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雍铭临走前并没有对自己的决定,做出明确的说明和交代,但盛青峰知道,雍铭一定是给这个小男孩儿,做专门的心理方面的疏导去了。
这么争分夺秒的要从小男孩儿的嘴里得到信息,可见在雍铭的心中,早已是对在桐庐会出现最坏的一种局面,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只不过,这样的考虑是要经过印证才行的。
而印证自己的想法对不对,其突破口就在这个小男孩儿的身上。
现在,盛青峰期盼着小男孩儿能够正常的与人交流了,那真的是能让很多事情得到证明。
在印证了一些事情之后,桐庐后面的行动,就有了方向了。
关于这一点上,盛青峰知道自己跟谢流云是想到一块儿了。
而他们两人跟雍铭的想法,也在不约而同之下,是完全的吻合了。
“流泉,你做的这个横向和纵向的分析,真是很贴切事实的。
不愧是当过桥梁设计师的人,这思虑事情严谨,方法就是科学。
经你这么一划分,就在纷繁复杂的局面中,树立起了一个显而易见的‘标杆‘。
有了这个‘标杆‘的指引,就很容易将目前桐庐的局势,进行复杂程度的界定。
可以说,局势如果围绕这个‘标杆‘展开,并没有扩大的趋势,那桐庐的事情就是限于当地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事态的可控程度是极高的。
如你所说,‘流泉卫‘的内乱局面就会在短时间内得到平息。
然而,如果这个‘标杆‘已成为局势的一部分。
另外,有多处地方显现,局势正呈向外扩大的趋势,那桐庐的事情就不仅是限于当地的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事态的可控程度就会降低不少。
严重的话,桐庐的局面甚至是处于失控状态的。
照此发展,这‘流泉卫‘所爆发的乱局就肯定要持续一段较长的时间,给卫部造成的创伤就会加大。
那我们相应的行动策略就要做适时的调整,这方针既改,则计划必变,需要我们高度重视,方能将局势控制住,进而逐渐将乱局平定下去。
流泉,这说到最后,看来不管是哪种的情况出现,我们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对谢流云的分析,盛青峰也说着自己的考虑。
“如今,这桐庐之事的重要节点,就是要确认福利院的敌我归属,以及内外部的情况。
已经过去几日了,我们忙于此次济南的突发事件,也不知这桐庐前方一线的进展是怎样的。
自己这心中本是牵挂不已,但想有铭公统筹全局,局面应该是不致有失的。
据我的估计,等铭公到此地与你我会合之后,询问一下情况,就会知晓前方的情况了。”
谢流云点头之后,对盛青峰回应道。
盛青峰听了谢流云的话,不禁摇摇头。
见盛青峰听完自己说的话,就摇着头。
谢流云对此觉得有些奇怪,心想,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
于是,谢流云就问盛青峰道:“青牛,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盛青峰见谢流云对自己的反应,很是敏感,就笑着点头道:“流泉,你说的意思是没有错的。但是,有一个地方的表述不准确,是需要纠正一下的。”
听盛青峰这么说,谢流云就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我见你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就摇头不已,还以为自己是说错了话。
既然,我的话里有表意不准确的地方,那就请你为我指出来,我好总结问题,进行修改。”
见谢流云如此诚恳,盛青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流泉,你如此郑重其事的对我讲,我倒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在吹毛求疵的较真呢?”
一听盛青峰如此说,谢流云忙摆摆手,说道:“嗳!青牛,可不要这么想。
这听到我的话里,有产生歧义或是表意不准确的地方时,你能随时的给我提出来,这可是为我负责的一个态度。
我怎么会认为你是挑刺找茬呢?
对于你的及时指正,我这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歪想于你呢?
――――
你只管放心的说,我自是会虚心接受的。”
谢流云的话,让盛青峰听了很是欣慰。
在轻咳了一声之后,盛青峰就说道:“流泉,谢谢你的理解。
今日,我也表个态,若是在后面交流时,我的话里有不对的地方时,你不要管什么场合和时候,直接给我指出即可。
这在那时给我面子,发现问题也不给我指出来,等于就是看着我在犯错。
你说的好,这不看面子的指出问题,就是真正的给面子。”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做个为对方负责的诤友。”
谢流云笑着应承道。
“对!我们之间就是要这样才好的。”
在说完这话之后,盛青峰更是感动欣慰无比的。
在朝西边的大路上看了一眼,确认并没有什么车辆的踪迹之后,盛青峰就开口道:“下面,我就说一下你刚才话里的一个表意不清的地方。
这处地方是,桐庐的那所福利院本就是属于你‘流泉卫‘的,并不存在资产归属的问题。
对福利院的问题,应该说是要确认控制权的归属,才是准确的一个表意。
据我的判断,这福利院之前既已在反叛之人的控制之下,想必是做了一番准备,以抗衡总卫派驻到桐庐的行动力量。
但在接连遭受打击挫折之后,我想这盘踞在福利院的反叛人员及外部力量之间,也是各怀鬼胎,有着不同打算的。
这在共享福时都是各有主张的,那到了大难来临之时,能共患难的又有几个呢?
所以,即便我们这几日因为处理济南的突发事件,而不知道桐庐方面的情况。
但我认为,桐庐那边的进展一定是顺利的,不会有坏消息传来的。”
盛青峰对自己的指正意见,谢流云是欣然接受的。
对盛青峰的判断,谢流云觉得也是有道理的。
这本就是因为利益而聚在一起的反叛卫部的人和城外的匪帮,互相之间能有多少的信任呢?
在大厦将倾之前,不散作四方以逃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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