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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b和少年c手持铁棍沿着楼梯往下走。
阁楼下面是四楼，四楼下面是三楼。都出租给女工了。狂欢聚会后，有些女工留宿现男友或者旧情重燃。
两个被留宿的男子站在四楼走廊里抽事后烟，低声交谈，时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
两个少年听到他们的笑声紧张得握紧铁棍，小心翼翼越过四楼来到三楼，从三楼又走到目的地二楼。
不错，这两个少年专程要张小凡命的。
两人蹑手蹑脚走到主卧门前，轻轻用力一推，门开了没有关。
窗户也开着，形成穿堂风，刮过两人身体。已过半夜，风里带着深夜的寒冷，两个人打了个冷战。
惧怕等下来的肉搏，又隐隐有些兴奋。
说不定张小凡正抱着女人睡得香甜呢，那样就能毫无阻碍得击杀了。
主卧门到卧室门还有道小门，两人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心底一沉，怕门被反锁了。
压着心里得悸动，拧动门把手，门竟然开了，也没关。
他俩冲进房内，挥动铁棍，可是床上空无一人。
张小凡会逃到哪里去？！
由于房屋结构一模一样，两个邻居少年都熟悉房屋布局，不必点灯也能进出自如。
沿原路退回楼梯，听到地下室里隐隐约约有响动。
“他们在地下室。”“太好了。地下室里声音再响外面也听不清楚。”
两个少年手持铁棍向楼下走。
地下室应该在楼梯尽头，宛若平民家中的地窖。掀开地面上的一道木门，就能顺着遮住的楼梯走下去。
但是这楼梯却怎么也走不到头，两人摸着楼梯不知道走了多久，依旧走不到头。
有些惊惧，两个少年靠在一起，并肩边走边讨论：
“怎么回事，这个楼梯好像走不到头一样。难道这个房子和我们家不一样吗？”
“喂，我听过这房子的鬼屋传说，我们会不会碰到鬼了？”
“碰到鬼怕什么，这里只死侏儒，不死我们这样高贵血脉。”
“我一直没听说，那些房主人都去哪里了？”
说到这里两人只觉得楼梯里的阴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
还能听到“呜~~~~”风的呜咽声若有若无。
少年热血就在这恐怖阴冷的气氛中逐渐冷却，他们双腿不争气打起哆嗦。
尽力维持着，怕被对方感觉到，嘲笑自己胆子小。
忽然火光一闪，从上方掉下一个火球，沿着楼梯朝下翻滚。两人赶紧
闪开，让火球滚了下去。
眼睛有点发花，那火球里突然出现少年a的面孔，在凄厉大叫，“鬼啊，跑啊！”
火光过后就是浓浓得黑暗，压抑的人会发疯的黑暗，好像潜藏着无数冤魂的黑暗。
少年b倚着墙壁，少年c倚着楼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等两人缓过劲来，少年c忽然颤抖着说道，“你倚得不是墙，是泥土~~~”
少年b更是差点吓疯了，“没有楼梯扶手，那一排楼梯扶手全部是枯骨！”
少年c赶紧离开楼梯扶手，来不及了，好像有无数只手从黑暗中一起牢牢抱住他。
“救我，救我啊，兄弟。有鬼！”
救，救个卵子。少年b可没那么讲义气，咣当一声扔掉了手中铁棍，朝上跑去。
跑了许久之后依旧没有跑到头。
上面忽然传来火光。他抬头向上看去，楼梯仿佛无穷无尽，看不到头。
见鬼！怎么可能这么多层楼梯。
火光越来越近，这次看明白了，是少年a的身体被点燃后落下。
完了，两个同伴全死了，少年b绝望跪下。
“饶了我吧，我们也是来杀侏儒的，也是来杀侏儒的啊！”
“嘭”的一声，少年a的尸体砸到少年b的身上，两人一起坠向深渊。
在深渊的底部，静静多了三具尸骨。少年b还留个全尸，少年a身首异处，少年c被铁棍砸碎八块尸首残缺不全。
借着少年a残存的火光，隐约可以看到，深渊底部全部都是尸骨，比少年们还要低矮些的尸骨。
有些还未烂透。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怀孕的妇女，小小的婴儿。
毫无例外，全部都是侏儒的。
“哇~~~~”“哇~~~~”
尸堆里传出若有若无的婴儿哭泣声。
从没想过要伤害谁
对一切也都感到抱歉
可是我的自卑胜过了一切爱我的
于是我把爱人们都杀死了
可是你的伤悲胜过了一切爱你的
于是你把我给杀死了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
是为了谁而流眼泪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
是为了谁而流眼泪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
张小凡和李晓露两人在地下室中找了半夜，仔细敲打每一寸泥土，找不到隐藏的门。
李晓露撒娇，“算了，别找了。找不到肯定就是没有啊。”
“不会没有的。”张小凡喃喃道。
警长的话萦绕在耳边，还有更多的尸体没有找到，肯定藏在房子某一处。
已经探明的都超过百具尸骨了，更多的意思至少几百，可能成千上万。
这么多尸体总要有个掩埋的地方。
可地下室里实在找不到门户，那就可能不是在地下室里了。
两个人疲累离开地下室，走向二楼自己卧室。他们都忘记关地下室的门了。
那堵木门高高的顶起在一楼的角落。
突然，木门重重落下，盖住地下室入口。同时响起一个男人恼怒的声音，
“侏儒们滚！离开我的房子，这是我家，我家！”
更多的男人声音响起来，“放屁，这是我家！”
“这是我家！”
吵做一团，都在争当房子的主人。
李晓露惊讶回头，被这些声音吓到了：“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张小凡点头不语，搬来重物压在地下室的木门上。
李晓露唠唠叨叨，“这是恶鬼，我们应该找驱鬼师。”看了看自己，发觉好像自己死过，也是鬼。如果找驱鬼师，说不定是自投罗网。
赶紧换了种说法。
“这是恶灵，天一亮我就去找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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