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树才拿牛眼瞪着刘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老婆了,你这天天偷听我家墙根,是不是老刘不行,你闹心闹的才想听别人家的自己解嘎{解闷}。”
刘婶被他说的好像自己是那种重视人家那种事情的人,气的发疯,想想别人家的事跟自己啥关系,转身回去了。
可是这事很快就在屯子里传开了,不单单是刘婶听到了,左邻右舍几乎都听到了,那惨叫声太特么瘆人了,就连跟余树才家稍微远点的钱大姑家都听的一清二楚。
钱大姑有啥事都去跟刘霞汇报,要是不说的话就觉得这肚子鼓隔的{不舒服},好像有虫子似的难受。
刘霞让她上炕,钱大姑看到小米在,就给刘霞使了个眼色,刘霞给小米拿了不少吃,还有玩的东西,“老姑娘,你在这玩,妈去烧那屋炕去。”
小米白了俩人一眼,“你们肯定是想说啥悄悄话,不想让我听,才故意说去烧炕的。”
小米噘着嘴,小脸揪揪着,甚是可爱,两个女人都笑了,刘霞看着大姑,“大姐,瞧瞧我老姑娘多聪明,啥事都瞒不了她。”
钱大姑也笑道:“可不,这么可爱的孩子,那老混蛋怎么就舍得,真是没法说。”
刘霞往西屋灶坑里添了把柴,就和大姑一起坐到西屋炕上,大姑打量着地上放着的金灿灿的大黄米,“你不说今天淘米么?怎么没动静。”
刘霞拿出来一些糖块放到炕上,“我今晚掏,今天让得志去磨米房去看了,家家都排着呢?明天才能排到我们家。”
大姑拿了一块糖扒开放到嘴里,“刘霞,你知道么?那余树才把杨秀花给打了,那叫声那个惨啊?叫唤了一晚上。”
刘惊愕的看着钱大姑,“嫂子,是真的么?这倒是抬眼从西边出来了,余树才不是一直对杨秀花言听计从么?这是咋了?哪根筋不对了。”
“听说昨天又上你家来闹来了?”钱大姑压低了声音。
刘霞叹了口气,“可不,昨天说让小鱼把小房子让出来给张春梅住,然后小鱼没答应,吃过饭了,又来管小鱼要排骨,临走的时候看到小鱼拿排骨了,就舔着脸来要了,你说这人的脸皮该有多厚。”
钱大姑一听就炸毛了,一下跳到地上,在屋里走着,“唉!你说,他咋那么不要脸呢?当初管小鱼要钱的时候,咋说的?说是以后也不会指着小鱼,不会让小鱼管,可现在咋样?来不来就不要脸了,可真是没谁的了。”
“就是啊!昨天他来,还说要抱抱小米,小米就在我怀里都没叫他,他还骂呢!”
“这种人可真是是狗改不了吃屎。”钱大姑愤愤的道。
“那他这次咋还打上杨秀花了,还真是稀奇。”想起昨晚的事,刘霞还觉得生气。
“这还真说不好,刘霞,你忘记了,他余树才以前就是打老婆的,这都装了好几年了,也改露楦头{老底}了,肯定是打不到小鱼,拿杨秀花抓邪乎气了。”
“唉!这人,还真不是个东西,虽然杨秀花也不是个物,但是,打女人是最没本事的,根本不算个男人。”
“可不,小鱼幸亏是早出来了,不然在那样的家里,即使挣到钱也都会被他们给盘剥了去,哪里还有小鱼现在这样的好日过。”
“那可不是咋的.”俩人正说着话,小鱼和付锦余从外边回来,后边还跟着付得志,小鱼一进屋就叫人。
“大姑也在呀?”小鱼和钱大姑打着招呼。
“是啊!我也刚过来。”
小鱼知道钱大姑肯定是又有啥新鲜事来和婆婆说的,钱大姑哪样都好,就是喜欢打听别人家的私事,不过这个年代的人没有啥娱乐活动,也只能是说说屯子里的事情了。
可是小鱼却并不喜欢这些,有时间的话还不如看看书之类的,补充下知识,还能学到东西,一举两得的事情。
她一眼看到地上布袋子里装的大黄米,“妈,您不是说淘米么?现在就淘吧?我也学学,明年就不用你了。”
“你可拉倒吧!你该忙啥忙啥,明年我还希望你能给我填个大孙子呢?”
“啊?”小鱼看向付锦余,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付锦余摊摊手,那意思,他可没说过,不怪他。
小鱼望着刘霞,“妈,我还小呢!不着急的。”
刘霞笑着,“我不寻思我现在身体还不错,等孩子生下来,我还能帮你们带带,要是等到过几年,我身体不行了,谁能帮你们搭把手。”
“那妈,可不可以不生啊?”
刘霞愣住了,“啥玩意,不生,那可不行,我还要抱孙子呢?”
小鱼回头望着付锦余,脸上很是胆怯的样子,她好像忘记了,他们结婚这么久一直没有避孕,不会怀上吧?
她可没想这么早生孩子,可是,要是万一有了可怎么办?
付锦余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们才结婚时间不长,不会有事的。”
小鱼看了眼他,想起结婚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月,心顿时放下了不少,“那我们以后避孕。”
“啊?不用吧!我们才刚结婚。”付锦余也没想这么快要孩子,但也没说不要,要是有了当然也是好事的。
小鱼一个眼刀,付锦余赶紧闭嘴,他当然是听媳妇的,如果媳妇说这一辈子不要,他也会乖乖听话的,即使心里不高兴,恐怕也就是偷偷地叹口气罢了。
钱大姑没走,正好帮着淘米,锅里烧上热水,把米倒进热水锅里,随后马上捞出来,放到用高粱杆编织的囤子里{跟背筐一样},底下用炕桌子塘起来,然后等着水都吝{lin}干了。
第二天装到袋子里,拿到生产队的磨米房去磨碎了,然后拿回家用大缸把面揣好,然后放到炕头上发了,再把小豆烀熟了,等面子发好了,再包上小豆馅,蒸熟了,放到室外冻上。
留着冬天吃,或者直接冻生的也行,冬天做饭的时候炖一锅酸菜,里边下上五花三层的肉块子,上边蒸上粘豆包,等着酸菜熟了,把豆包接起来,放到一边,盛一碗酸菜,上边切上大肉片子。
大肉片子掴着酸菜,吃一口满口香,然后在吃几个粘豆包,那可真是没谁了,东北的冬天一般都是吃两顿饭的,豆包加汆白肉特别的抗饿,然后睡上一觉,那可真是美味又舒服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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