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992/513723992/536184027/20210106155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躲在枯林中,诺森仰头瞧着上方隔空而立的青貎和金鸟,心中悸动。
若论体型,两只凶兽的身长都不过十余米,与初级魔兽大小相当,但它们的缠斗,却有堪比高级甚至特级魔兽的磅礴气势。
金鸟每扇一次翅膀,浩瀚火流便似璀璨的流星雨,从金黄的火球中喷薄而出。
青貎周身,则升腾起巨大的烟团,伴着她“哼哧”的喘息,烟团里生出一道道气柱。
火流与气柱也如离弦的箭矢,相互对撞,天空上轰鸣不断,一朵朵金灰的烟火次第绽放,犹如一场绚丽的视觉盛宴。
不时有火焰落入枯林,将周遭的枯树炸成齑粉,溅的尘土飞扬。
“这铁憨憨的实力,竟如此之强!”
诺森忍不住称赞道,对能降服它们,并将其关押在秘戒中的鬼佬,更为钦佩。
何时,我才能拥有这般恐怖的力量?
他心中又苦恼起来,对急于复仇的他来说,无论白色九星的枪灵,还是刚到初级的枪械师水平,都远远不够。
不过,经历了诸多磨难与艰辛,他的心志也同样得到了锤炼。
总有一天,枪灵会升到蓝色,甚至更高品质的紫色,一定会的!
他握起拳头,却听头顶传来一声空前的巨响,仰头看时,那烟团和火球已碰撞在一起。
似两个巨大的星球轰然相怼,顷刻将周围的空气点燃,迸射出耀眼的白光。紧接着便是一声毁天灭地的巨响,急速扩张的污浊气流,如惊涛骇浪一般接踵而至。
而随着它们的相撞,青猊和金鸟也终于在滚滚烟火中,接触到对方,相互咆哮、撕咬。
诺森睁大了眼瞳,惊骇的盯着眼前一幕,还未及反应,灼热的气流便已至身前,将他卷起,身上衣衫瞬间化为了灰烬,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烫的满是血泡。
而超高分贝的声响,则直接刺穿了的耳膜,震得他七窍流血,体内亦是翻江倒海。
伸手想要抓住身边的枯树,才发现它们也被连根拔起,一颗颗如风暴中失控的小艇,将夹在其中的他撞得七荤八素。
头部被接连重创了几次后,他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
一切归于沉寂。
朦胧中,诺森只觉似有条湿软的粗布毛巾,在擦拭他的脸。
他豁然睁眼,看清那竟是青貎的舌头,惊得连滚带爬翻了好几个跟头。
一边的青貎,全身被青色的鲜血覆盖,无精打采的侧卧着,血液从它身上滴落,还未及地面就蒸腾成了灰烟,消散在四周。
这奇异的景象,以及青猊的伤势之重,让诺森干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另一边的金鸟亦是躺在地上,翅膀已经折断,奄奄一息,金色血液在身下流淌开来,形成了一片宽阔的金湖。
两只凶兽竟斗了个两败俱伤,魔力枯竭。
“快……快用主人的武器杀了这小鸡仔!”青貎有气无力的说。
金鸟哀鸣着,试图用翅膀撑起身体,可尝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
最终,它放弃了挣扎扑倒在地上,凄然的苦笑,笑声微微颤颤,不再是先前少妇和老汉合璧的声音,而是虚弱的像风烛残年的老者。
“到头来,你个三脚猫还是要假他人之手,才可赢我!”它不忘嘲笑青猊,这个与它缠斗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对手。
“放屁!若不是只有你的同类才能杀掉你,我早将你杀了千百回了!”青猊骂骂咧咧,催促诺森赶紧动手。
“呵呵……你觉得她会杀我么?”
诺森举起手弩对准金鸟,火力从胸间涌出,顺着手臂,汇入粉色的细长鸟骨支起的弩管里。
似莫名来了力气,金鸟猛得撑起了头颅,两只火珠一样的眼瞳,紧紧盯着手弩,神色复杂,直看的诺森浑身发毛,慌乱的扣按手弩的机括。
然而机括却硬如磐石,任他如何按压都纹丝不动。
奇怪,初级枪械师,竟连见习级的武器都扣不动了?!
正疑惑之际,又见那粉红手弩竟闪起了熠熠光辉,忽明忽暗,令诺森惊诧不已。
两只凶兽也同样看到了这异样,青猊的惊愕比诺森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猫科动物特有的哼哼声。
金鸟却扬起了嘴角,露出微笑,边笑边说:“三脚猫,看来她并没有遵循你主人的意志,我这条老命,你是收不走喽!”
随后,它凝视手弩,眼中流露满心的欢喜和爱怜,像是见到阔别许久的恋人,又变成了沧桑、冰冷和愤怒。
青猊本要与金鸟争辩几句,可事实摆在面前,它一时被堵的语塞,想不出该如何辩驳,冷嗤了下鼻子,不予理睬。
诺森逐渐从惊诧中缓过神来,他闭上眼,将火力涂抹到手弩的每个角落,感受它的信息。
片刻后,他又愕然睁开了眼,满脸匪夷所思。
手弩内,竟……竟有颗粉色品质的魔核!
虽然不曾锻造过枪械,但肯博给的那“暗影狂徒”的锻造卷轴,诺森是认认真真看过的,也知道魔核的完全融入,是锻造成功的评判准则。
而眼下这颗粉色魔核,却仅贴在弩管中,根本未与之相融。
也就是说,手弩是锻造失败的残品!
可是,开普特家族为何要拿个残次品去拍卖呢?
诺森苦思不解,而弩管中的火力,则顺着纹路灌入了那魔核……
轰……
眼前变成了无边的火海,地面流淌着红热岩浆,头顶暗褐色的天空上,高悬的不是星斗,而是大小不一的火球。
扬起手臂,一对金粉的翅膀从左右两侧映入眼帘,双脚亦变成了似鹰爪一般的金黄鸟掌。
身前的十几米外,则立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醉汉。
诺森本以为是鬼佬,但仔细看,两人的面容相去甚远,即便有年龄上的差异,但也绝不会是同一个人。
醉汉身形摇晃,举起手里墨绿色的酒瓶,狂饮几口,抽出了一杆关去光效不知品质的步枪。
这位神秘的醉汉,诺森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却又猜不出他到底是谁,他高声的唳鸣着,煽动翅膀,脚下的岩浆拧成了一股粗壮火绳,盘绕着扑向醉汉。
那醉汉不慌不忙,步枪里喷射出一颗拖着长长尾焰的子弹,将那火绳冲散,又凭着余势没入了诺森的体内,将他右侧的翅膀炸的血肉横模。
好在已有黄血晶的晶髓护体,感受执怨所带来的痛感已大幅减弱,但饶是这样,如此严重的外伤亦让诺森疼痛难耐。
他不愿纠缠太久,转动心神,硬是将自己从执怨中抽离出来。
而在半抽未抽之际,他猛然感觉有一股强横的力量,闯入了执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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