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刚过,断龙山方向有动静了,一队队人从断龙山顶端开始向下攀爬。
动作很轻微,一柱香之后,便攀下断龙山,足有一千几百人,虽然队伍有些杂乱,但是个个身手矫捷。
“果然又是一群沙盗!”
刘信心中想道,只见这群沙盗并未骑马发起冲锋,而是轻手轻脚向这边移动过来,一副打算偷袭的样子。
在山脚下,十几人坐在马上,指挥沙盗发起袭击。
刘信暗骂一声蠢货,这群人居然放弃马匹优势不用,明显认为商队麻痹大意,真的毫无警戒,轻敌可是兵家大忌。
于此同时,显圣关之内,一队数千人的骑兵集结在关内,骑兵锦旗招展,一面巨大的旗帜上,一个“汉”字龙飞凤舞,竟是大汉军队的骑兵。
望着显圣关紧闭的城门,骑兵将领高喊道,“快开城门,我等有紧要军情!”
城门之上,一名守将喊道,“原来是魁鯊将军,三更半夜,将军不在营帐,跑来显圣关做什么?”
大汉守将问声顿时一惊,“石松!你怎会在此处?不对,这个月轮值显圣关的是燕国,你们东晋驻军为何在此处?”
名叫石松的守将不慌不忙的说道,“自然是看守显圣关,显圣关乃人族屏障,免得被魔族有机可乘,也免得被屑小之辈不战而逃,本将在此,未开城门之前,谁也休想进出!”
魁鯊怒道,“本将受库郎元帅之命,前去剿灭沙盗,贻误战机,你担待的起吗?”
石松冷笑道,“库郎元帅,好大的名头,可惜,你大汉的元帅,还管不到本将头上!”
魁鯊脸色一寒,质问道。“这么说,你是非要袒护沙盗了?勾结沙盗,你可知是何罪名?”
石松冷冷说道,“莫要给本将扣帽子,想要出城,除非取来联军总部的印信,否则,阁下还是等到天亮开城门吧!本将恪尽职守,没有印信,谁也休想出城!”
魁鯊顿时大怒,虽然联军总部有此规定,但是平日间,这些规定都是针对那些行商,各国守军进出显圣关,从未阻拦过,今日东晋守军替代了燕国守军,分明是针对自己。
只是今日出城是大帅亲自下令,当即大喝一声,“列阵,准备攻城!”
却没想到这群东晋守军居然早有准备。
却听石松一声令下,显圣关城墙之上,顿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足有数千人。
魁鯊顿时露出焦急之色,自己带来的五千骑兵虽然所向披靡,但那是在冲锋陷阵的战场上,在如此多弓箭手的防守下强行攻城,无异于以卵击石。
在魁鯊焦急之时,手下副将说道,“将军,东晋必有阴谋,不可力敌,绕路五十里,还有一条小路,可绕过显圣关的关隘!”
“贵国今日之事,本将一定会上报元帅!”魁鯊没有多余废话,带着五千骑兵绕路而去,五十里,往返便是一百里,让他不由焦急起来。
这时的沙盗,已经靠近商队帐篷三四丈外,开始分散队形,对商队形成半包围的局势。
就在此时,围在帐篷外围的骆驼下,忽然毫无征兆的冒出数百名手持弓箭的护卫。
“放!”
一声晴天霹雳的大喝传来,顿时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射入沙盗人群中。
“有埋伏!”
“撤!”
“啊……”
一连串的惨呼声不停响起,如此近的距离,缺少马匹掩护,当时便有数百人中箭 ,第一轮的箭雨便让沙盗伤亡惨重。
剩余的沙盗一边放箭,一边后撤,这时,帐篷掀开,竟是百余匹骑在马上的精锐护卫,穿过骆驼列成的围墙,向这群沙盗冲杀过来,偷袭变成了反偷袭,杀人变成了反屠杀。
百余名凶神恶煞的精锐护卫,在丘宗堂几名三星武者的带领下,冲入这群沙盗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杀人如麻的沙盗,今日几乎变成了待宰羔羊。
敌军主事之人自然不会任由这群沙盗被屠杀,那四名三星武者,连同天阴寨主当即纵马上前,与丘宗堂等人战在一起。
剩余沙盗顿时精神一阵,反身杀了回来,商队护卫士气正胜,又有提前布置的阵法相助,以及弓箭手伺机放箭,奈何敌军人多势众,双方居然势均力敌。
商队依旧由黑虎主持,刘信的目标,已经落在了尚未出手的面具男子,以及那名身穿黑衣的四星符咒师身上。
那名符咒师已经召唤出了数只沙兽,沙兽并未冲入交战的阵营,而是向刘信冲了过来,一副打算擒贼先擒王的样子。
只是这群沙兽尚未来到刘信身前,已经被程雪凝,已经青丘观的几名炼气士拦截下来。
此时那符咒师身边,只有那面具男子一人,虽然没有其它三星武者护法,却另外召唤出了两只体型庞大的沙兽,张牙舞爪的盘旋在两人身前,飞剑虽然来去如风,但是两只沙兽体型庞大,轻易便能将两人护在其中。
此时尚未出手的,也仅剩刘信一人,若要打破僵局,只有险中求胜,重创那名四星符咒师,或者灭杀那名面具面子,只是飞剑不能频繁使用了,否则必会引起怀疑。
若是以往,刘信还真的束手无策,而如今已经进阶到三星武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残影,向那二人激射而去。
那面具男子此时精神紧绷,时刻防备那名冲虚境炼气士的偷袭,却见刘信向自己冲来,不惊反喜,当即取出弯刀,准备迎敌。
这时,刘信已经奔至身前,一扬手,两道乌光脱手而出。
“暗器!雕虫小技!”
这面具男子冷笑一声,横刀便将两道乌光劈开。
劈开的乌光,并未被击飞,而是化成了一堆粉末一般的烟雾,笼罩了方圆数丈。
“毒,你居然还是一名毒咒师,会的东西不少,难道不知道境界压制之下,这些毒咒根本毫无用处吗……不对,你进阶到三星武者了……”
那面具男子声音沙哑,似乎在刻意掩饰,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
刘信冷笑一声,一手持短刀,一手短剑,向前刺去,那面具男子弯刀横劈,与刘信战在一起。
两人刀剑纵横交错,转眼间,便斗了上百招。
刘信虽越战越勇,却越是惊讶,这面具男子的身份,他早已猜到,本以为只是一个执绔子弟,却没想到此人身兼数种武技,精妙招式层出不穷,魔门,早已失传的铁血门,盘古殿,三大圣地的不传之秘,在此人手中居然融会贯通,招式之精妙,几乎无懈可击,刀法之惊奇,更是罕见,内力之绵长,在同阶武者中更属上乘。
如此厉害的三星武者,面对刘信这样刚刚不入三星武者境界的应该手到擒来才是,但是与刘信交战之下,非但没有杀死刘信,反而被刘信渐渐压制。
这面具男子心中更加惊骇,以他采百家之长,又有名师指点的武技,同阶武者罕有敌手,但是不管如何精妙的招式,却均被刘信封住去路,仿佛刘信早已料敌先机一般,而刘信的招式横劈斜砍,毫无章法可言,出手却极为刁钻,防不胜防。
招式是武技的根本,有了招式才有相应的心法,心法加招式才是武技,匹配之下,不但克敌制胜,也是进阶的根本,但是刘信像泼皮打架一般的套路,却完全脱离了武技的根本。
“你究竟什么人?你的武技绝非传自剑阁!”激斗中,那面具男子咬牙切齿的问道,同阶武者争斗之间,何时让他这般憋屈过。
刘信却不答话,手中的进攻更加犀利了几分。
此时与同阶高手争斗,才知道大师兄跟二师兄教授的武技是何等精妙。
大师兄教他辨认天下武技,却不许他修炼,只让他修炼力派发力的方法与匹配的心法,二师兄更不会教他武技,只教他怎样杀人,对于真正的杀人方法而言,任何招式都是多余,在高深的武技,也能被人克制,在精妙的招式,也有多余之处,只有最简单的杀人招式,最简洁的出手位置,才是真正的化繁为简,虽然没有招式,却已经将天下精妙的招式融汇贯通,无招胜有招,才是武技的最上乘。
两人之间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转眼间,已激斗小半个时辰,大漠朝阳早升,东方天边已经出现一丝鱼肚白,那面具男子开始焦急起来。
虽然后方沙盗已经开始略占上风,但是那几名三星武者全部被牵制住。
最麻烦的,还是四星符咒师长时间动用符咒,驱使沙兽,神念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此时尚未出手的,也仅剩那两只用来防备对方冲虚境炼气士的两只沙兽了。
那面具男子一咬牙,冲那名符咒师喊道,“快来助我,先击杀此人!”
那符咒师强打精神,一掐法诀,一只沙兽便向刘信咆哮而来,如巨蟒般的沙兽,巨大的尾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扫向刘信。
于此同时,那面具男子手中弯刀一个横扫千军,封住了刘信去路,凌厉的刀光,如漫天花雨般,将刘信全身笼罩。
若是没有背后的沙兽,刘信大可后退一步,但是此时后路被封死,刘信已经避无可避。
眼见刘信已经陷入绝路,却见刘信身形一转,便如一道旋风一般,极速旋转,旋转之中,化成一道风柱一般,平地拔高丈许,避开了那只沙兽的致命一击,并迅速回落,落在了沙兽后方。
“龙卷风!你居然会铁血门的秘技,你跟铁血门余孽是何关系?”那面具男子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刘信冷笑道,“阁下还在关心铁血门,还是想想怎么帮你手下捡回性命吧!”
“危言耸听也捡不回你的性命……”
“啊……”
这面具男子尚未说完,那四星符咒师忽然传来一声惨呼,痛楚的双手抱头。
“你做了什么?”那面具男子气急败坏的呼喊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怒道,“符蛊咒!你居然身怀此种灵符!”
刘信暗暗侥幸,幸亏三师姐有先见之明,帮他炼制了此种灵符,此灵符乃是介乎与符咒与毒咒之间的灵符,其它效用没有,却能克制各种符咒师,甚至越阶克制,但是克制的方法却极为苛刻,不但有时间限制,需要提前激发,且只能等到符咒师施法之时才能使用,尤其炼制之法近乎失传,故而被誉为最没用的符咒之一,却没想到今日用到了,且用的恰到好处!
那符咒师脸色厉色一闪,一咬牙,原本摇摇晃晃的沙兽,居然重新恢复了气势,距离刘信最近的那一只沙兽,巨大的尾巴带着一股罡风,向刘信横扫而来!
刘信不闪不避,双手发力,在这沙兽的强势一击之下,身躯向后发力,如闪电一般,向那符咒师激射而去!
“小心!”那面具男子焦急的提醒一声,却有些迟了,此人话刚刚出口,刘信的短剑与短刀,已经同时刺入这名符咒师的胸膛。
这符咒师临死反扑之下,居然一把掐住刘信脖颈,锋利的指甲嵌入肉中,刘信一把居然未将其挣脱。
就在这时,那面具男子飞身向前,挺刀直刺刘信后心。
避无可避之下,刘信一反身,将这符咒师挡在身前。
那面具男子毫无停下之意,已刀带剑,穿过那名符咒师后心,刺入刘信胸前。
被弯刀贯穿身躯,这符咒师脸色升起一丝狞笑,笑容随即凝固,就此毙命,那些沙兽也随之化成尘土,掉落在地。
刘信飞起一脚,将此人残尸踢开,弯刀随之拔出,胸口处已是鲜血狂涌,还好弯刀无毒,又刺入不深,并未伤及脏腑,即使如此,也让刘信受伤不轻。
失去了沙兽的牵制,程雪凝与青丘观几人顿时腾出手,向这般狂奔而来,尤其岳问山,驱使着飞剑激射而来。
那面具男子再次驾起弯刀,一招高山流水,向刘信横劈过来,刘信手中的短刀短剑,尽数在那符咒师胸膛之上,根本来不及取下,没有了兵器,又身受重伤,任凭刘信出手如何刁钻,也无法躲开这一击,只要杀了刘信,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全身而退!
想到此处,面具男子手中的弯刀速度又快了一分。
却见刘信临危不乱,反手取出一把黑伞,伞盖打开,弯刀便看在黑伞之上。
无声无息之下,弯刀似乎砍在一堆棉花上,居然划了下来,黑伞表面居然一丝痕迹没有留下!
黑伞之下,一柄乌黑的长剑忽然刺出。
“不好!”
这面具男子一惊,举起弯刀一挡,却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黑剑居然锋利无匹,弯刀与之稍微接触,便断为两截。
但是此人速度跟反应丝毫不慢,断刀向后挥出,挡了岳问山的飞剑一击,便纵身越开数丈。
刘信一脸遗憾,可惜自己受伤,力有不逮,否则这一剑起码可以将其重创。
不等刘信在做其它举动,那面具男子几个跳跃,便以骑在马上,口中呼喝一声,纵马向前奔去。
沙盗之中,那几名骑在马上的武者,当即纵马追随而去。
武者毕竟是少数,连同四名三星武者在内,不过十几人,剩余未骑马的,都是普通沙盗,此时更是死伤大半,见到首脑逃走,顿时一阵大乱。
黑虎不由露出一丝焦急,若是就此追去,剩余的护卫绝非这群沙盗的对手,若是放任那几名为首之人逃走,杀了这群沙盗也无济于事,更麻烦的是,刘信此时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这时,刘信将一瓶伤药倒在伤口上,简单止血之后,便发号施令道,“烦劳青丘观诸位道友坐镇此地,其余人等,随我追上去,务必除恶务尽!”
待刘信等人离去,岳问山等人没有丝毫迟疑,两柄飞剑,数枚纸符,同时飞入沙盗群中。
炼气士对三星武者尚有克制之效,莫说这群普通的沙盗,剑光飞舞间,便有十几名沙盗身首异处,其余沙盗四散而逃,那群护卫弓箭已经用尽,声势大振之下,手持刀剑向沙盗追杀过去。
穿过断龙山,前方五十里便是显圣关。
虽然这群人已经逃出了十余里开外,但是有显圣关这个天险,足以拦住他们,唯一麻烦的是,不知今日显圣关值守的是哪一**队。
仿佛看穿刘信的担忧,程雪凝骑在马上说道,“大哥放心,今日显圣关是燕国值守,各国值守军士每月更换一次,极少更改,只是大哥伤势无碍吧?”
刘信摇摇头,说道,“放心,还能继续打架!”
打架两个字让程雪凝一阵无语。
一柱香之后,天已经放亮,显圣关借助山势开辟的陡峭城墙已隐约可见,眼看那群人距离显圣关以不足十里,却见东侧大队骑兵疾驰而来,尘土飞扬间,大队骑兵万马奔腾,带起漫天黄沙。
“这是怎么回事?”
刘信一群人中,顿时出现一阵骚乱。
刘信道,“大家不用担心,是我大汉骑兵!决不能让那群人靠近显圣关城门!”
见到此幕,刘信一夹胯下马匹,速度更快了一分,能在此时出城支援的,自然只有昨夜派出信使之后,前来支援的大汉骑兵,大汉骑兵无法穿过显圣关城门,却要绕路赶来,原因只有一个,看守城门的必是这群沙盗的保护伞。
那群骑兵也发现了刘信与前方的逃兵,当即改变方向,斜刺向显圣关之外赶来。
那群人马不停歇,继续向显圣关奔去,转眼间,便距离显圣关已经不足三四里,却没想到这群骑兵的速度更快了一分,居然将这群人包围起来!
“我乃东晋世子,你们拦我去路是何故?”那面具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年青俊秀的脸,正是东晋世子。
骑兵中,高举大汉军旗,为首之人正是魁鯊,此人虽然不惧怕什么东晋世子,却知道世子的父亲汉王,跟太后与晋王关系过近,只得说道,“阁下出现太过蹊跷,还需验明正身!”
这时,刘信等人已经距离此地只有里许,高呼道,“前面是哪位将军,我乃大汉神机营副统领刘信,领皇命来此!”
魁鯊高声回道,“末将大汉镇北将军,库郎元帅糜下领军中郎将,魁鯊,见过副统领!”
东晋世子眼见刘信等人越追越近,口中一声大喝传出,“石松,快开城门。”
显圣关之上,早已注意到下方动静,听到东晋世子一声大喝,顿时城门大开,驻守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向城下涌来。
刘信人未道,在马上高声呼道,“这群人乃是沙盗余孽,袭击大汉商队,刺杀大汉官员,屠杀羌族村寨,将军快些将其擒下!”
“不好!”
东晋世子脸色一变,调转马头,便要绕路逃离,魁鯊当即大手一挥,数百名军士当即出手。
这些久经沙场的军士,远非商队护卫可比,其中更不乏二星武者存在,在数名三星武者联手之下,丝毫未落下风。
眼见石松带领的东晋守军已经出了城门,魁鯊出手了,如一只雄鹰般,冲天而起,如猛虎般直扑而下,赤手空拳穿入东晋世子的刀幕中,骑在马上的东晋世子,顿时飞出三丈外,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起身,十几柄军刀,已经指在喉咙处。
刘信快马加鞭刚刚奔至,这群跟刘信火拼了半夜的悍匪,已经被魁鯊制服。
“四星武者!”刘信倒吸一口凉气,库郎元帅手下一员大将身具四星武者实力,那明宗出身的库郎元帅,岂不是起码也是五星武者。
“将军辛苦了,这是本官令牌,请将军检验!”面对四星武者,刘信身为神机营副统领,也不敢造次,将令牌取出,验明正身。
检验过令牌,魁鯊施礼道,“末将魁鯊,见过刘副统领!”
“将军乃我大汉栋梁,刘某可当不得将军一礼,只是眼前的麻烦,还要劳烦将军出手相助!”
在刘信说话间,却见城门上的东晋已经在城下集结完毕,足有数千人,弓箭上弦,踏步前进。
为首的石松高声呼道,“你们肝胆扣押我东晋世子,想与东晋开战不成?”
魁鯊一挥手,数千骑兵整顿阵型,严阵以待,与之对峙起来。
魁鯊也不敢贸然出手,毕竟事关东晋世子,牵连到最后,很肯能引出晋王跟太后。
不等魁鯊答话,刘信高声说道,“沙盗在沙洲屠村灭寨,该当何罪?”
“杀!”
数千名骑兵同时高呼,杀声震天。
东晋世子脸色大变,焦急的喊道,“我乃东晋世子,我父东晋汉王,姑母大汉太后,谁敢杀我……石松救我……”
刘信毫不理会此人,又问道,“沙盗袭击我大汉商队,欲杀我大汉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杀!”
“沙盗冒充东晋世子,挑拨大汉与东晋关系,企图分裂我人族联盟,该当何罪?”
“杀!杀!杀!”
刘信三连问,引来骑兵阵营一连串的杀声。刘信当即取出伞中剑,一剑斩下了东晋世子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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