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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却在震惊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师父，你说灭城大灾是你设计的？！”
“不错。”拳术大师点头。“你现在被大道锁链捆绑着。
告诉我，我如果不还给你无字天书。不舍弃不死因子，不借助献祭大阵，我该怎么摆脱大道锁链？！”
张小凡听不懂，在那里张口结舌。
五官一片黝黑的窟窿，空洞的嘴巴、空洞的眼睛，连心都是空洞地。
李晓霞好像懂了一些，“原来，你被我们捉住，那是你故意所为。
是你故意安排阿福说出不死因子的事，安排阿福说你现在身体状况不佳，引诱我们上钩。
那么说我们不欠你的。”
“当然不欠。”拳术大师笑得很开心，就像计策成功捉住兔子的狐狸。“不但不欠，我还要感谢你们的帮助。”
藤蔓蔓延发出沙沙声，拳术大师陡然间眯成一道细缝，好像毒蛇要择人而噬。
但藤蔓并没有攻击，只是传出李晓霞疑惑地问话：
“说实话，你说的三件事情，让我困惑不解。
我只知道献祭和天地大道有关。理解你为何要利用献祭大阵。但那是火焰军主在献祭呀，关你什么事？”
拳术大师笑而不答。
李晓霞接着问道：“我最不理解的你为何要放弃不死因子。
据我手头的资料来看，你至少七百多岁，还有人传说你比数万岁的不死人年纪还要大。”
拳术大师忽然插话：
“不死人？
这些俗人妄言，根本不明白不死人是种什么存在！
他们指哪个不死人，是第一个不死人，还是现在的不死人？
哈哈哈！
他们也配合我比！”
等他猖狂地笑声停歇，李晓霞才继续发问。
“无论高官巨富强者美人，都惧怕光阴老去，希望得到无尽生命。
你的悟性据说并不高，如果没有悠久地生命怎么才能达到突破天道的高度？
生命对你如此重要，你为何执意要放弃不死因子？”
拳术大师想了想，点头赞美李晓霞，“你算是聪明人。
只可惜你名花有主，是我两位师母之一。否则我们算是天作之合。
什么是不死泉？不死泉乃酒神酿造神酒的泉眼。沟通天地本源。
饮下不死泉水，得到酒神精华，固然畅快可以长命百岁，拥有悠久生命。
但也承担下因果，成为天地的奴隶，牢牢拘囿在天地之中。
俗人觉得这是美事。
但你到达我辈的高度，才知道天地之外的世界多么精彩。
我要跳出这个天地，去外面看看。”
坐井观天的青蛙，只要生命够长，总想跳出井去，到井外看看。
这是生命的本能，或者说是难填的**沟壑。
拳术大师和张小凡已经是俗世战力的天花板，受万人敬仰。因为俗人的眼光最多能看到头顶的他们。
可他们依旧觉得自己渺小又可怜，因为他们的目光已经远在世界之外。
但李晓霞丝毫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拳术大师的用词。
“你说我是你两位师母之一？
可是我没嫁。
你师父是谁，你怎知我愿意嫁给他？”
拳术大师愣住了，“我刚才是那么说的吗？”
张小凡忽然疑惑问道，“师父，你说还给我无字天书，难道无字天书原本就是我的？怪不得我觉得它很熟。好像还有制作它的记忆。
我觉得很奇怪呀。
为何只有你、我、晓霞和晓露四人才能让无字天书显字，别人拿去只能看到空白卷轴。
这是为什么呀！”
拳术大师憋了一会，最后下定决心，痛快挥手。
“好，既然我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么我就在杀死你们前告诉你们实情。
我的师父叫张小凡，他其实也可以算是你，或者说是二千年前的张小凡。
这本无字天书，就是恩师你替我们四人制作的。”
我晕！
这句话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风中凌乱。
原来是二千年前的张小凡收了拳术大师为徒。
拳术大师在二千年后又收张小凡为徒。
无字天书作为武技传承圣物存在。
这可以解释拳术大师为何要交还无字天书。
他还不死因子给天地，还无字天书给师父，再吸收献祭的力量借以突破天地大道的锁链。
换取更前进一步的可能，去往层次更丰富的世界。
“我二千年前是你师母？”
李晓霞亦喜亦悲。
“既然我们这么有渊源，你为何要执意杀死我们呢？”
拳术大师阴笑着，“看在你们马上都要死的份上，我告诉你们。”
脚尖微微用力，转世狂笑小丑闷哼出声。
“我因为害怕他的智慧坏我的事，而他是无法真正杀死的，所以我只能带着他。”
狂笑小丑哭喊解释：
“我没有智慧，我连大山都没走出去过，最多看了几本书。”
拳术大师没有理他，依旧用脚尖牢牢踩着他。
忽然用手指指着狼王首级，因为众人太聚精会神，手指显得格外大格外明显。
“我杀他，为了他额头上的幻视宝石！
那可是能增长精神力的神器。我体魄强健，难以再进。
那个神器，可以助我再进一步。”
“哇喔！”狼王好像不担心自己会死，竟然赞叹起来，“我喜欢的宝石这么有用。我眼光可真不错。我自从有独立意识开始，只喜欢过一颗宝石，就这么有用。
只喜欢过一个女人，她是最美的。
这个世界对我不薄。活着真好，我不想死，我想继续活下去。”
拳术大师讽刺笑道：“那可由不得你。这片时空暂时有我主宰，你们逃不掉的！”
张小凡到现在依旧有些发蒙，还是没有完全理解前因后果。他更不理解拳术大师和他是双重师徒关系，按理说没有杀他的理由。
“你为何要杀我？我现在身无长物，连身体都不全，杀我又何好处？”
“哈哈！有何好处？！师父，你早就告诉我了。
二千年前你可是非常爱护我，把我从孤儿抚养长大，待我和亲儿子一样。
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摘给我，还专门替我创造独门拳术，并且写进只记载你和师母三人技能的无字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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