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适当的时候,展现咱们的实力,威慑敌方,瓦解敌人的斗志,避免流血的结果,是'屈人之兵'的善举。
对面仓库里,反叛卫部的人员中,肯定有原先并不知内情的部属。
他们被人蒙蔽或是受人裹挟的参与了反叛行动,多是身不由己的。
在明白了总卫对他们是充满善意的情况后,他们本就不坚定的心态,早就是晃动坍塌了。
当此时,以强大的火力彻底熄灭那些鼓噪着要闹事之人的嚣张气焰,也就变得极为重要了。
只要把这些死心塌地跟总卫对着干的人,他们虚张声势的假面孔揭下来,也就没有人会惧怕他们了。
族叔在我们进院子前,交代我们的事情,看来是非常有必要的了,也是必须要做的了。
兄弟,咱们的重机枪可否准备好了?”
雍甘平根据眼前的情势分析着,然后询问着甘群。
甘群听了雍甘平的话后,点点头,说道:“我看到重机枪班的队员已经给我示意过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火射击。”
“好!等我跟仓库里的人再喊一次话,告知他们所面临的严重后果,让他们警醒,不要再心存有人会救援他们的幻想了。”
雍甘平说着话,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改卧式为蹲踞式了,准备朝仓库喊话。
“堂哥,您等一下。我先给重机枪班的队员交代一下,让他们做好配合。”
“咱们这到门口的距离要远于到仓库的距离,你出声和队员联络,仓库里的人也会听到,怕是会削弱出其不意的威慑敌人的效果。要不要,你派人过去将咱们的安排给他们说明呢?”
“堂哥,我们在平时训练时,早就预想了会出现的种种情况,如现在的状况,在进行行动任务的布置时,多是用手语来进行联络的。”
“那如果相距的位置较远,或是在黑夜或是光线不好的情况下,身处一线对敌之时,我部人员在联络时应做如何处置呢?”
雍甘平出于好奇的问道。
甘群则笑着从自己的衣领子里拿出一个长约一个小拇指的哨子,说道:“堂哥,您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看这是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要紧东西,可别看它小,这可是能指挥我们队员的'传令兵'嘞!
我现在给你展示一下,你就知道它的作用了。”
说着话,甘泉右手拿着哨子放到自己嘴边,用力吹了几下,很有节奏的哨音响起后,所有的“飞龙队”的队员们都开始有了动作。
只见他们各自在位置上检查着枪械和弹药的情况,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拉枪栓和上弹夹的声音,这是预示着即将发起总攻的声音,一时间让人听了是热血喷张。
雍甘平听到和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是频频点头,心想这真是“哨声即军令,听闻皆行动”啊!
甘群又吹了几声哨子,只听大门处也传来了哨声,像是在回应着甘群。
雍甘平忙回过头去看大门处,耳边又听到了甘群的哨声,在他的哨声停止后,大门处的哨声又响起了。
如此反复两遍后,甘群对雍甘平说道:“堂哥,我已经安排好了重机枪班的队员。
他们在您说话结束后,就会向仓库前的空地处进行警告射击,持续时间是三十秒。
在您宣布五分钟倒计时结束后,如果对方没有人员出来投诚反正,他们将直接向仓库内进行攻击射击。
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冲着仓库正面的。
在压制射击准备两分钟后,我们就将发起对仓库的总攻。
我虽然不想让情况发展到这一步,但必须要做好这样的准备。”
雍甘平点着头,说道:“如此安排甚好!想不到,你们在临敌之际,竟会有如此详尽且方便的联络之法,着实是令人佩服啊!”
“其实,哨音传递讯息,是借鉴自古时军队的“闻鼓而进,鸣金则退”的规定,以及现时军队中使用军号来传递消息的方法而做的演变。
我们可以按照军事标准来训练,为维护我族的利益而战斗,但毕竟咱们是民而不是兵,是要有所区别的。”
甘群专门为此解释道。
“那我就放心的开始喊话了,这倒计时马上就要到一分钟了。”
“堂哥,只管喊话吧。我这边做好接受他们投诚反正的准备了。”
“好!”
雍甘平说完之后,就高声朝着仓库喊起话来。
“现在距一分钟倒计时只剩须臾之间了,你们尽快做出自己的选择,我们已经传达了总卫的政策,释放了足够的善意给你们,望你们好自珍重。”
雍甘平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一句说完之后,就改蹲为坐,背靠着身后的木箱,静等着后面的事态发展了。
在雍甘平讲完话之后,整个现场安静了几秒钟的样子。
这个时间很是折磨人,每秒钟都像是在敲打着所有在现场内外的人的心,让人有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呼吸都感觉有些沉闷。
忽然之间,就听得如狂风骤雨般的机枪声响起,门口架设起来的卅节式重机枪在搭好的掩体内,透过射击口,朝着仓库正面前方的空地上,开始倾泻着弹药。
打在地上的子弹溅起了点点泥花,泛起了片片尘土,有的子弹刚好打中地里嵌着的石子上,冒起了火星子。
子弹在击发的过程中,发出了连串的撕破空气的“嗖嗖”声,尖锐而刺耳。
这是令雍甘平这边的人倍感振奋的声音,声声如发自内心的对于反叛“雍王卫”之徒的憎恶痛恨之声。
这同时也是令躲藏在仓库里面的人员心惊胆战的声音,声声如催命的符咒,表达着“雍王卫”对于死心反叛之人的毫不留情。
重机枪不愧是陆战步兵除火炮和坦克之外的武器中,最为霸道和有底气的火力强支援武器了。
它在发射时的声音,不同于轻机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而是发出沉闷而铿锵有力的声音。
前者如一个年轻人在与对方意见不同的人争论着什么,热烈而情绪激昂,并不足以服众。
后者如一位长者在教导着对面不听话的人,虽声调不如轻机枪高亢,但正应了那句“有理不在声高”的话,字字句句都是能令对方心服口服之言,让人不敢不重视,同时也是不敢不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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