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要做到“门清”是不行了,但也还没有到“听牌”的阶段,那就打出一张牌试试吧。
雍诗菁打定了主意,就说道:“对于'流泉卫'卫部前任主官谢听松失踪一事,总卫从其子谢流云口中得悉之后,甚为震惊,当即命我前来桐庐查清事情原委,尽快找到并解救出谢听松。
总卫将此案定为重建之后的首次行动,命名为'雷霆亮剑行动'。
在行动中,凡涉案的卫部人员由总卫处置,卫部以外的人员移交当地警方。
至于你所说的定义问题,那就用八个字来说明吧,'内外勾连,图谋不轨'。
总卫对此的处置方式,也可以用八个字来表述,'寻根究底,恢复秩序'。
现在,'流泉卫'新任卫部主官为谢流云,也是在桐庐开展的行动的总指挥。
'流泉卫'作为'雍王卫'的卫部,必须尽快恢复正常的运转,否则总卫将予以全面接管。
谭属官,想必也是不希望卫部再如此无序下去了,否则怎么会如此谨慎呢?”
谭政看着雍诗菁,不禁问道:“特使,您知道我心中有担忧?”
雍诗菁点点头,看了一眼窗外,说道:“我知道这条巷子的两头都有人在看守,你来时我在上面看到了。”
“特使,您认得我?”
谭政一脸狐疑道。
雍诗菁摇摇头,说道:“我们俩从未谋面过,何谈认识呢?”
说着,他朝窗外看了看,继续说道:“我是看到了一直守在巷子口的两个人突然朝指挥所而来,而进入巷子的黄包车恰是停在指挥所门前,车上下来的人,就是他们的目标。
我想应该是你到了,他们想要阻止你与我见面。
当时,我有点奇怪,你为何像是没有注意到有人要对你不利呢?
但在见到你之后,我就明白了。”
谭政下意识的右手握紧了左手,坐在椅子上,有些防备的看着雍诗菁。
“作为雍氏直属的各卫部都是各有所长,不论侧重哪一方面,对于武学之道是从未放弃过的。
个别特殊的情况会有,但整体的传统并不会丢掉。
卫部主官不直接对部属,可以不懂武学,不会武功。
但作为卫属的长官却是必须要身负功夫的,否则怎么御众呢?
直说吧,谭属官的功夫长在近身格斗,我没说错吧?”
谭政此时不复刚才的紧张了,已经放松了下来,说道:“特使,您真是火眼金睛。属下确实是擅长近战,尤其是善用臂力。”
“谭属官,应该还是谦虚了,你的功夫还不止于此。最起码还有两样特殊的武器,你没有说出来。”
雍诗菁犀利的语言,丝毫没有给谭政留有余地。
谭政只得笑着摘下自己左手腕上的手表,右手一使劲,表带就从中断开了,他用右手握着表盘,用力一甩,表盘两侧的表带就变得笔直坚挺,宛如两把匕首。
谭政展示完伪装成手表的武器后,将他放到自己的腿上。
然后又从左手的无名指上取下戒指,右手食指抹了一下镶嵌在戒指上的的绿油油的翡翠戒面,只见一枚细如发丝的钢针陡然间冒了出来,钢针上泛着绿光,显然是喂了毒药的。
雍诗菁看着谭政展示的两样武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示意谭政可以将这两样武器收起来了。
在谭政恢复武器原样的过程中,雍诗菁说道:“谭属官,这武器可曾使用过?”
“回特使的话,手表用过一次,还是在属下刚接掌后卫时,在押运货物的途中,遇到过动手抢劫的匪徒,被迫使用的,只是伤人并未杀过人。”
“那是谭属官手下留情了,像这样的奇门兵器,出手间是毫无征兆,且是近距间的格斗,出手必是凶狠的。”
雍诗菁很是熟悉此类的兵器特点,在行的评价道。
“只是自己琢磨的防身武器,细微末节的小功夫,真让特使见笑了。”
“谭属官,对于总卫此次出手桐庐,见解怎样呢?”
雍诗菁忽然说到了这个话题,想知道谭政的真实心意。
“属下,完全支持总卫的行动,会全力配合总卫的行动部署,但又差遣安排,无不遵从的。”
谭政表态道。
“既然如此,那就说说谢听松跟你是怎么谋划的吧?”
雍诗菁出人意料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特使,您把属下给问蒙了,这是从何说起啊?”
果然,谭政立时就被雍诗菁的问题给惊的张大了嘴巴。
雍诗菁没有理会谭政的反应,而是继续说道:“三年前,卫部主官的亲随护卫轮替,为何后卫会独占八人中的六席呢?
一年前为何会临时更替部分主官的亲随护卫呢?
更甚的是,半年前竟然会抽调毫无经验的人来充当主官的亲随护卫,究竟怎么会有如此安排呢?
你一个卫部后卫的长官会有如此大的权限吗?
作为卫部主官的谢听松在如此事关自己个人安危的事情上,会听之任之,不加以过问吗?
没有卫部主官的默许和支持,其它的卫属会由着你这样造次吗?
这些问题,你作何回答呢?”
看着在自己一连串的提问下,默不作声的谭政,雍诗菁倒是佩服他依然能面不改色的镇定如常。
雍诗菁指了指帆布包,说道:“包里的东西都是涉及卫部资产的是吗?”
谭政点点头,取过包来,从里面将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到书桌上铺开,逐项对每样东西进行着介绍。
在介绍到卫部固定资产登记账簿时,雍诗菁说道:“谭属官,请拿这个账簿给我看一下。”
谭政将账簿拿起,双手递给雍诗菁,然后站在桌旁等候吩咐。
在接过账簿后,雍诗菁迅速的看了一遍,点点头,又递还给了谭政。
“谭属官,你是忠于卫部的吗?”
“特使,属下是世袭的卫部属官,从懂事起,就知道要忠于卫部,从未想过要背叛卫部。属下跟那些背叛卫部的人,是坚决划清界限的,绝不会与其同流合污的。”
谭政一直很平静的神情,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很是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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