在桌上已经人事不知,一个稍微清醒点的却躺在地上根本起不来――这就是韩述和岑晨赶到推开包厢门时映入眼帘的一幕……
一旁的服务生不由的暗暗摇头,看着这几个年纪不大姑娘,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挫折,才能把自己喝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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