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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不知愁滋味 千锤万击在深山

烽火圣剑 盾牌座UV 11385 2024-02-09 18:56

  刘信平日便分别跟六位师兄师姐一起生活,几位师兄师姐各自有住处,刘信便在每人的住处呆一个月。

  跟着大师兄时,让刘信最痛苦,因为大师兄不但吃生肉,还逼着刘信一起吃,如果不吃,就只能饿肚子,自从饿了一次肚子,刘信便再不敢饿肚子了,因为大师兄教导他的方式太过特别,饿肚子会很惨。

  跟随大师兄的第二天,刘信便被大师兄带到了一处悬崖边上,剑阁这座孤峰三面开阔,只有背面一座相邻的山峰,有走下剑阁的通道,而这条通道确是在两座相隔七八丈的山崖之间,拉起的一条铁索,向下看一眼,刘信便吓得说不出话来。

  而大师兄单手提起刘信,飞也似地的从铁索上走到对岸。

  大师兄顺着山崖,闲庭漫步般的走在山林间,刘信只能咬紧牙关,拼命的跟着,一路不知摔了多少跟头,被枯枝灌木划破多少伤痕,在加上没有吃饭,几乎饿晕过去。

  直到遇到一只漆黑的黑豹,疲惫乏力的刘信终于提起精神,迅速的躲到了大师兄背后。

  让刘信奇怪的是,那黑豹不但没有对两人发起进攻,反而惧怕的连连后退。

  没等这黑豹退出几步,大师兄纵身一跃,没等黑豹闪躲,沙包大的拳头已经当头抡下,这凶猛的黑豹居然就此毙命。

  刘信不由看的惊骇无比,却见大师兄抓起黑豹的一只后腿,双手用力,“滋”的一声,黑豹的后腿伴着一股鲜血应声而断。

  “不想挨饿就吃了它!”

  大师兄说完,便将整只豹腿扔到刘信身前。

  刘信实在饿得头晕眼花,强压住恶心,手足并用,才咬下两口豹肉,肉腥味当时让他连连作呕。

  “抱上这只豹腿,回家!”大师兄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便将这只豹子的残尸,轻松的提起,当先向来路走去。

  这豹腿足有十几斤,赶得上刘信一半的体重,抱起豹腿已经吃力,更何况还要顺着崎岖的山路向上攀爬。

  刘信却不敢哭,因为哭会浪费体力,更不敢停下,因为大师兄取来一根藤条,在身后跟着,每当刘信走慢一点,或者哭一声,藤条便毫不留情的落在刘信背上,直到刘信彻底脱力,呕吐晕倒在山路上,大师兄才背起刘信,健步如飞的回到剑阁之上。

  一只豹子能吃几天,即使不用下山猎杀猛兽,刘信的日子也不好过,不但每天要举石锁,还要绑上沙袋奔跑。

  如地狱般的日子,让刘信时常哭泣,只是后来哭的时间越来越少,因为刘信越是哭泣,大师兄越不高兴,训练的方法越是残酷。

  刘信惧怕大师兄,更惧怕大师兄养的白虎,这白虎平日监督刘信练功,稍有懈怠,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吼声便让刘信心惊胆战。

  终于熬过了一个月,却没想到跟着二师兄同样不轻松。

  来到二师兄家中,二师兄养了一只比他还要胖的野猪,这野猪始终趴在门口,如小山般肥壮的身躯几乎站不起身,两只獠牙倒是十分吓人,只是这野猪实在太懒了,见到刘信来了,只是哼哼两声,也不起身,而刘信几乎从没有见到过这野猪站起身来。

  二师兄告诉他,这是他的坐骑,很厉害的,刘信不免心中怀疑。

  第二天早上,二师兄便炖了满满一大锅红烧肉。

  刘信不由好奇的问道,“二师兄炖这么多肉,我们一天也吃不完呀!”

  二师兄笑笑说道,“不多吃一些,哪有力气练武!”

  刘信在大师兄那里,吃了一个月的生肉,见到这些炖的喷香的红烧肉,大快朵颐的吃了一大碗,却没想到二师兄更厉害,一碗接一碗的吃肉,还不停催促刘信一起吃,直到刘信吃撑的站不起身来,一大锅红烧肉,半锅已经被二师兄全部吃进肚中。

  刘信看着二师兄如小山般的肚子,忽然明白二师兄为何这么胖了。

  剩余的半锅红烧肉,二师兄装进木盆,端给了那只野猪。

  这野猪见到猪肉也不起身,猪头乱拱,居然将剩余的猪肉吃完了。

  “二师兄,你的坐骑是一头猪,怎么还会吃猪肉呀!这不是同类相食吗?”刘信不由好奇的问道。

  二师兄告诉他,“我的坐骑名叫佩佩,千万别说他是野猪,否则佩佩会生气的!”

  野猪听到之后,气呼呼的哼哼两声,表示赞同。

  吃完红烧肉,二师兄又送给刘信一把匕首般的短剑,一把精致的小弓,十几枚箭矢,一柄短刀,这些武器似乎专门为刘信打造,用起来十分顺手,短剑短刀却又十分锋利,几乎削铁如泥,刘信喜欢的不得了,对二师兄感觉越发亲切。

  “吃完饭了,该去活动活动了!”

  说完之后,二师兄将刘信骑在自己脖子上,看孩子一般带着刘信向山下行去。

  过那道铁索桥的时候,刘信着实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这铁索承受不住二师兄的重量,到时候自己跟二师兄怕是要一起粉身碎骨了。

  不过二师兄虽然肥胖,身手却十分矫健,如履平地般的便渡过了铁索桥,翻过两座山峰,便在一个山洞不远处停了下来。

  “小师弟,这可是为兄寻了好久,才给你找到的一处练武之地!”

  刘信不由一阵疑惑,“山上的山洞遍布,为何不辞辛苦寻到此地,莫非这山洞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师弟猜对了,这处山洞的确与众不同!”二师兄一边说着,一边将刘信抱下,放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时,山洞中忽然传出一声狼嚎,紧接着,两只比刘信还要高大的狼便走出了山洞,在这两只狼后面,还有三只比刘信矮了一头的幼狼,两只大狼感受了两人的气息,发出阵阵刺耳的狼吼声,只是狼生性多疑,见到两人不逃,反而不敢贸然上前。

  见识过大师兄猎杀野兽的手段,刘信见到狼已经不如何害怕,只是好奇的问二师兄,“二师兄是要杀狼练功吗?”

  二师兄嘻嘻一笑说道,“小师弟又猜对了,的确是练功,不过却不是给二师兄练功,而是给你练功!”

  “二师兄莫要开玩笑,我可打不过那几只狼!”刘信不由吓的小脸苍白。

  二师兄说道,“这两只大狼才五岁,你都六岁了,比他们最大的还大一岁,怎么会打不过他们呢?”

  刘信说道,“可是他们是狼,会咬人的!”

  二师兄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也可以咬他们呀!难道小师弟是个脓包,还不如几只狼吗?”

  “可是……可是……”虽然明知道二师兄是无理取闹,刘信年纪幼小,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一着急,不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二师兄似乎有些心软,哄着刘信说道,“其实杀狼不用硬拼,只要学会了方法,很容易就能杀死他们的,这个方法小师弟想不想学呀!”

  刘信止住哭声,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有这样的方法吗?”

  二师兄说道,“当然有,狼是有灵性的,不止是狼,所有的动物都有灵性,你只要对着他们笑,或者假装害怕,让他们感觉不到你的恶意,或者感觉不到你对他们有威胁,他们就会对你失去防备!”

  刘信连忙说道,“这个不用假装,我是真的害怕,也真的对他们没有恶意!”

  二师兄摇头说道,“可是狼已经发现了你,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吃了你,你是想杀了他们,还是被狼群吃掉呢?”

  刘信说道,“我当然不想被狼群吃掉!”

  二师兄接着说道,“所以你就要杀了他们,直到他们失去防备,想要吃你的时候,你一刀砍向狼的要害,就能杀死狼,不止杀狼,杀人也一样,在你的对手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才能顺利的杀死对手!”

  刘信摇头说道,“可是大师兄说过,杀人要光明正大,出手偷袭有失风范!”

  二师兄不置可否的说道,“所以大师兄只能杀死比自己弱的对手,而我却可以杀死比自己厉害好多的高手,既然要杀人,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英雄,拘泥一格要吃亏的。”

  见到刘信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二师兄接着说道,“今日为兄给你做个示范,教你怎么杀狼!”二师兄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蹒跚的向狼靠近过去。

  跟大师兄不同,二师兄的靠近,让那两只狼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呲开獠牙,低声嘶吼着。

  走出三四丈,二师兄忽然惊恐的大吼一声,向来路奔跑过来,没跑两步,便跌倒在地,肥壮的身躯想要爬起,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勉强的仰躺过来,既像一只笨拙的肥猪,又像一只翻过盖的王八,刘信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想到,这二师兄也太逊了吧!

  在二师兄转身逃命之时,狼群便向二师兄狂奔过来,尤其是见到二师兄跌倒在地,两只大狼纵身一跃,同时向二师兄肥壮的身躯一跃而来。

  “二师兄小心!”刘信顿时惊呼出声。

  就在这时,二师兄忽然坐起,两只手如闪电一般同时伸出,抓在两只狼的喉咙上,双手用力合拢,将两只狼的头颅撞在一起。

  迅捷的速度加上强大的力量,哪还有一丝笨拙的意思。

  两只成年狼的头颅,顿时如西瓜般碎裂开,鲜血脑浆掉落一地。

  剩余的三只幼狼顿时惊恐的向山洞奔去,二师兄眼疾手快的从地上捡起两枚石子,挥手甩出,两只幼狼便哀鸣一声,跌倒在地,最后一只幼狼则逃进了山洞中。

  “小师弟,你看二师兄是不是特别会骗人,不但狼被骗了,连你都被骗了!”二师兄已经起身,笑嘻嘻的站在了刘信身前。

  刘信想了想问道,“二师兄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胖,追不上两只狼,才故意引他们过来吧!”

  二师兄也不生气,只是说道,“胖也是迷惑敌人的一种手段,你现在去把那几只幼狼杀死吧!”

  刘信取出短刀,走到一只幼狼的身前,只见这幼狼不知伤了何处,躺在地上不停的哀鸣。

  刘信双手举着短刀,却实在不忍心下手。

  这时,那幼狼忽然一仰首,狼口瞬间咬住了刘信的手臂。

  刘信吃痛之下,短刀居然掉在了地上,这幼狼虽然牙齿还没有长齐,但是狼毕竟是狼,瞬间已经让刘信手臂鲜血淋漓,刘信一边挣扎,一边痛哭出声。

  二师兄却没有相助的意思,只是告诉刘信,“你若不想被狼吃掉,就必须杀了狼!”

  刘信忍着右臂传来的剧痛,左手自腰间抽出另外一柄断剑,一剑刺入了狼的喉咙。

  这断剑好锋利,慌乱中轻轻一刺,便没入剑柄,这幼狼哀鸣声无法发出,呜咽两声便就此丧命,咬住刘信的狼口自然也松开了。

  二师兄为他简单包扎一下,便告诉他,将另外两只幼狼一起杀掉,否则便把他丢在这里。

  另外一只幼狼不知伤了何处,同样躺在地上不能动,这次刘信学乖了,并不靠近狼头,只是轻轻抚摸着狼的背部,直到幼狼不在挣扎,转为温顺的呻吟声,刘信才悄悄将匕首,刺入狼的胸口。

  二师兄点头称赞道,“孺子可教也,小师弟早些这般,何至于受伤,山洞里还有一只,小师弟去把它杀了吧!”

  山洞那只幼狼没有受伤,还能反击,刘信不由更加小心,双手握住短刀短剑藏于背后,才悄悄走进了山洞。

  一柱香的功夫,刘信才满脸血污的走出山洞,不但身上的衣衫碎裂了十几片,身上更是横七竖八的添加了十几道伤口。

  “我把狼杀死了!”刘信小脸苍白的说道。

  二师兄点点头,说道,“因为你杀死了狼,你才能活着出来,你若是手软,活着出来的就是狼,这个道理懂了吗?”

  刘信点点头,说道,“懂了!”

  刘信虽然懂了,但是以后受的伤更多,有时伤的更重。

  这片山脉人烟罕至,面积辽阔,野兽数不胜数,二师兄每天带他杀各种野兽,有时是一只豺狗,有时是一只山猪,每杀一只野兽,刘信都要添好几道伤口,在床上养好几天。

  直到一天,刘信杀了一只未成年的老虎,那幼虎临死反扑之下,肩骨几乎被老虎咬断,血肉更是被老虎洞穿,二师兄不得不提前将刘信送到了三师姐的住处。

  不过三师姐的医术真的很厉害,在刘信伤口处倒上药粉之后,立时便止住了疼痛,只过了七八天,原先身上积攒的伤口,居然都痊愈,被老虎洞穿的肩膀,也愈合了大半。

  三师姐虽然脸色冰冷,从来不笑,但是为刘信包扎伤口,更换伤药却很温柔,唯一让刘信受不了的,便是来到三师姐这里后,没有饭吃,每天只能吃各种草药。

  让刘信稀奇的是,三师姐养了一只黑色的山羊,体型堪比水牛,每天下山采药的,居然是这只山羊。

  刘信非但不感激这只山羊,反而很讨厌它,因为他吃的草药,大半都是这只山羊采来的,吃的他胃都是苦的,不由让他怀念二师兄做的红烧肉了,二师兄虽然经常让他受伤,但是红烧肉做的确是一绝。

  三师姐住的地方很宽阔,还是两层的阁楼,但是能容身的地方却很少。

  只因整个阁楼之内,都被各种草药堆积满了。

  刘信去过宫里的太医院,太医院的草药虽然众多,但是单以种类而论,还是略逊三师姐一筹,这里草药不但种类繁多,而且多是外界难得一见的珍惜草药,寻常草药反而寥寥无几,并且多是剧毒的草药。

  尤其是二楼,除了一个放置丹炉的丹房之外,其余的多是各种瓶瓶罐罐,放置在两个巨大的木架上。

  孩童心性的刘信,自然对这些瓶瓶罐罐最感兴趣,只是三师姐告诫他,不认识的草药千万不可以乱动,尤其这些瓶瓶罐罐,大多都是剧毒之物。

  起初刘信并不以为意,于是三师姐随意取出两个玉瓶,一瓶中的液体滴在石板上,居然瞬间将坚硬的石板洞穿出一个大窟窿。

  另外一个玉瓶中的药粉,取出火柴头大的一丁点,喂入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口中,那毒蛇不过几息时间,便挣扎着毙命。

  刘信不由看的暗自咋舌,毒蛇的外表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强烈,这条毒蛇颜色艳丽,绝对是罕见的剧毒之物,实在想不通三师姐的瓷瓶中,装的是何种毒药,毒性居然如此凶猛。

  从此之后,刘信再也不敢贸然触碰三师姐的东西。

  三师姐平时除了让刘信服食各种草药之外,便是教刘信辨认各种药材,从各种草药到稀奇的毒虫毒物,有的是三师姐收藏的药材,有的则是在书本上,通过各种画像认识。

  尤其是三师姐那些瓶瓶罐罐中,各种调制出的药材,更是让刘信大感兴趣。

  三师姐告诉刘信,“调制药物其实很简单,所有的药物原材只有三类,一是常见的草药类,这类药物用途最广泛,二是毒蛇毒蝎类的动物类,大多是剧毒之物,三是罕见的矿石类,这类能入药的矿石本就罕见,而且大多只能做辅助之用,只要掌握了各种药物的基本药性,就能随心所欲的调制各种想要的药物。

  尤其是各种剧毒的药物原材料,大多都是相生相克,只要能彻底摸清这些药物的原理,就能将这些毒药调制成救命的良药,就好像用毒能杀人,也能救人一样。”

  从此之后,刘信学习认识这些药材更用心了,除了学习认识各种药物,三师姐还经常用各种药物,调制出一大缸的洗澡水,让刘信整夜的泡在水缸里,这比每餐吃草药还要痛苦。

  直到有一天,那只黑羊从山下采回来一株成型的何首乌,顿时让三师姐喜形于色。

  刘信不由露出好奇之色,平日三师姐不苟言笑,脸上都是冷冰冰的,为了一株何首乌露出这般形态,何况三师姐住处,还有七八株何首乌。

  三师姐解释道,“何首乌与其它药材不同,只有千年的何首乌才能初具人形,九百年的何首乌也不行,而且只有刚刚采摘下的千年何首乌,才能链接地气,方为最上乘的草药,才能开炉炼丹。”

  听说三师姐要炼丹,刘信顿时心中一喜。

  果然,三师姐当即带着刘信来到了阁楼二层的那间丹方,同时取来了十几种灵药,有刘信认识的人参,鹿茸,其中大半都是不认识的灵药。

  用木柴点燃丹炉,吩咐刘信照看好火焰,三师姐便忙着将这种灵药或者切片,或者研磨成粉末,待丹炉烧的滚热,三师姐才将各种调配好的药物放入丹炉中。

  起初丹方里只是淡淡的药香,随着炉膛不断加热,药香越来越浓郁,充斥整个丹房。

  刘信一边断断续续的向炉膛添柴,一边问三师姐,“三师姐,药香这般浓郁,要成丹了吗?”

  三师姐摇摇头说道,“炼丹哪有这般简单,药香浓郁,正是丹药在融合之前,部分药性流失的征兆,只要药性内敛,闻不到药香,才算成丹!”

  炼丹的确很辛苦,从上午一直到深夜,刘信都没有离开丹房,饿了就吃一株采药充饥。

  到了深夜,刘信只觉眼皮都睁不开了,浑浑噩噩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信才慢慢醒过来,只是他不是睡醒的,而是热醒的,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这时天已经大亮,而三师姐则坐在炉膛旁边,清冷的脸上隐隐有一丝兴奋。

  闻到药香已经变淡,刘信问道,“三师姐,要成丹了吗?”

  三师姐点点头,“药香内敛,丹药即成!”

  刘信不敢打扰三师姐,静静的坐在一旁,让刘信好奇的是,丹房内这般闷热,三师姐居然没有出一点汗,明明一夜未眠的三师姐,此时更没有一丝疲倦的表情,发丝都没有乱一根。

  直到日上正午,三师姐熄灭了炉火,一挥手,丹炉沉重的鼎盖居然掉落在地上,几十枚丹药,随即被三师姐收进了两个药葫芦中。

  取出一枚丹药,递给刘信,说道,“吃了它!”

  只见这丹药颜色红彤彤的,带有一丝暗黑,而且如三师姐之前所说,几乎闻不到一丝药香。

  刘信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好苦啊!”浓郁的苦味,瞬间麻痹了舌尖。

  只是想到这丹药是三师姐耗费了一天一夜,不辞劳苦炼制成,刘信不忍心之下,一口将丹药吞入腹中。

  浓郁的苦涩从舌尖划过喉头,进入胃中,连整个胃都是苦的,强烈的苦涩几乎让刘信忍不住呕吐起来,只是片刻之后,这股钻心的苦涩,逐渐化成一股暖流,充斥在胸腹间,让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浑身说不出的舒泰,就连那股饥饿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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