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雍诗菁是生气了,谢世真和曾斌吓得赶紧转正了身体,不敢再看他。
雍诗菁也不再看他们,故意把他们晾在了一边。
他面对众人,语气沉稳的说道:“针对卫部现今的特殊时期,总卫还是留了一条路给这个凶手来走,那就是若这个凶手在凶案证人指认他之前,自己出列认罪,我视同他是投案自首。
自首则会得到总卫的宽赦,其家人虽遭卫部除名但会死罪改流徙,从而保全住性命。
若是能供述其背后的主使人和其组织的秘密,帮助总卫抓获反叛之人,则功过相抵,其家人会得到卫部的善待,改流徙为软禁,软禁期满如无违规之事则可恢复卫籍。
我能做到的就是这些了,何去何从,可以给这个凶手一点时间来考虑。
我倒数三个数,说到'一'时无人出列,就开始现场指认。”
雍诗菁说完之后,就开始倒数起来。
吴军有些焦急,事先不是说好的,让他站在众人面前来指认凶手吗?
怎么现在他连一个靠前站的露面机会都没有了呢?
他的整个人完全被雍诗菁挡在了身后,同那些部属们隔离了开来,彼此谁也看不见谁。
这样的话,雍诗菁等于是成了他的“挡箭牌”,他是安全无风险了,可雍诗菁却是成了凶手唯一关注的攻击目标了,情况是最危险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吴军觉得不能再按照原计划,等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再装作遇袭摔倒了,而是要在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刹那立即开始自己吸引众人注意力的操作。
想好自己怎么行动后,吴军就开始调动自己的状态,准备着一会儿的行动。
雍诗菁说完数字“三”后,停顿了有七八秒钟,然后又说出了数字“二”,在这个停顿的间隙,现场的所有人都很紧张,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同样停顿了七八秒钟后,雍诗菁张开嘴就要说出那个“一”字了,大家看着雍诗菁的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一”字要是说出口,也就意味着这个在伙房里制造凶案的凶手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这个人已经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家人都不管不顾了,可以说完完全全是个亡命之徒。
院子里的部属们都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因为不知谁是凶手,彼此间开始戒备起来。
一想到自己身边站的可能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时,谁的心里能不紧张不害怕呢?
大家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在马上要被人当场指认出来的时候,凶手会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吗?
他肯定会拼命反抗,以便能夺路逃走,免得自己被抓住而去给人抵命。
所以这个时候,院子里已是人人自危,每个人因为紧张,而使现场变得有些骚动起来。
可就在雍诗菁即将要说出“三”字时,院子里有个人突然跪倒在地,高声道:“人是我杀的,与旁人无关。所有事情都由我一个人来扛,要杀要剐悉听处置。”
“凶手”在关键的时候,终于出来伏法认罪了,这是件好事,正当谢世真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雍诗菁脸上突变,断喝一声“有诈!”,就反身压着吴军卧倒在地。
随即院子里就传来了两声枪响,众人本就紧张到了极点,现在又被枪声惊到,吓得是乱做一团。
开枪之人是雍甘平,他开完枪后,马上迅速扑向院子中间,朝着那口水井冲去。
而在水井旁早有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他们正是曲波和那个一直被他紧盯的身形瘦小之人。
他们两人的出手都是猛烈而又凶狠的,虽然短促,但却是招招致命的。
身形瘦小的人正在拼命向水井靠近,而曲波则是拼死阻挡,寸步不让。
雍甘平所开的两枪中,有一枪已经击中了身形瘦小之人的右小腿,可是并未影响到他的身手。
这个人真是不可貌相的彪悍啊!
若不是他受了枪伤,右腿无法完全发力,只怕曲波早已被他击倒在地了。
待雍甘平冲到跟前加入抓捕后,情况立时改观了。
在几个回合之后,身形瘦小之人的头部被雍甘平接连用胳膊肘和膝盖撞击后,登时昏厥了过去。
曲波不敢怠慢,马上用绳索将这个人的双手牢牢的捆绑住后,然立刻迅速对其全身进行着捜检。
雍甘平则从腰后拔出驳壳枪,走到先前那个跪倒在地,自认是凶手的人面前,命令其趴在在地,用绳索将他也捆了个结结实实。
在检查了其双脚上穿的鞋子是普通的,没有安装暗器后,雍甘平才放下心来。
他站起身,朝着会议室的方向招招手,让翟庭群过来将人先提到会议室里进行看管。
在翟庭群过来提人时,雍甘平嘱咐他道:“你先过去帮曲波,如果被控制住的人脚上的鞋有问题,就第一时间拆除,免得那人苏醒后,给我们造成二次伤害。”
“是,队长,属下这就过去。”
翟庭群说着话,提起这个被雍甘平捆好的人,然后押着他,去到曲波那里帮忙了。
雍甘平去看雍诗菁时,谢世真等人正围拢在雍诗菁身边。
雍诗菁此时已经坐起来了,看了看身边的吴军,见他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心的对谢世真等人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方才是为了吸引凶手的注意力,故意为之的。”
雍甘平走到雍诗菁跟前后,看了看他的后背,说道:“特使,谁说没事的啊?您这背上的钢针可是不老少啊!”
听他这么一讲,谢世真等人是惊得跳了起来,忙转到雍诗菁的身后查看情况。
一看之下,谢世真就惊呼道:“哎呀!特使中暗器了,快些给特使拔出这些钢针啊?”
曾斌见到雍诗菁背后的情况,也一下子慌张起来,更是担忧的说道:“要是这针上有毒,那可就麻烦了!”
雍诗菁倒是颇为冷静的说道:“这针上是喂了毒的,不过好像挺对我的口味。现在的我,不光不难受,反而是更精神了。甘平,你说这事怪不怪啊!”
听他的语气,不光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反而还在开着玩笑。
见他这样,谢世真因为着急而有些声调变了的说道:“坏了,特使已经是中毒了,在说胡话了。雍队长,你快些想想办法,救治特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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